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什麼都不要,是真的,這是卡瓦酒的意思,他很信任你,他說你很擅長這個,他希望你能更上一層樓。雖然我本人不是很贊同,但這畢竟是他的意思。”
瑪格麗特語氣有些埋怨,帶着少許難以察覺的寵溺,“我能怎麼辦呢,我隻能按他的意思來。”
“我隻有一個要求,不要辜負他的信任。”
瑪格麗特的眼睛也是紅色的,但與卡瓦酒的眼睛不同,她的要更加鮮紅一些。如果說卡瓦酒的眼睛是凝固的琥珀,那麼瑪格麗特的眼睛更像湧動的鮮血。現在,她如血般猩紅的眼睛正看着一臉假笑的波本。
“如果你辜負了他的信任,我發誓,你會死的很難看。”
“你們為什麼這麼信任他?”波本問道“我又該如何相信你沒在其中埋藏隐患?”
“你不會明白的,你永遠不會明白我們之間的信任來自何處,你不是那裡出來的人。”瑪格麗特模棱兩可的回答了波本的第一個問題,随後是第二個問題。“至于信不信我?那是你的事,你願不願意相信對我來說其實沒有太大的意義。”
瑪格麗特離開了,她的話語飄散在風中,隻留下波本停在原地。
“如果你想好了,可以随時來找我。我會把應該給的全部給你。”
波本不能理解瑪格麗特對卡瓦酒的絕對信任來源于何處。
他們真的是普通的上司和下屬嗎?
為什麼卡瓦酒一句話就可以讓瑪格麗特交出自己經營多年的人脈?
雖然已經不在琴酒那邊,但蘇格蘭最近經常被借調回來補充人手。
卡瓦酒的研究最近到了關鍵時刻,他的心情差到了極點,手底下的人命也多到了一個峰值,這個時期就算是琴酒也識趣的沒有再去煩他。于是,作為卡瓦酒“保姆”的蘇格蘭自然而然的空閑了下來,但不多時就被忙到腳不沾地琴酒抓走幹活了。
怎麼可以有剩餘勞動力呢,起來幹活!(琴酒ver)
你琴酒什麼時候不忙,你琴酒一直很忙。
于是蘇格蘭,波本,黑麥再度組成了三人小隊。
最近不知道波本用了什麼手段,在風評瘋狂下降的同時,人緣得到了緩慢回升。
聽說他狠狠敲了瑪格麗特一筆。
“早安,蘇格蘭。”遠遠的,波本就看見蘇格蘭站在路邊,他加快腳步,把與自己平行的黑麥甩在身後。
“早安,波本,早安,黑麥。”蘇格蘭向黑麥點點頭,算是打過了招呼。“一切還好嗎?”
“很好,倘若某人不在的話更好。”
“真巧,我也是同樣的想法。”
他們對視一眼,同時轉過身去,一個掏出煙開始抽,另一個“嘁”了一聲。
今天也依舊氣場不和呢,二位。
蘇格蘭上前調和了幾句。
任務非常簡單,是潛入暗殺類任務,暗殺對象是某個侵吞了組織地産的商人,要做的就是把他殺了,繼承權自然而然的會落到他那已經被組織吓傻了的獨生子手裡,之後就可以把整個地産公司都吃抹幹淨。
潛入,殺人,離開,聽起來是不是特别簡單?
在威士忌三人組面前,這确實非常簡單。
倘若不是他們仨剛殺完人,背着滿是武器的吉他包被扣在案發現場的話。
倘若不是不遠處站着一個帶墨鏡的卷毛的話。
若是黑麥不在,蘇格蘭和波本已經痛苦面具了。
但現在黑麥在,所以隻能在這裡假裝無辜路人。
他們希望這個卷毛演技能好一點。
卷毛朝他們看了過來——
波本和蘇格蘭的心提到了嗓子眼。
卷毛嘴角似乎抽動了一下。
松田——
他們在心裡呐喊。
你一定要演好啊!
卷毛警官大踏步朝他們走來——
黑麥的手已經放到了後腰上。
卷毛警官揚起一個有些猙獰的笑容——
“還活着呢,兩位人渣。”
這位有着猙獰笑容的卷毛警官對着波本和蘇格蘭說到。
“我以為你倆早死了呢。”
3
“你還活着啊。”
松田陣平感歎到,
“不要亂講這種不吉利的話,你的語氣聽起來下一秒就要發生什麼不好的事情。”
降谷零頭上冒出十字。
“我和hiro都活的好好的呢。”
“好久不見啊,小降谷。”萩原研二擡手向降谷零打招呼,見到失蹤已久的同期他顯得非常驚喜,“最近怎麼樣啊?景光那邊又如何了?”
“我很好。”降谷零笑了一下,見到摯友總是令人開心的。“hiro也很好。”
這裡是公安廳的秘密據點,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正是被帶到了此處,降谷零已經等了有一會了。
“我的時間不多,所以我們直入主題。”
降谷零輕松的表情消失了,他變魔術似的掏出兩沓紙。
“你們先簽一下保密協議。”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小降谷如此興師動衆,想必是和我們有關的事情吧。”
萩原研二接過保密協議,一目十行地看了起來,一旁的松田陣平也在快速翻閱。
“簽完保密協議我再和你們說。”
工作狀态的降谷零冷靜的可怕,似乎所有的情感都從他身上剝離了,倘若面對的不是他的同期,他或許會更冷淡些。
“可以告訴我們是什麼事嗎?”
“簽完我再告訴你們。”
“你什麼時候學會的故弄玄虛?”
“剛學的。”
等到萩原和松田二人簽完了保密協議,降谷零快速說到,
“其實我個人偏向于不把你們扯進來,但我不應該在工作中帶個人情緒。hiro說可以試試。在我們的工作中,有一個目标狀态危險性很高,但同時也有控制的可能性。”降谷零的眼神遊離了一瞬。
“說說看。”松田陣平交叉雙臂抱在胸前。“你需要我和研二做什麼?”
“我需要你們幫忙控制他。”
降谷零又雙掏出兩疊資料。
“這些你們先看一下,是目标的心理側寫。”
“這麼厚的嗎.....”萩原研二翻開一頁“等等這人精神狀态這麼差的?等會他怎麼......好可憐啊.....”
“人怎麼能病的這麼複雜。”
松田陣平看着各種眼花缭亂的專業術語,忍不住深吸一口氣。
“你把這個給我們是想幹什麼。”
“讓你們了解一下目标的不可控性。”
降谷零又雙叒掏出一沓資料。
“接下來讓你們了解一下目标的危險性,如果同意加入的話,你們需要和他見面,對他進行安撫。”
“.......”松田陣平翻閱着資料,手上的青筋越來越明顯,他有些拿不住手上這輕飄飄的幾頁紙,密密麻麻的受害者姓名讓這份資料浸透了鮮血。
而絮絮叨叨的萩原研二此刻也十分沉默。
一張紙很輕,但又很重。
松田陣平仿佛置身于死者中,深厚的血氣将他包裹在内,他周圍的受害者痛苦哀嚎着,他們在這血色的監獄裡受着永恒的苦。
資料一頁一頁的翻動,三人間的氣氛也逐漸凝重。
随着最後一頁資料落下,房間内的溫度也降至冰點。
“我知道這讓人很難接受,但他确實犯下了如此多的罪行。”
降谷零撿起地上遺落的資料。
“說實話,我不是很想讓你們面對他,他太危險了。”他歎了口氣“所以你們現在退出也完全來得及。”
“你在開玩笑嗎?”松田陣平覺得自己頭上也開始冒十字了。“什麼都不說把我們拉過來簽一堆文書,說一堆莫名其妙的話再把我們送走,你把我們當成了什麼?某種需要保護的珍稀動物嗎?”
“你剛剛看了他的資料,也知道他有多危險,去和他見面的風險無疑是極大的。”降谷零回答到“我很不想帶個人情緒。”
他顯得十分冷漠。
“看了這些資料後,你們真的能不帶絲毫惡意去見他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