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以的。
我必須可以。
這是我提出的計劃。
3
蘇格蘭是叛徒。
舉報者是密斯卡岱,朗姆的情報員。
蘇格蘭逃的很利索,組織出動了大部分有生力量都抓不到他的老鼠尾巴。
琴酒氣的有點厲害,他手底下的人是老鼠這件事已經夠讓他惱火了,偏偏還是朗姆的人發現的。
這讓他更加怒火中燒。
卡瓦酒,卡瓦酒人挺難過的。
“我以為我們是很好的朋友。”
因為蘇格蘭是他們的人,導緻現在他們兩都在接受資格審查。
琴酒能高興就怪了,他每個問題回答的都很有火藥味,吓的審訊人員以為琴酒下一秒就起身把他們全突突了。
即使他什麼武器都沒有帶,即使他現在滿身狼狽的被鎖在審訊椅上,但隻是單純的坐在這裡就令人感到恐懼。
這就是是琴酒。
卡瓦酒全程都在吱哇亂哭。
“我朋友沒了,我朋友沒了哇——我的朋友沒了我要把他做成标本哇——”
一如既往問不出來什麼。
他倆出來的時候,一個滿臉猙獰,一個滿臉淚痕。
“你這雙眼睛不如不要。”
琴酒嘲諷到,
“為個老鼠哭成這樣,真惡心。”
被評價惡心的卡瓦酒罕見的沒有和琴酒對嗆,他隻是徑直走向大門,想要離開,卻被看守攔住了。
“讓我出去。”
“抱歉啊,卡瓦酒大人,朗姆大人下令,誰都不能離開。”
看守的語氣聽起來有些幸災樂禍,琴酒和卡瓦酒被扣在這,一時間朗姆成為了日本分部說一不二的話事人,風頭無兩,作為朗姆屬下的他也不由得挺直了腰杆。
“但是審查已經結束了,為什麼不能離開?”
“因為這是朗姆大人的吩咐,朗姆大人說了,誰都不可以離開,如果您執意離開的話,就會被當做老鼠處理。”
卡瓦酒有些奇怪的看了他一眼。
“這真的是朗姆的意思?”
“當然。”守衛态度有些輕慢“您隻需要在這裡等着就可以了。”
“讓我出去,我不會說第三遍。”
“卡瓦酒大人.您這又是何必呢?等朗姆大人來了您自然可.......”
"咔吧。"
卡瓦酒直接擰斷了這個喋喋不休守衛人員的脖子。
他提着看守人員的屍體,聲音因為哭泣而顯得過度沙啞。
“審查已經結束了,我要出去。”
沒人敢攔他。
于是卡瓦酒大搖大擺地離開了基地。
剩下的人面面相觑,過了一會,有人看向琴酒。
“您也要離開嗎?”
他小心翼翼地發問。
琴酒對此的回答是一聲冷哼。
“把你的電話給我。”
他打電話給伏特加,簡單交代了幾句,不一會兒,伏特加帶着大量的報告和琴酒的辦公電腦來了,琴酒沒出這個屋子,但他當着所有人的面開始和外界聯系處理公務。
卡瓦酒打車來到了公安附件的咖啡館。
他熟門熟路坐下,點了三杯雙倍奶油雙倍糖的冰拿鐵。
“您今天是要等朋友嗎?”
“不,三杯都是我要自己喝的。”
“好的,這邊幫您記一下。”
感謝日本冷漠的人情社會,即使他看起來憔悴的仿佛下一秒就要猝死店員也不會去問他發生了什麼需不需要幫助,他們對卡瓦酒最大的期待應該就是别死自己店裡。
卡瓦酒找到了他熟悉的位置坐下。
不一會,三杯冰拿鐵端上了桌,他小聲道了謝,提前把錢款付清。
這次他要在這裡坐很久,可能會久到第二天,萬幸這家咖啡館是24h營業,雖然熱美式難喝的不行,但雙倍奶油雙倍糖的冰拿鐵可以拯救這一點。
他點開系統日志,開始監視公安廳的一舉一動。
蘇格蘭逃走快半個月了,他在外面待的越久就越危險,這個破審查耽誤的時間太長了,為了計劃能順利實施,蘇格蘭也沒有給卡瓦酒留下能聯系到他的方式,因此他們完全是斷聯狀态。
蘇格蘭做出了一副抛下一切逃離的模樣。
卡瓦酒顯得十分急躁,他害怕他趕不上。
按照約定,最近應該是他們動手的時間了。
冰拿鐵因為放置時間過長,杯壁起了密密麻麻的小水珠,倒映着卡瓦酒心不在焉的神色。
在普通人看不見的世界,整個咖啡店已經被無數閃爍着藍光的系統光屏擠滿了。
卡瓦酒同時監控着所有人。
從中午到傍晚,再從傍晚到深夜,再從深夜到清晨,如此往複三天,卡瓦酒終于找到了他想找的人。
他站起身,留下一桌子的咖啡杯。
公安廳的某處。
一道黑影正在電腦前敲敲打打,可以看出他正在删除某些東西,他行雲流水地抹去了來自某人的求救信息,随後補上“無異常”日志,他時不時停下來,觀察着某些文字。可能是過于投入,他沒有注意身後出現了另一道有些蒼白的影子。
這道蒼白的身影悄無聲息地靠了過來,緩緩逼近着黑色的影子,這道影子沒有發出任何聲音,哪怕是呼吸聲也沒有,安靜的仿佛不存在。
一把鋒利的匕首抵住了坐在電腦前的小早川苗先生的喉嚨。
“——!”
然後向後一拉——
鮮血噴濺在電腦屏幕上,小早川苗的生命連帶着未出口的話語一同消逝,那“無異常”的任務日志瞬間浸透了赤紅,像極了被出賣者的斑斑血迹。
現在,這個罪人的鮮血将告慰無數被切斷生路的卧底,他們憤怒的靈魂嘶吼着,将這個罪人拉入地獄。流淌到地上的血液浸過鞋底,倒映出白色的惡鬼。
流這麼多血真的很難打掃,這鍵盤徹底不能要了。
雨宮織眨眨眼,把無關的思緒抛到腦後,他摸出手機,撥打了某個電話号碼。
“請問這個點有薯餅嗎?啊?打錯了是嗎?抱歉。”
他離開了,留下小早川苗的屍體和打開着的電腦屏幕。
雖然離開了基地,但他身上還有竊聽器,定位器被他丢了。
在整場行動裡,他一點聲音都沒有發出,除了剛剛給波本打電話的那一下。
間諜已除,可以行動了,波本。
到你的回合了。
夜幕之下,另一人開始行動。
然而,不該歸來者在此刻歸來。
“怎麼了,黑麥?從剛剛開始就一臉嚴肅。”
“沒事,隻是感覺有什麼事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