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好,可以麻煩您看一下嗎?”
“您好,可以........”
她的身邊還有其他人,神情憔悴的中年人,滿頭銀發的老人,憂愁的帶着孩子的單身女性,他們身後的告示欄貼滿了尋人啟示,但人們行色匆匆,奔走在自己的路上,沒有誰會為他們駐足。
“您好,請問可以讓我看一看你的尋人啟示嗎?”
有人停下了腳步。
“可以的,您有見過上面的人嗎?”
緒方千奈子向面前的人發問,這是一位有着一頭璀璨金發,膚色偏黑的男性。
“不太确定呢......和我的一位同事有點像,但也隻是像而已。”金發黑皮的男子一副苦惱的模樣,“這個尋人啟事可以給我一份嗎?我帶回去讓她看一看。”
“當然可以!”
“可以加個line嗎?這樣我有消息了可以立即通知你。”
這邊緒方千奈子已經掏出了手機,顯然已經不是第一次這麼做了。
這是一位已經無數次看見希望又看見絕望的少女,有了新的希望的現在,她再度伸手握住了蛛絲,哪怕隻有一點點的可能性,她都願意相信是真的。
“對了,我該如何稱呼您?”
“我是安室,安室透。”他露出一個親切的笑容“不過我不保證我的同事就是你要找的人。”
“沒事的,有希望已經很好了!”
緒方千奈子綻放出一個笑容,她看起來仍對生活充滿激情。
安室透離開了,緒方千奈子仍停在原地,和其他人一起,抱着厚厚一沓尋人啟示在街頭分發。
組織的某處據點
“瑪格麗特,我有東西要給你。”
這裡是一座酒吧,這個點沒有什麼顧客,瑪格麗特坐在吧台旁,
波本走了進來,他笑着,那是神秘主義者固有的微笑。
“哦呀哦呀,稀客啊,波本,東西放那吧,我待會看。”
瑪格麗特點了點頭,讓波本把東西放下。
雖然都是朗姆的人,但瑪格麗特的立場微妙,和波本有些不合。
“不行呢,這份資料一定得你親自看才行。”
波本把那份資料稍微擡起了一些,好讓瑪格麗特看清上面的文字。
【緒方理繪,女,失蹤于.......】
“嗯哼?”她發出好聽的聲音“所以呢?你突然發現我不是個孤兒?”
“對我來說,你是不是孤兒根本不要緊。”波本換了個姿勢靠着吧台,臉上還是那該死的笑容。“但朗姆知不知道你有個妹妹才是要緊的,緒方小姐。”
“您的妹妹真的相當可愛,我相信我們誰都不希望她出事,對吧?”
瑪格麗特的表情有一瞬間變得極為難看。
“你想要什麼,波本。”
酒保看情況不對,早已離去,原本三三兩兩的客人也被請離,一時間,整間酒吧就剩下他們二人。
瑪格麗特不笑了,她面無表情,像深冬的寒冰。
“我想要的很簡單。”
瑪格麗特聽見伊甸園之蛇在她耳畔甜蜜地低語,那聲音裹着蜜糖和奶,卻又像刀子刺穿了她的喉骨。
“我想要你站我這邊,我親愛的瑪格麗特。”
伊甸園之蛇緩緩爬上瑪格麗特的脊背,他的獠牙即将刺入獵物的皮肉,注入毒液,将獵物徹底捕獲。
“做夢去吧。”
瑪格麗特聽見自己蒼白的聲音。
砰。
3
波本被送進了急症室,他中了一槍。
開槍的不是卡瓦酒,而是瑪格麗特。
“那可是瑪格麗特!可是那個瑪格麗特!她怎麼可能給波本一槍!”基安蒂不可置信的大喊着“這可是瑪格麗特!賠率1:1的瑪格麗特!誰給波本一槍都不應該是她啊?”
瑪格麗特因為攻擊了代号成員現在正在禁閉室接受懲罰,不允許探視,具體發生了什麼隻有她和波本知道,而現在波本還在手術室搶救,故事的兩位主人公一個大殘一個挂牆,急壞了一圈吃瓜的小夥伴。
“波本試圖策反瑪格麗特,失敗了。”在某處安全屋,蘇格蘭閉上眼睛,聲音十分沉重“中槍的是腹部,貫穿傷,醫生說再晚點送來就可以直接放棄治療了。”
“他是第一次幹這事吧?策反?”
蘇格蘭點點頭。
“那不奇怪,瑪格麗特相當難搞,她雖然看着挺冷靜,實際上很多行動都不過腦子。”卡瓦酒抱着玩偶捏來捏去。“而且她不知道波本和我們是一邊的,是我的錯,我應該和她通個氣的。”
“這事發生的突然,不能怪你。”
蘇格蘭安慰道。
“而且讓别人知道我們之間的關系也有隐患,不如就這樣瞞着。”
“你想去看望他嗎?”
“我是很想去.....但我又有什麼理由呢?”蘇格蘭苦笑一聲,低下頭去。“我根本就沒有辦法去看他,我的立場根本不允許。”
即使再焦急,他都隻能在這裡等待,諸伏景光擔憂着降谷零,但蘇格蘭不可能放下自己的立場去給波本陪護。
他們會受傷,會流血,但他們不會呼救,所有的一切都隻能自己忍耐,這是他在卧底之前就做好的準備。
“誰說沒有的?”卡瓦酒出聲,打斷了蘇格蘭的emo
“嗯?”蘇格蘭擡起頭,“什麼?”
“我不就是理由嗎?”
蘇格蘭愣愣地盯着卡瓦酒,突然跳起來一把薅住了他。
“對啊,我怎麼就沒想到呢?”
于是,卡瓦酒和蘇格蘭帶着全套殡葬用品在波本的手術室外粉墨登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