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嗨，我是卡瓦酒，我又回來了。
隻能說接諸伏回來的不是很順利，他們仨打成一團了。
黑麥力戰波本蘇格蘭，具體誰赢他們沒說，我覺得可能也不好意思說。
就當他們誰都沒赢吧，平局！
我其實也很想去接諸伏回來，但奈何boss想見式，所以我眼睛一睜一閉在自己家裡醒來什麼也不知道，錯過了他們打架。
“你們在哪打的？戰況如何？誰赢了？波本你怎麼臉色發青？蘇格蘭怎麼你也臉色發青？”
因為超了1km我也不知道當時到底是什麼情況，但無所謂，我會問阿斯蒂。
阿斯蒂回複說黑麥的臉也是青的。
阿斯蒂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黑麥不肯說。
可惡，好好奇，到底發生了什麼。
“我沒輸。”波本從牙縫裡擠出這句話。
“你還是不知道比較好。”
蘇格蘭是這麼說的。
“好吧，那麼最低最低告訴我你們在哪打的？”
我要自己去看到底發生了什麼。
蘇格蘭說不行。
哦對，他知道來着。
“說起來，卡瓦酒，我記得我有說過是‘盡可能抓活口’對吧？”
“是，但我覺得他還是死了比較好。”
我有點心虛，但不多。
“因為對我們有危險所以就殺掉了？”
“是。”
我回答的理直氣壯。
還有個原因我沒說，就是我覺得公安不一定能看住人。
你以為越獄事件很少嗎，不，多的是.jpg
蘇格蘭看起來有很多話想講，他欲言又止，止言又欲，但最後隻是溫柔的和我說。
“不一定非要殺人，把他的四肢打斷也是一樣的。”
對哦，好辦法，我怎麼沒有想到呢？
蘇格蘭，你是天才啊！
我快樂起來，因為我的朋友是天才。
“說起來，織，你知道為什麼boss一直在召見你嗎？”
“這就是我的知識盲區了。”
我搖搖頭，這事我真的不知道，反正boss見的是式，他見式和我又有什麼關系？
“你就不好奇嗎？”
“不好奇喔。”
“你為什麼不好奇呢？”
對哦，我為什麼不好奇來着？
為什麼......?
我應該......？
應該什麼？
不要想，式說。
于是我沒有再想下去。
“我不知道，這種事情想起來廢腦子。”
“你沒用那個嗎？”
蘇格蘭說這話的時候有點猶豫，但如同一道驚雷劈中了我。
對啊。我為什麼會忘記系統日志呢？
于是我點開了系統日志開始查閱。
艹，我說艹。
boss把式當親孫子帶，救命啊救命啊這種人真的存咱祖孫情嗎？哦，有親情但不多，對式是看孫子，對我就是看普通代号成員。氣抖冷，這樣怎麼不給我和式一人一個代号，非得讓我們兩個用一個代号。
我爸居然是boss的孫子！還是直系！我不幹淨了！我就說怎麼能和boss配型配上，合着都是一家人。
救命啊這祖孫同樂的文字真的太辣眼睛了，式你拿我身體撒嬌就不覺得哪裡奇怪嗎？救命啊我看的要吐了，這就是你不讓我看的原因嗎式。
嘔。
我當着蘇格蘭的面抱着馬桶開吐了。
确實有些......嗯，說出來蘇格蘭會放棄卧底任務一槍把我斃了的東西，這些是絕對不能讓他知道的，不然走到頭的不僅有我們的友誼，還有我的生命。
讓我編一下，讓我編一下下，讓我看看有什麼是能說的。
一句話不說是不可能的，一句話不說我們的友誼也會走到盡頭。
好難啊，讓我看看有什麼能說的。
式，你好愛看限制級，boss，你也是。
等等我看到了什——
我眼睛一睜一閉，直接從衛生間瞬移到了沙發上，手上還拿着沒吃完的半截香蕉，對面坐着表情非常複雜的蘇格蘭。
直接給我吓牆上了。
三分憂愁三分怒火二分溫柔剩下二分是惡心。
像極了扇形圖。
我吐你身上了嗎蘇格蘭？
我關掉不知道什麼時候打開的系統日志，小心翼翼的發問，
他表情更複雜了。
我好像忘了什麼？是什麼呢？
2
蘇格蘭不知道卡瓦酒看到了什麼，他隻看到卡瓦酒的臉色變得越來越難看，最後甚至沖出去抱着馬桶吐了起來。
他吐的那叫一個驚天地泣鬼神，吐到後來蘇格蘭不得不抓着卡瓦酒的頭發以防止他的頭掉進馬桶。
卡瓦酒已經吐不出來什麼了，卻還在幹嘔，眼淚鼻涕混成一團，看上去十分狼狽。
忽然，他安靜了下來。
蘇格蘭察覺到了什麼。
“把你的手放開，綠川。”式艱難喘息着，示意蘇格蘭放開他的頭發，随後起身走到水池前拿起卡瓦酒的水杯漱口“你怎麼敢和他提這個，該死的你知道我多了多少工作量嗎？”
“所以你做了什麼不能讓織知道的嗎？”
“很多，很多他知道了會崩潰的東西。”式漱口完畢，又開始洗臉。“你不該讓他查的。”
“我需要你告訴我你們到底做了什麼。”
“ 我們在祖孫同樂。”式看起來有點想吐“我不能和你說我們在玩什麼，真的，你會做噩夢的。”
蘇格蘭心說我早就過了會做噩夢的年紀。
“至少有可以說的吧。”
“嗯，是有些，比如boss把我當親孫子帶，同時也确實是親孫子，但是是重的。”式在蘇格蘭震驚的目光裡點了點頭“織的父親是他的孫子，百分百純天然無添加。”
“最後一句大可不必。”
“我隻是想讓你知道我有多震驚。”式又在漱口“見鬼嘴裡一直有味道。”
“你能明确的給出boss的位置嗎？ ”
“能給出來最新的，但沒有用，我傾向于boss一直在某種交通工具上移動，每次見面的地點都不一樣，有時候甚至在國外。順便，幫忙把馬桶沖一下，謝謝，我看着膈應。”
“有證據嗎？”
“沒有證據，上一次織攢了不知道多久的證據不都給你們了嗎。”式突然變得很暴躁。“然後現在你又來找我要證據？你怎麼不上天呢？”
蘇格蘭無視了式夾槍帶棒的話語。
“我知道你做的一切都是為了織，你很辛苦，你一直在幫式的忙，我不是在逼你，式，我隻是想幫忙。”
他的聲音非常輕。
“我隻是想提供幫助。”
“你的幫助直接讓織應激了，這就是為什麼我在這。”
式笑了，也不知道是氣的還是高興的，他很少這麼亢奮，除了殺人的時候。
“承認吧，你隻是想榨幹織的全部價值，等織沒用了，你就會把他踢到一邊。”
蘇格蘭沒有為此生氣，他隻是心平氣和的站在那裡，問式需不要蘋果。
“需要，請給我一個。”
于是式拿過一根香蕉開始吃。
蘇格蘭之前摸索過，安撫式不能順着毛摸，隻會讓他越來越激動，必須引入一些外力打斷他的思維。
就像“蘋果”。
式的思維是殘缺的，不連貫的，同時，他的認知也是混沌且扭曲的，他認為蘋果是香蕉，香蕉是西瓜，西瓜是辣椒，人類是糖果，殺死人類是拆開禮物盒，早上6點是晚上8點，中午12點是淩晨1點，左是右，右還是右，上是下，下是下，沒人能理解他眼中的世界到底是什麼樣的。
如果讓精神科醫生來看，主人格織的創傷清單能有十公裡那麼長。
不然副人格式不會這麼抽象。
即使是蘇格蘭，也花了很久才搞清楚式的思維模式。
蘇格蘭确信式是可以理智交流的。
“現在可以和我說話了嗎？”
“可以，問吧，你想知道什麼？”
“第一個問題，你知道boss是誰嗎？”
“是烏鴉，很老的老烏鴉。”
式給出了一個非常模糊的答案。
“第二個問題，你到底遭遇了什麼？”
“你是織的朋友，我不會傷害你，所以這個問題我不能回答。”
“很糟糕？”
“你可以理解為叛逆爺爺和懂事孫子的祖孫派對。”
“你是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