我打字問伏特加琴酒去哪兒了,伏特加回複說琴酒在補覺。
于是我當場給琴酒打了個電話,問他為什麼不起來幹活。
“你知道現在幾點嗎?”
他的聲音充滿殺氣。
“不知道,不在意,不關心。總之我沒睡,你也别想睡。”
電話被挂斷了。
意料之中,畢竟現在是淩晨一點,所有生物都該睡覺的點。
但我沒睡,不僅我沒睡,我手底下的程序員也都沒睡,因為boss發了一條短信,為了顯示重視程度,我薅起所有人,做出一副連夜趕進度的模樣。
然後我給了一天假讓他們去補覺。
哪有一晚上就能做出來的數字生命。
說不定其他有系統的穿越者可以,但我還是别想了,就這麼摸着吧。
我還是繼續找卧底吧。
3,
我不能說這個情況很好。
我被卧底當成卧底舉報了。
好冷的笑話,但我笑不出來。
于是我點了一鍵托管,當我遇到搞不定的事情時,第一反應就是逃避。
這次也一樣,我把爛攤子丢給式了。
式處理的非常漂亮,他不僅洗清了我的嫌疑,還順着那個卧底的關系網把他上線揪出來了。然後琴酒就把卧底和卧底的上線一起崩了。
有時候我會覺得琴酒才是卧底,為了不洩露信息,在抓捕現場就把卧底殺了,順理成章阻斷消息洩露途徑,還美名其曰是戰略威懾。說真的,沒有人感覺不對嗎?
基安蒂覺得沒有問題,科恩也是。
“他隻是殺心太重。”貝爾摩德說,她抿了一口苦艾酒。“總好過你一槍崩在隊友頭上。”
我沒話了。
我不能很好的接觸這些卧底,即使我知道他們的接頭地點,聯絡人,聯系方式,我也不知道怎麼和他們交流。
難道要我走上前去,“嗨,我知道你是卧底,你的聯絡人是xxx,你們聯絡的地點是xxxx,現在我想被策反,請問你們接受我這個污點證人嗎?”
任何一個腦袋正常的卧底聽到這段話都會和我爆了,聯絡人和上線全部被挖出來對他們來說是緻命的。
我很想表現出“快來,我可以被策反。”,但我也怕琴酒疑神疑鬼某天突然把我做了,上次見過松田之後我莫名的就有了“我要活下去”的想法,所以暫時不想挑戰琴酒的底線。
很莫名其妙,可我确實期待着再次重逢。
遠遠看一眼就好,身處同一個空間還是算了,現在的我不能出現在他們眼前。
4
“你有什麼需要忏悔的嗎,我的孩子?”
“我有很多想忏悔的,神父,我做了許多無法原諒的錯事,我是卑劣的小人,我應該死去,但我又恐懼死亡,于是我渾渾噩噩的活着,我可以贖罪嗎?但他們不會原諒我,我是會下地獄的。”
我信教了。
很不可思議,對吧?
但我确實需要一個心靈寄托。
于是我選了宗教。
很可笑,對吧,滿手鮮血的劊子手渴望着救贖,渴望着神的憐憫。
但我也沒有辦法,我不喜歡血,不喜歡組織的任務,不喜歡研發數字生命,不喜歡殺人,不喜歡作為活體器官庫存在。
但我又這麼存在着,畸形又怪異的存在着。
好累啊,松田,萩原,我好想見你們。
哪怕看一眼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