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占我便宜!”
式大叫起來。
“你個武裝直升機。”
“好的,我是武裝直升機,你是高能蛋白沃爾瑪塑料袋。”
武裝直升機沒有生氣,武裝直升機試圖哄小孩。
“不,我是發動雞,發動雞絡繹不絕走進來。”
發動雞被武裝直升機理解了,發動雞非常高興。
“所以這位發動雞,可以告訴我一些小的細節嗎?”
“很難說啦……真的挺難說的,我的抗壓能力比織高很多,我知道他會在什麼程度崩潰,但我不知道他會因為什麼崩潰。就像現在我也不知道你聽了會不會崩潰,即使如此你也要聽嗎?”
“當然要聽,你可以完全放心我,你介意從頭開始講嗎?”
“頭是哪裡?”
“嗯……從你醒來開始是頭。”
“我一直醒着。”
“那就是從你被召見去見boss開始。”
于是式開始講那些根本不能細講的東西,但因為蘇格蘭想聽細節,所以他把細節描述的非常詳細。
清晰到蘇格蘭也有一點想吐。
“你确定還要聽嗎?”
式看着蘇格蘭逐漸發青的臉色,難得寬容了一次。
“是,請繼續說。”
“你要不先去吐一下吧,我看着挺難受的。”式建議到。“真的,你看着不太好。”
“那麼稍微失陪一下。”
蘇格蘭也去吐了,但沒有卡瓦酒吐的那麼驚天動地。式的描述能力算不上好,甚至可以稱得上非常差勁,但蘇格蘭也能從那些颠倒混亂的語言中提取出他需要的信息。
他被惡心到了,在這之前他從未知道人能惡心到這種地步。
他可以讓式不要說的那麼詳細,但他又需要盡可能多的線索去側寫boss,所以不得不忍着惡心繼續聽這樣的東西。
式講完,兩人都被惡心的夠嗆。
“這就是全部了。”
“辛苦了,式。”蘇格蘭伸手摸了摸式的頭頂“一直承受着這些,很辛苦吧。”
“還好啦,我誕生的意義就是替織處理他不想處理的東西,這些對我來說沒什麼。如果你日後還想了解什麼,直接見我,不要再讓織去回憶了,我花了很久才讓他忘記。”
式停頓了一下。
“沒什麼事我就先走咯?”
“期待再次見面,式。”
于是式切換成了卡瓦酒。
而卡瓦酒剛來就對上了蘇格蘭要吐不吐的表情。
“我吐你身上了嗎,蘇格蘭?”
“沒有。”
“你知道我為什麼瞬移到了沙發上嗎?”
“你自己坐過來的。”
“啊?原來是我自己啊。”
卡瓦酒恍然大悟,他接受了這個解釋。
但蘇格蘭沒有接受式的解釋,式是故意把那些細節說的那麼詳細過來惡心他的,重要的東西反而被一筆帶過。
式在隐瞞什麼。
不能讓他知道的東西是什麼呢?式最不希望什麼發生?有什麼會因為這些東西永久改變嗎?
他想不到式隐瞞的理由。
是織的原因嗎?
卡瓦酒剛剛被一通電話叫走了,暫時沒空理蘇格蘭。
他負責的數字生命出bug了。
卡瓦酒是一個天才。
他靠着幾本大學教科書和野生網友的幫助自學成才,成功造出了數字生命的雛形。也因此入了boss的眼,從活體器官庫一躍成為大型科研項目負責人。
他是天才。
然而天才現在被bug折磨的痛不欲生。
“大人您終于來了!”
剛到科研部門口,一個胖胖的中年男子就氣喘籲籲地跑了過來。
“你們到底做了什麼。”卡瓦酒步伐邁的很大,幾乎要小跑着才能追上。
“我們什麼都沒做啊大人,他自己就這樣了。”
中年男子跑的上氣不接下氣。
“所有的方法都試過了,大人,無法修複。”
卡瓦酒坐到了電腦前,程序員們緊張地圍了過來。
卡瓦酒一頓操作,感覺bug越修越多。
“…………”他沉默了。
“你們真的什麼都沒幹嗎?”卡瓦酒看着電腦屏幕,轉頭詢問程序員們。
他們相互對視了一眼,紛紛搖頭,忽然,其中一個忽然想起了什麼似的,補充到,
“硬要說的話……就是三井打申請換了新的電腦。”
中年男子擦了擦額頭上的汗水。
“讓他把電腦換回來。”卡瓦酒冷漠的說。“别亂換東西。”
電腦換回來之後,bug消失了,誰都不知道原理,但事情就這麼發生了。
他們松了一口氣。
“解決了,給三井另配一台電腦,這台電腦就這麼放着,别動它了。好了,結束了,該幹嘛幹嘛。”
程序員們陸陸續續回到自己的座位,重新開始工作,卡瓦酒也點開頁面,開始了自己的工作。
淩晨1點,組織據點地上十二層燈火通明。
“早上好,波本。”
“ 早上好,蘇格蘭。”
自從波本和蘇格蘭的關系在Boss面前過了明路,他們的關系就越來越好,在曾經撞破他倆親密現場的黑麥面前徹底不演了,每次出任務黑麥都覺得自己是多餘的。
得益于波本爛到幾乎沒有的人緣和朗姆時不時的小鞋,被排擠的波本幾乎是躲進了蘇格蘭的羽翼,而蘇格蘭本人對此也喜聞樂見。
于是他們倆天天甜甜蜜蜜雙排,閃瞎了黑麥的雙眼。
但同時,黑麥也充分發揮了主觀能動性,一個人孤立了波本和蘇格蘭。
“黑麥,注意你的左前方。”
黑麥一個側身,躲過了襲來的子彈。
“你9點方向有兩人,3點方向有一人,走的掉嗎,黑麥?”
“你是在小瞧我嗎,這才幾個人。”
“這是同事間的友誼。”
“我甯可不要。”
黑麥回身射擊。
他開了三槍,成功解決了危險。
“撤離路線已安全,你加油撤退吧,有危險我再提醒你。”
波本毫無同事愛的說道。
“準備撤離,蘇格蘭,小心點。”
“收到,波本你也小心點。”
波本略過已經安全撤出的黑麥,轉去協助蘇格蘭撤離。
他倆在麥裡耳鬓厮磨,竊竊私語。
黑麥忍無可忍。
“我知道你倆關系好,但能不能注意一下我?”
“你還在啊?我以為你走了呢。”
波本有些驚訝地說道。
黑麥啪的一聲捏碎了耳麥。
你們兩個,演都不演了是吧。
波本其實對黑麥沒有那麼大敵意,畢竟黑麥在之前實打實的幫了他,但對于被迫欠人情這件事他實在是不爽,連帶着看卡瓦酒都有些不爽。
但他本來看黑麥就有些不爽,算是氣場不合?或者說有些人天生就處不來。每次波本遇上黑麥都忍不住陰陽兩句,黑麥也不甘示弱,毫不猶豫陰陽回去。
倘若波本在上風,蘇格蘭就會笑眯眯地看他們吵架。
倘若波本在下風,不知道在哪裡的蘇格蘭就會竄出來進行調停。
黑麥吵不過他倆,黑麥心梗,黑麥不說。
成功撤離後,黑麥在收拾狙擊槍,波本和蘇格蘭在讨論今晚吃什麼。
“我記得這附近有一家壽喜鍋不錯,要一起去嗎,黑麥?”
黑麥沒有反應,但蘇格蘭知道他默認了。
于是剛剛結束的三人就這麼浩浩蕩蕩殺向了壽喜鍋店。
并和帶着員工團建的卡瓦酒不期而遇。
“你也來了?”
“你也來了?”
四人面面相觑。
“雞湯來咯——”
店員端着鍋路過上菜去了。
“要坐我那桌嗎?這家店今晚有點火爆,很明顯沒位置了。”
卡瓦酒提議到。
于是三瓶威士忌坐在了一群格子衫程序員中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