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格蘭最近出長期任務,沒人管束的卡瓦酒又恢複到了從前瘋瘋癫癫的模樣。
他又崩了兩個臨時搭檔,一個代号成員一個準代号成員。
“卡瓦酒,解釋。”
“我心情不好,他們撞槍口了,就是這樣。”
“你還真是非蘇格蘭不可,是吧?”
“随便你怎麼想咯,你認為是什麼樣就是什麼樣。”
卡瓦酒暗紅色的瞳孔倒映着琴酒的身影。
“不要再給我派亂七八糟的搭檔了,琴酒,他們除了拖後腿什麼用都沒有。”
“如果你覺得現在人太多了,我倒是可以幫你清理一下。”
“你說的對,現在老鼠确實有點多。”
罕見的,琴酒沒有和卡瓦酒吵起來,相反,他緩慢地笑了起來。
“有你殺的時候,卡瓦酒。”
他慢裡斯條地說。
“不要着急。”
琴酒和卡瓦酒不歡而散。
沒打起來。
因為沖突發生的太突然賭局也沒組起來。
“怎麼就沒打起來呢?”基安蒂有點可惜。“怎麼就沒打起來呢?”
“沒打起來就沒打起來。”瑪格麗特給自己倒了一杯酒。“這不是很好嗎,我們也不用擔驚受怕。”
每次卡瓦酒和琴酒打完,琴酒都會維持很長一段時間的低氣壓,而這段時間裡受害者隻有他們這群苦哈哈的打工仔。
“也是。”卡爾瓦多斯歎了口氣,随即又精神了起來“你們說蘇格蘭是怎麼管住卡瓦酒的?”
“用愛?”瑪格麗特半開玩笑的說到。“愛,陪伴,加一點點耐心?”
“你可别惡心我了瑪格麗特!”基安蒂一臉吃了蒼蠅的樣子。“惡心!太惡心了!怎麼有你這麼惡心的人!”
“卡瓦酒要是那麼容易搞定,我免費替你們在場的一人跑一個任務!”
真的可以用愛搞定的卡瓦酒突然感到鼻子有點癢。
他現在遠沒有表面上看着那麼好。
琴酒發現老鼠這事一點風聲都沒有,他用盡了自制力才沒當場殺死琴酒。
他害怕暴露的是降谷零和諸伏景光,他不能接受這個。
每次接頭他倆都在據點1km外,系統日志看不到的地方,所以具體什麼情況卡瓦酒也不是很清楚。
是誰暴露了?
首先黑麥可以刨除,雖然這孩子依舊頭鐵的在距離據點500m的地方接頭,但從未被發現過,是安全的。
是mi6的人嗎?還是cia的人?
不知道。
卡瓦酒久違地焦躁起來。
他現在必須時刻位于琴酒1km之内,這樣出了什麼事他都能第一時間知道。
必要的時候,可以推其他的卧底出來給諸伏他們擋槍。
卡瓦酒快速翻閱着系統日志,大大小小的文字框充斥了他的視野。直達眼底的冷漠讓人不禁懷疑這是否還是人類的眼神。
反正我是卑劣小人,再卑劣一點也無所謂。
4
組織裡有老鼠這件事并不稀奇,但每次有老鼠的時候所有人都要接受資格審查,這是最煩的。
“不要讓我知道老鼠是誰”基安蒂趴在吧台上,酒杯空的一排。“我要把他的皮扒下來。”
“關于扒皮後的清理事項我倒是可以給你一些建議。”卡瓦酒雙眼聚焦在虛空的某一點,仿佛能看到些什麼,他點了一杯蘇格蘭但沒有喝,就那樣一直放着。“我對此很有經驗。”
“什麼經驗?”
剛進來的蘇格蘭問道
“你們在聊什麼?”
“聊母豬的産後護理。”卡瓦酒已讀亂回,又擡手把點好的蘇格蘭遞了過去“你的。”
蘇格蘭接過酒杯道了聲謝謝。
“你可以好好回答我的問題嗎?”
“我們在聊犯罪現場清理工模拟器。”
卡瓦酒乖巧答到。
“她是清潔工,我是模拟器,連起來就是清潔工模拟器。”
“我還沒到那種程度,我也不是清潔工。”基安蒂翻了個白眼“那隻是比喻,比喻,不是我真的會去扒皮,這活我做不了,太煩了。”
“你可以拿開水燙一下,那樣比較好拔毛,就像壓縮毛巾不可以當海帶食用,人工飼養的冬條因雞可以捕獲野生三角函數。”
卡瓦酒仍舊已讀亂回。
“卡瓦酒,我們可以好好說話嗎。”
“别吵,我在燒烤。”
卡瓦酒的大腦确實在燒烤,他物理意義上覺得自己的腦子要燒起來了。過量的信息對他的腦子發起了ddos攻擊,現在他的核心處理器要壞了。
于是他把酒保裝冰塊的箱子要了過來并一頭杵了進去。
周圍人對卡瓦酒的發癫習以為常,隻是把頭戳進冰塊裡而已,算得上什麼事。
于是琴酒過來帶人的時候就看到一個頭杵在冰塊裡的卡瓦酒。
“卡瓦酒,你又在搞什麼?”
“如你所見,降溫。”
卡瓦酒悶悶的聲音從冰塊裡傳來。
“我的頭太痛了。”
琴酒倒是沒有“痛死你得了”這樣的dlc發言,他是琴酒,琴酒是cool哥,cool哥得有自己的逼格。
cool哥不會補刀。
“波本,跟我過來。”
在進行資格審查的時候沒人可以離開這裡,離開的人默認是老鼠,這裡有酒吧有休息室有餐廳有健身房,消遣一點不少,除了必須上交手機。心裡沒鬼的成員權當是來度假的,而心裡有鬼的老鼠必然會想盡辦法聯系外界。
“卡瓦酒,你要不要嘗嘗這個?”蘇格蘭端着一盤子食物過來。“我還是第一次見這樣的食物”
“不了”卡瓦酒趴在桌上,依舊維持着頭杵在冰水裡的姿勢,隻是有些有氣無力。
“我還要歇一會,頭好痛。”
“頭痛的話就早點睡覺吧,睡着了就不痛了。”
“這裡沒有藥嗎?”
蘇格蘭向着門口的看守人員問道。
“沒有,大人,抱歉,而且暫時不允許醫生入内。”
看守人員顯得十分為難。
“沒關系的,謝謝了。”
蘇格蘭坐到卡瓦酒旁邊,順着對方的脊椎一下一下的撫摸,試圖緩解卡瓦酒的不适。
“要不躺下來吧,一直垂着頭也太難受了。”
“好辦法,我怎麼就沒想到。”
于是基安蒂回來的時候就看見卡瓦酒安詳地雙手交叉仰躺在沙發上,頭浸在冰水裡。
基安蒂:你能不能回去躺?
“你們找個其他地方待,這裡現在是我的。”
卡瓦酒拒絕讓位。
他在觀察波本那邊的情況,這裡離門最近,十分方便他沖出去救人。
所謂資格審查說白了就是審訊,持續時間五天到十五天不等,通過一系列精神方面的摧殘迫使對方露出最脆弱的一面。
不會有□□摧殘,畢竟各位都是組織的珍貴财産,打壞了可就不好了。
波本走之前卡瓦酒已經給他說了一遍他會經曆什麼,實在不行就全程想着我要殺了卡瓦酒,給自己一個心理暗示,畢竟琴酒隻是想得到自己滿意的答案,你讓他滿意了,他就會放過你。
從卡瓦酒的視角來看,琴酒其實并不是很在意老鼠的存在,他隻是喜歡狩獵老鼠的過程,以及最後殺死老鼠的快感。
至于老鼠是不是真的老鼠,他反而不在意。
就像之前說的,卡瓦酒懷疑琴酒是那隻最大的老鼠,不然怎麼組織成員一殺一個準,遇到卧底就化身小聾瞎。
前面審查的五個人裡有兩個卧底,兩個都是cia,一前一後,都通過了審訊。
這場面看的卡瓦酒非常難繃。
波本的審查還算順利,他意識模糊之後反反複複就一句話“卡瓦酒……我要殺了卡瓦酒……我要殺了卡瓦酒!”
卡瓦酒和波本的恩怨幾乎到了不死不休的程度,這是全組織都知道的事。
“把他帶下去吧,問不出什麼了。”
琴酒似乎認可了這個理由。
波本安全了,接下來是蘇格蘭。
卡瓦酒其實不擔心蘇格蘭,他一直是最堅強的那個。
波本能撐住沒道理蘇格蘭撐不住。
“下一個,卡瓦酒。”
卡瓦酒睜開眼睛,從冰水裡擡起頭,緩慢起身。
他這十天裡腦袋一直在冰水裡泡着。
他捋開濕潤的劉海,對着琴酒露出一個挑釁的笑容。
“好久不見,琴酒,想念我了嗎?”
琴酒的臉色瞬間就垮了下去。
卡瓦酒逃跑了,貝類閉上了殼,卡瓦酒跑進了他溫暖的避難所。
現在登場的是式,卡瓦酒的第二人格。
雨宮織的守護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