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
我成為污點證人之後很嗨,或者說嗨到爆了,這兩天心情很好,好到又斃了自己的搭檔。
琴酒敢怒敢言,于是我們之間再度展開了一場無限制格鬥大賽。
卡爾瓦多斯沒趕上,他在出長期任務。
大喜的日子,請他們吃點槍子怎麼了?
琴酒覺得不行,所以琴酒又把蘇格蘭調回來了。
然後威士忌三人小隊就缺了一個,變成了波本和萊伊搭檔,不知道會不會有新人替代蘇格蘭,但我傾向于沒有,蘇格蘭這樣優秀的狙擊手不是能随随便便替代的。
或許有人能替代蘇格蘭的槍法,但沒有人能替代蘇格蘭的調停者功能。
話說他倆真不會打起來嗎?
我陰暗的和蘇格蘭背後蛐蛐。
蘇格蘭和萊伊關系比較好,所以他去問波本了。
好沒邏輯的一句話。
波本說,情緒歸情緒,工作歸工作,不至于因為遷怒就把黑麥搞死,那樣有違他的職業道德。
确實,确實不能把情緒帶進工作,雖然我經常把情緒帶進工作。
明牌了之後蘇格蘭有點擔心的我精神狀态,問我需不需要去看心理醫生,我拒絕了,這個時候去看心理醫生有點危險,說實話。
我害怕我一高興把公安派來的心理醫生做了,那事情就大條了。
我敢殺公安的間諜,但不代表我會殺無辜的公安心理醫生,我還想當污點證人,我不想被公安槍支走火意外擊斃。
我其實感覺還挺好,我有耶稣基督還有式,二者都能很有效地解決我的精神問題,所以我不是很需要醫生。
而且式他不是真正的第二人格,他隻是一個托管程序。
但我又不能和他們說“嗨,這不是我的第二人格,這是我的一鍵托管程序。”
總感覺這句話說出來會把事情變得更糟,什麼一鍵托管程序?你瞧,給孩子整的幻覺都出來了。
所以我決定還是不去看醫生了,真的,我那十公裡長的創傷清單還是不要拿出來了,對我們所有人都好,我怕把醫生搞玉玉然後人生難得幾回愁,抽刀斷水血滿地,問君能有幾多愁,恰似樓層适合跳。
我知道公安應該有不少側寫師側寫了我的心理狀态,他們應該能得出來我很危險的結論,就算是派心理醫生也會是為了評估我可不可控。波本……我傾向于他都不會為我求情,蘇格蘭倒是有可能,但求情有什麼用呢?
求情最多讓我的待遇變得寬厚一點,但該少的還是不少。
我看着電腦屏幕上滾動的代碼,思維已經發散到了外太空。
我想給瑪格麗特和阿斯蒂申請心理醫生,但是被拒絕了,她們現在都還不是污點證人,随便接觸會有洩密的風險。
她兩精神狀态都十分美麗,瑪格麗特比我還會痛擊隊友,隻是她會僞裝,我不會。
所以隻能這麼先放着,瑪格麗特控制不住自己的沖動,阿斯蒂有點分裂的前兆,都不是好事。
我很尊重她們,因此我不會越過她們去提供幫助,在她們沒有呼救之前我不會去幫她們,這是我們的默契。
有人可能會問這是什麼邏輯,但這就是我們的邏輯,如果不想求助就放任自己跌落泥潭,如果不想得救就主動跳入深淵,如果不想起身就直接睡進墳墓。
這就是我們的生存方式。
然後我又被蘇格蘭摸頭了,雖然按他的人設不應該是摸頭,而是如春風沐雨一般的說教才對。
但他現在有點理智過頭了,是的,情緒非常穩定,有點像水豚,并不是指那股遲鈍勁,隻是特别平穩。
講個笑話,諸伏景光情感遲鈍.jpg
波本都炸了他還是一副雲淡風輕的模樣,令人琢磨不透。
黑麥就很喜歡這股子冷靜,在這個變态與瘋子齊飛,殺人狂與精神病随地亂走的地方,有個情緒穩定的隊友是多麼難得。
雖然這位情緒穩定的隊友沒多久就來我這邊帶小孩了,留下黑麥和波本相互孤立。
我是那個乖小孩,式是熊孩子。
蘇格蘭最近經常見式,我想原本想偷看一眼他們幹了什麼,但蘇格蘭說不要看(“我相信織是不會偷看的,對吧?”他說這話的時候笑的非常溫柔,但我有點害怕),所以我沒有翻看我的系統日志。
本人在此申明,我充分尊重蘇格蘭的意見和隐私。
好奇心,你該消失了.jpg
蘇格蘭知道我有超能力,但不能确定具體的運行方式,隻是隐約知道一點。
我能看見現在和過去,唯獨看不見未來。
這句話好像什麼flag。
不要亂立flag啊!我!
我一激動,發出爆鳴聲把電腦甩出去,随後原地後空翻了一圈。成功得到了一個淡定的波本,他甚至還在吃瓜。
他對我時不時的抽風已經習以為常了。
2,
“請問是松田陣平嗎?這邊需要您過去一趟?”
一名戴眼鏡,表情嚴肅的公安出現在了搜查一課門口。
“你們有完沒完?”松田陣平端着咖啡杯,顯得有些疲憊,他實在是被公安搞到沒脾氣了“筆錄不是已經補了很多遍嗎,怎麼又要去?除了叫我去補筆錄會不會幹點其他的?”
“這個呢……非常抱歉,但我們确實需要您再來一趟。”
公安推了推眼鏡。
“啊對,哪位是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高高舉手。
“是我。”
“好的,請兩位一起來一下。”
搜查一課的人紛紛擡起頭。
“方便問一下是什麼事叫我們去嗎?”
“暫時不方便回答。”
“這條路應該不是去做筆錄吧?”
“我不可以回答。”
“你也不知道要帶我們去哪裡嗎?”
“非常抱歉,二位,但你們的問題有點太多了。”
這名公安的嘴很嚴,可以說是根本沒長嘴,面對萩原研二的攻勢不為所動,一路上愣是一個字沒說。
在人際交往方面無往不利的萩原研二第一次遭遇了人生滑鐵盧。
“這位公安先生,真的一個字都不能透露嗎?”
“抱歉,不可以。”
他們先是跟着公安上了某輛商務車,随後到達了某棟建築并在這裡下車,公安帶着他們在建築物裡七拐八拐,就像在刻意的繞路。松田陣平憑記憶感覺了一下,不是故意的,而是這裡的路就是這麼繞。
公安帶着他們停在了某扇門前,擡手敲了敲。
“請進。”
有些模糊失真的聲音從裡面傳來。
“請進吧,接下來的事不是我能知道的,一切結束之後我會來接二位。”
公安鞠了一躬,随後毫無留念的轉身離開。
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對視了一眼,伸手握上了門把。
咔嚓。
“有事?”
波本面色不善,如果有誰曾經給了你一槍又出現在你面前,你也會面色不善。
“欸,你的态度可真傷人。”
瑪格麗特憂愁地歎了口氣,顯得風情萬種。“就不能沒事來看看你嗎?”
可惜波本不願欣賞她這朵血腥玫瑰。
波本眼角抽了兩下,他對着瑪格麗特不是能很笑的出來,尤其是聽完卡瓦酒對瑪格麗特情況的總結之後,他更加不想靠近這個精神狀态成謎的女人了。
“說吧,你到底有什麼事?”波本毫不客氣地開口。“你想說什麼?”
“我是來道歉的。”瑪格麗特态度誠懇,話語裡滿是歉疚“之前過激給了你一槍是我不對,我都從卡瓦酒那裡聽說了,整件事就是一個烏龍,我不該痛擊作為友軍的你。”
“畢竟你也是卡瓦酒的朋友,卡瓦酒的朋友就是我的朋友,所以我們做朋友不好嗎?”
和你做朋友然後慘遭痛擊嗎?
“做朋友還是不必,你來道歉沒有一點誠意的嗎?”波本油鹽不進。“我不信你過來就是為了輕飄飄的和我說兩句話。”
“您說笑了。”瑪格麗特依舊是笑着的。“我當然是帶着誠意來的。”
“我的人脈,你要不要?”
波本瞳孔一縮,這幾乎稱得上是天降大禮,但旋即他又冷靜下來,每一份禮物都被暗中标好了價格,瑪格麗特不可能什麼都不要。
他不再是剛剛那副冷冰冰的模樣,而是戴上了他那堪稱完美的笑臉假面。
一時間,兩個笑着的人在相互對視,但眼底都是一片冰冷。
“你不可能這麼輕易的就給我這些,說吧,你要什麼?”波本率先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