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那麼緊繃,隻是簡單的聊兩句而已。”
蘇格蘭的态度一如既往的溫和。
而卡瓦酒很抑郁,因為boss又要見他了——沒錯,是他而不是式。
他不太想面對boss,他不太想和boss演合家歡,雖然boss不會找他演這個,boss找他大概率是為了數字生命。
卡瓦酒的數字生命項目停滞了,因為來自某個國家的卧底給了他們負責存放數據的數據中心狠狠一擊,重構需要不少時間。
是意外,卡瓦酒不可能随時監控所有人,更不可能隔着一片海洋去監控彼岸的人。
boss對此有些,不,不能說有些了,應該說是非常生氣,他對于卡瓦酒有些失望。
所以卡瓦酒必須得在boss失去耐心之前盡可能快的搞定一切。
哪怕他拿出的隻是一個成功的殘次品,也比現在亂成一團的情況要好。
他必須讓boss看見希望。
卡瓦酒在組織裡的地位皆來自于他的數字生命項目。
他可以失去很多,但他唯獨不能失去這個。
“請跟我來,卡瓦酒閣下,BOSS這次對您非常失望。”
來吧,地獄。
卡瓦酒如此對自己說到。
【————】
“我回來了。”
蘇格蘭提着一包食物打開了卡瓦酒住所的大門。
“我給你帶了些吃的,織。”
卡瓦酒披散着頭發站在樓梯上,他有些夢幻的聲音飄蕩了下來。
“織現在不在線。”
蘇格蘭換鞋的動作停頓了一下,繼續若無其事的問到,
“你又是哪位呢?”
“我們早已見過彼此,此刻已不是初見。”卡瓦酒開始從樓梯上往下走,蘇格蘭發現他的一半頭發已經紮成了麻花辮,“一睜眼看見的是你,真好。”
“織呢?”
“織在休息。”卡瓦酒終于從樓上下來了,他塗着眼影,擦着口紅,原本就沒有多少攻擊性的外貌此刻變得更加柔和,加上本就中性的沙啞嗓音,比起男性,更像英氣的女性。“現在在線的是貓酒。”
“發生什麼了?”
“發生了一些事,可能是小事,也可能是大事。”貓酒依舊模棱兩可“也可能什麼都沒發生。”
“那你要吃什麼嗎,貓酒。”蘇格蘭把帶來的食物放在桌上,一樣一樣擺出來。
“我什麼都不要,我暫時不适合進食。”貓酒難得給了準确回複。“請不要給我任何東西。”
“好吧,那我把東西放在這裡,你餓了記得吃。”
貓酒,式,織三個人非常好分辨,織非常疲憊,每天都是一副随時會暴斃的模樣;式則活潑過了頭,不是在殺人就是在準備殺人,偶爾會和蘇格蘭動手;貓酒是唯一的女性人格,講話會格外注重語法,一句話會用不同的方式多次重複,同時也非常謎語人,像是剛剛掌握人類發聲器官。
蘇格蘭其實不太希望見到貓酒,見到式都比見到貓酒好,式好歹會漏一些信息出來,而貓酒不會告訴蘇格蘭任何事,她隻會雲裡霧裡把蘇格蘭繞到什麼都不想問。
“你們想做什麼,就去做,不必顧及我。”貓酒慢吞吞的挪到桌旁,她的頭發還沒有編完,蘇格蘭上前幫她打理一下,但沒有繼續幫她編發的打算。貓酒和蘇格蘭還沒熟到這種程度。“你們要做一件大事,對嗎?很大很大的大事。”
蘇格蘭沒有立刻回答,他摸不清貓酒的立場。
“我知道你們信不過我,所以我會離你們遠點。你覺得美國是個好地方嗎?”貓酒自問自答,“我覺得美國是個好地方,所以我要去那邊。”
“那麼請注意安全。”蘇格蘭也不好多說什麼,貓酒這一點上和織一模一樣,認定的事情無法改變,她說了要做什麼,就會去做什麼。
把立場不定的貓酒送走之後,蘇格蘭幾乎是馬不停蹄的找到了波本。
“mono暫時……沒法幫我們。”
“他出什麼事了?”波本顯得有些緊張。“需要啟動預案嗎?”
“mono現在是貓酒,啟動吧。”蘇格蘭有些頭疼,己方最強情報源在任務開始前下線的影響無疑是巨大的,好在他們提前考慮過這類不可控因素,目前情勢還在控制之中。“她拒絕合作,準備去美國,好消息是她現在不會對我們做什麼,壞消息是我不知道她打算對我們做什麼。”
“我知道了,那麼晚點由我來和公安那邊對接,注意安全。”
“你也是,注意安全。”
電話挂斷。
各方人員紛紛行動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