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殺人、分屍、又焚屍……”
“你不用問我那些事兒,沒有用,人死了我能擱那隔着呀,我是能找誰幫我呀?我找誰幫我,我找你幫我往出擡,你去嗎?我隻能分屍,我那時候沒有選擇,你知道嗎?”
亢金龍走出審問室,警察正在與她梳理案子的進度。
“若是消息屬實,那麼孔成路是早就預料到了當晚拆遷隊會搬運店内物件,她們姐妹二人在當晚達成了共識,接下來我們會進行親子鑒定,有消息就通知您。”
亢金龍與她握了握手:“辛苦了。”
妘承嬌與亢金龍走出警局,她總覺得事情有些不對勁:“亢金龍,你覺得這兩件事情有關聯嗎?那天,胡新汶抓到的兩個人都不約而同地服下領口處的藥,之後便口吐白沫,沒了生息,牠們是專業的殺手。”
“不敢想象,那個人居然還雇傭殺手跟蹤你,但卻并沒有想要立即除掉你。”
在“季小真”不是“季小真”的季凱事件裡,亢金龍同樣在警局裡接受了警方的詢問以及排查。
那日,她如實向警方報告了每一個細節。
亢金龍陷入回想。
出發去警局的當日,她住在姥姥亢慈生家裡。
按理來說,亢金龍不應該出房門,畢竟房間裡已經自成了一套設施。
她透過窗戶看見外面的月亮皎潔明亮,郊區一片甯靜,于是拉開了落地窗,倒了一杯溫水,走至了陽台上。
——結果讓她看見了很惡心的一幕。
兩個男人正在隔壁的落地窗邊談話,其中一個男人的臉貼在玻璃窗上,五官扭曲。
由于隔音很好,她聽不清二人在說什麼。
亢金龍:“……”
在姥姥家也敢做這種事,真是瘋了。
亢金龍忍住惡心回了房間,不過思慮到一半,忽然想起來那個男人的臉很眼熟,好像是季小真的男助理。
牠們不是喜歡追求刺激嗎,那不如幫幫牠們昭告天下。
第二日出發去警局時,她見到了季小真與牠的男助理。
男助理谄蝞地笑着,并向她伸出手來:“亢小姐,好久不見,我與先生都在這裡恭迎您的到來。”
亢金龍瞥了一眼牠的手,“叫我女士。”
男助理的笑容僵在臉上,牠再次勉強地堆起笑來,一副要笑不笑的模樣:“亢女士,真不好意思。”
牠後知後覺地收回手去,在亢金龍看不見的地方,那隻收回的手攥成了拳頭,緊緊地捏在一起。
她擡頭看向季小真:“你那天晚上在哪裡?”
季小真後知後覺反應過來亢金龍在與牠說話,誠惶誠恐,如蒙大赦:“姐姐,我當時在舞廳正對面的席位上看表演。”
季小真眉頭緊皺,睫毛微顫,牠斜向下看向地面:“現在想起來牙齒還在打顫,季凱的血也濺到了我的臉上。”
亢百臻身側站着的是她的保镖——“陳彪”。
她六歲時就是亢百臻的專屬保镖,平日裡除了助理以外,都是陳彪緊随身側。
亢百臻沒有與她談話。
但是亢金龍主動上去搭話了:“亢百臻,季凱死的那天晚上,你去哪裡了?”
亢百臻:“不好意思啊,姐姐,當時隻想着自己了,場上又很亂,我就跟着陳彪一起出去了,當時姥姥也在,就帶着老人家先走了。”
“你們走的是正門嗎?”
亢百臻:“當然不是,那個酒店其實是有備用通道的,我們跟着工作人員走了備用通道從側面撤退了。”
亢金龍的視線挪至旁邊的陳彪:“那她呢?”
“她當然是護送我和姥姥啊。”
“我是問,在餐桌上,錢多多來找你時呢?”
亢百臻:“當時姥姥說忘了拿藥,助理又正好不在,我就讓陳彪幫我去辦了。”
姥姥病了嗎?亢金龍看不出來,不過姥姥都八十幾了,有些毛病實在是太正常了。
“姥姥現在在吃什麼藥?”
“哮喘的藥。”
這麼久沒見姥姥,都已經有哮喘的毛病了,亢金龍垂下眼睫,不知道在想什麼。
随後到了警局,她們的回複與之大差不差,亢運昌和姥姥亢慈生并沒有去警局,她們的筆錄已經做完了。
錢家也是一樣,所以她并沒有遇到錢恒生,除了隐瞞了錢恒生的部分,其餘的她幾乎都是如實彙報的。
警察:“我們搜尋了季凱身前的遺物,發現很久以前,季凱就察覺到有人想要将牠置其于死地,有人以粉絲的名義給牠寄恐吓信、甚至是死貓,牠還不停地說有人跟蹤牠,有人在看着牠,還說有一回回家在樓梯口差點被人勒死,僥幸逃走了,正因如此牠才會忽然來尋找你,情急之下亂病投醫,牠估計知道些什麼,可能與你的拐賣案件有關系,至于這句季小真不是季小真……”
“很可能就是案子的重大突破點,我們找到了季凱與季小真的一些照片,發現季小真與季凱曾經是地下情男的關系。”
亢金龍:“……”
這麼亂來,不會得病嗎,她敢保證,季凱肯定不止有一個情男。
“目前階段,我們會持續性觀察季小真,以此判斷牠是否已經被掉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