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司令的資料難查在他的大本營在俄羅斯,而非日本,加上他初來乍到,不僅是他對東京這邊兩眼一抹黑,東京這邊對他也是同樣的。
所以蘇格蘭特地跑了一趟俄羅斯。
“雷司令,本名帕維爾·奧斯特洛夫斯基 ,是之前的俄羅斯分部負責人,因為工作中出了重大纰漏被發配到日本來了,雖然明面上說是監管,但實際這輩子也就到頭了。”
蘇格蘭風塵仆仆的從俄羅斯回來,新一任負責人是個有手段的,短短幾個月裡就扶植起了一大批自己人,也不知道籌謀了多久。
還都是些難打交道的,年輕氣盛的年輕人。
因此他們對于蘇格蘭這個“傳說中平定過内亂”的人,禮貌有餘,尊敬不足。你說要查東西?可以。你說要查雷司令?什麼?絕對不行!這是家務事!
蘇格蘭笑着說知道了,随後讓這群年輕人見識了一下他當年平定俄羅斯内亂的鐵血手腕。
蘇格蘭帶着滿滿當當的情報離開了,留下再次被治成鹌鹑的俄羅斯分部。
“我看看.....你這是直接把他們硬盤撬回來了?”卡瓦酒接過蘇格蘭帶回來的硬盤插入電腦。開始查詢資料。
“怎麼能說撬呢?”蘇格蘭笑的一臉溫柔“明明是他們送給我的。”
“你說是就是吧。”卡瓦酒極快的編程了一個爬蟲小程序,設定好關鍵詞之後就起身泡咖啡去了。“你這一趟是把俄羅斯那邊的老底都帶回來了,順帶,要咖啡嗎?”
“他們看到我比較熱情。”蘇格蘭點點頭,“謝謝,給我一杯。”
卡瓦酒默認了蘇格蘭要的是多糖。
于是蘇格蘭一口差點沒給自己齁死。
“好了,我們該怎麼面對這位帕維爾先生?”
“直接殺了?”卡瓦酒頭也不擡。“還是等一段時間再殺?”
“代号成員之間禁止相互殘殺,卡瓦酒,你每次殺搭檔之前有沒有想過你的搭檔是都沒有代号的?”
“沒有,我隻覺得他們不順眼就都殺了。”卡瓦酒很誠實的回答。
“……那你現在知道了,即使是内亂,沒有許可也不能殺死代号成員,當時我在俄羅斯每天都在打申請。”蘇格蘭又嘗了一口奶油咖啡。“總之,公安那邊是想在确認身份後試試能不能抓到這條大魚。”
“難道我和你的證詞還不夠讓公安相信嗎?”卡瓦酒滿臉不可置信。“我可是卡瓦酒,你可是蘇格蘭啊?”
老底不都被你掀回來了嗎?
卡瓦酒就差指着正在檢索的電腦問了。
“公安需要zero做二次确認。”
“那要我幫忙嗎?”
“不,這件事交給我和zero,你不要摻和進來。雷司令我本來就認識,我有充足的理由去接觸他,你沒有。”
蘇格蘭無情拒絕了卡瓦酒。
“即使你說你犯病想去看一眼雷司令都不行,他這個人很喜歡事後報複,我不想你在他身上栽跟頭。”
卡瓦酒沒有再堅持要去找雷司令。
雷司令和蘇格蘭相識于俄羅斯分部内亂時期,彼時的雷司令還不如雷司令,他隻是帕維爾,分部一個不起眼的小頭目。
直到蘇格蘭挨個弄死了所有排他前面的人,整個俄羅斯分部管理層就他一個活着還在喘氣的。
“真沒人了啊……算了,就你吧。”
蘇格蘭看着恐懼不已的帕維爾,微笑起來。
“我相信你能幹好的,對吧?”
那之後帕維爾就變成了雷司令。
但還沒等雷司令坐穩分部負責人的寶座,底下的人就給他來了個狠的把他從俄羅斯一路送到了日本。
俄羅斯的人就沒想讓他回去,他們直接把罪證呈到了boss那裡。
boss不知道看沒看出來,但應該是不在意的。良才善用,能者居之,能把雷司令扳倒,坐穩那個位置是他們的本事。
所以雷司令就這麼淪為了一顆棄子。
雷司令試圖掙紮。
“你好啊,帕維爾,好久不見。”
“您好,蘇格蘭大人。”雷司令永遠無法忘記蘇格蘭,就是這個男人,輕描淡寫地平定了俄羅斯分部的内亂,又以那種輕描淡寫的狀态放棄了成為分部負責人,将這個機會贈予了雷司令。
雷司令永遠無法忘記這個男人的恐怖。
“您找我有什麼事嗎,蘇格蘭大人?”他盡可能讓自己保持恭敬,面對這個人,他不敢有一絲怠慢。“我有什麼可以為您效勞的嗎?”
“别這麼緊張,帕維爾。”蘇格蘭笑着,但這笑容讓雷司令感到一陣緊繃,“我隻是想找你叙叙舊。”
“您想聊什麼呢?蘇格蘭大人,我一定知無不言。”
蘇格蘭笑了笑,那是他一貫的笑容。“跟我來吧,帕維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