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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3章 畢業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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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司令,帕威爾·奧斯特洛夫斯基,男,36歲,四年前擔任俄羅斯分部負責人,因工作中出現重大失誤,于近期罷免職務,調至日本分部,由日本分部負責人琴酒進行監管。

雷司令認識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完全是一場意外。那是一場酒會,他要處理的目标被人捷足先登了,但悲催的是他被當成了第一嫌疑人,别提當時他身上還帶着槍,根本不可能接受搜查。

他被查出攜帶槍支的結果隻有一個:被琴酒一槍爆頭和一槍爆頭。

硬要說區别的話,一個是在離開酒會的時候被爆頭,另一個是走出警局的時候被爆頭。

他都能聽見琴酒狙擊槍上膛的聲音了。

萬幸的是兩名搜查一課的警員挽救了他,他們二人僅僅是簡單檢查了屍體,就非常迅速的推理出了真兇,不僅洗脫了雷司令的嫌疑,還免去了他被一槍爆頭的未來。因此,雷司令記住了這兩位“恩人”的姓名——松田陣平和萩原研二。

他很好奇卡瓦酒為什麼和這兩人站在一起。

這兩個警察……有什麼特殊的地方嗎?還是說……?

雷司令眼睛微眯。

————

“讓您久等了,萩原先生,這是您的新身份,務必熟記。以及,請不要把裡面任何東西帶出這棟樓,您在這裡看就好,電腦已經為您準備好了。”

“謝謝啦,我知道了。”

萩原研二從清水谷手中接過一個巨大的紙箱,公安做了電子資料和紙質資料各一份,萩原研二想看哪個就看哪個。

“這可比小陣平的多太多了……”

萩原研二一邊回想松田陣平那本普普通通的文件夾,一邊随意打開了一本資料,便看到了密密麻麻的聯系方式。他又打開幾本,無一例外,全是各行各業各種人士的聯系方式和聯絡時的注意事項,比起萩原研二的社交名單恐怖了不知道多少倍。

“讓我看看……佐佐木葉儀?”

萩原研二的假身份是公安經營多年的一個情報販子馬甲,公安在經曆了一系列冗雜繁複的會議後,決定将這個身份交給萩原研二。

萩原研二的聯絡人福田豐拓曾經反對過,因為該身份構建的并不是非常成熟,貿然啟用可能會造成無法預料的意外。

但目前沒有更好的身份能供萩原研二使用了,即使福田再怎麼不贊同,也隻能接受這個事實。

公安準備的房間沒有窗戶也沒有時鐘,因此很難判斷時間。不知道過去了多久,萩原研二依舊在公安準備的房間裡翻看着厚重的資料,他打開導入了所有聯系方式的手機,一個一個将它們與實際人物相對應。

他這一看就看到了第二天上班的時間。

“hagi,你為什麼看起來這麼困?”

松田陣平端着兩杯冰咖啡來到萩原研二旁邊坐下。

“小陣平……我昨天晚上根本沒睡。”

萩原研二像一灘融化的史萊姆,緩慢趴在了松田陣平肩上。

“我要死了……怎麼會這樣……”

萩原研二的靈魂緩緩升天。

“從我身上下去,你太熱了。”

松田陣平毫不猶豫的将萩原研二推開,但沒推動,萩原研二像八爪魚那樣牢牢吸附着松田陣平。

“我需要吸入小陣平能量,再不吸我就真的要死了。”

“下去!”

松田陣平掙紮無果,最終還是放任了幼馴染的行為,他能看出來萩原研二此時的狀态是真的不太好,倘若是平時,他已經一個肘擊上去了。

萩原研二強撐了一天沒睡過去,晚上到家幾乎是瞬間就昏迷了過去,把松田陣平吓了一跳。

被佐佐木葉儀那恐怖的人際關系網碾壓式壓倒的萩原研二短暫陷入了停機。

他的社交網在佐佐木面前着實有點小巫見大巫。

但度過最初艱難的磨合期之後,萩原研二就讓公安體會到了何為“社交帝皇”的恐怖,他在情報商的人際關系網裡可謂是如魚得水,遊刃有餘。

在适應了一段時間以及大量實戰之後,佐佐木·萩原研二·葉儀迎來了自己的畢業考核。

畢業考的陣仗比見卡瓦酒要小了很多,但該有的都有。

隐形耳麥,針孔攝像機,竊聽器,各種各樣的小玩具。

這次實戰的目标是一個來自俄羅斯的商人,帕維爾·奧斯特洛夫斯基,化名薩威爾·伊萬諾夫,似乎涉黑,具體情況還在進一步探查中。

公安重新給萩原研二打理了一下形象,現在他是一個長發青年,公安的化妝師給他化了妝,使他出衆的外貌變成了一張普通路人臉,他穿着黑色長外套和淺灰色毛衣,提着一個公文包,帶着土氣的黑框眼鏡,屬于是扔進人堆裡都找不出來的狀态。

見面的地點定在一家咖啡館,這裡有包間,私密性很好。

“您好,請問有預約麼?”侍者迎了過來。

“啊,有的,預約姓氏是佐佐木。”

“佐佐木……請跟我來,另一位客人已經到了。”侍者向萩原研二鞠了一躬,走在前面為其帶路。

“就是這裡了,有任何需要請按鈴呼叫。”

“謝謝。”萩原研二向侍者道謝,“辛苦你啦。”

目送侍者走遠後,萩原研二擰動門把手轉身進了包間。

“你好呀,這位薩威爾先生,您要喝點什麼呢?”他笑的滿臉陽光燦爛。

雷司令擡眼,和滿臉笑容的萩原研二對個正着。

“我要熱的焦糖瑪奇朵,不另外加糖。”

雷司令慢悠悠的說“你要熱美式嗎?”

“不,還是算了,我更喜歡冰美式,尤其是全糖的時候。”

對完一通略顯詭異的暗号後,雷司令的表情略有所松動。

“選擇一個離警視廳這麼近的地點,我差點以為這是個套。”

“嘛,主要原因還是因為我比較喜歡這家的冰美式,别笑,我是認真的。”

萩原研二坐下,無視了雷司令的皺眉,按鈴叫來了服務員點餐。

“一杯冰美式,謝謝,哦對了薩威爾先生您要什麼?”

“我什麼都不要。”

“好的,那麼就是一杯冰美式。”侍者做了最後一次确認便離開了包間,不久後端着一杯冰美式放在了萩原研二面前。

“謝謝啦。”萩原研二笑眯眯的送走了侍者,然後轉身繼續面對雷司令。

“好的,那麼這位薩威爾先生,您找我是有什麼事呢?”

“找情報販子當然是為了情報。”雷司令回答,他拿出一張照片放在桌上“我想要這幾個人的情報。”

“有名字嗎?”

“萩原研二,松田陣平,吠齋容緒。”

萩原研二拿過照片,仔細端詳了一會,“三個人價格可不便宜……而且,很不巧,其中有一位是我的客戶。”

他看起來極其惋惜。

“十分抱歉,薩威爾先生,我是個很有職業道德的人。随便洩露客戶信息的情報販子在這條道上是混不下去的。”

“鄙人并不想去東京灣潛水呢。”萩原研二這話說的極其婉轉。

“我可以幫你查剩下兩個,作為賠禮,買一送一好了。”萩原研二先是對雷司令做出了一個抱歉的手勢,随即又揚起了熱切的笑容。“買一送一,絕對不虧喔。”

“可我并不想要買一送一。”雷司令意味深長地說到“我想要全部免費。”

“您是在開玩笑嗎,薩威爾先生?”萩原研二的聲調依舊歡快“您這樣可不行啊。”

“恰恰相反,佐佐木先生,我覺得我的價格極其合理……我在找一個長期合作人,我覺得您很合适。”雷司令意味深長地說到,“我們的合作完全可以不局限于此。”

“長期合作當然是可以的,那麼您打算如何與我合作呢?”萩原研二一副營業笑容。“我這邊有不同價格的套餐喔,您要了解一下嗎?”

“我希望我能是最頂級的服務。”雷司令說,“我可以付你很大一筆錢”

“嗯哼。”萩原研二擺出一副贊同的表情,他雙手手指交叉頂着下巴“這确實是很令人心動的條件不錯,但并不足以說服我。截止到現在我并不了解您的底氣從何而來,我需要一些……能讓我相信您的東西。”

“是的,你們那句話怎麼說來着?‘空口無憑’,對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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