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了以後再也不能讓店家送辣條吃了。
同桌聞到了上官旱魃辣條的味道,她低下頭來,沖着她擠眉弄眼,還朝着辣條怒了努嘴。
上官旱魃嘁了一聲,翻了個白眼,不搭理她,繼續啃辣條。
同桌無語,朝她招手:“信不信我告訴王者!”
上官旱魃吞下辣條,朝着她搖頭晃腦地做鬼臉:“少威脅我。”
“那我就告訴大魔頭嚴厲了。”
廣播仍然在播放嚴厲氣急攻心的演講。
上官旱魃的笑容凝固了。
她死死地瞪着同桌,非常不舍地将辣條袋子挪過去,擠出一根辣條:“隻能抽一根。”
同桌再三保證:“放心!我沒那麼貪吃。”
下一秒,同桌就想連着兩根一起抽出來,被上官旱魃發覺了,整袋都扯了回來,同桌一根也沒吃到。
被發現的同桌氣得直跺腳:“哼!真小氣。”
上官旱魃哈哈大笑,她笑得前仰後合:“活該!就你那個貪吃勁誰不知道,我都上了幾回當了,再給你騙了那還得了。”
同桌:“神經!你上回也騙我,我都沒說你什麼。”
上官旱魃:“那是你傻嘛,辣條都放你眼前了,你速度還那麼慢,能怎麼樣。”
同桌怨念地看了一眼辣條,極為不滿地扭過頭去了,腦袋撐在手肘上,不理她了。
上官旱魃嘀咕:“不是吧,你這個小氣鬼,這就生氣了?”
她戳了戳同桌:“别裝死啊,要吃就趕緊吃,不然等下你哭也沒有了,我就這一包了。”
同桌聞言嘻嘻笑笑地擡起頭來,搶過她手上的辣條,“哈哈!都是我的了!看看,現在一整包都是我的了。”說着還在她面前晃悠包裝袋。
上官旱魃瞠目結舌:“你也太傻掉了吧?知不知道這可是最後一包啊?”
同桌吃得滿嘴都是辣油,“什麼最後一包,”她忽然從書包裡抽出兩包辣條:“拿去吧。”
上官旱魃震驚不已:“老大你哪裡搞到的。”
同桌指了指後面:“姚婋。”
同時,姚婋發現沈鴻樹不愛吃早飯,她總是踩點到學校,上課的時候肚子都在打鼓。
姚婋一早上已經聽見了五次打鼓的聲音,周圍人都已經見怪不怪了:“你怎麼搞的?”
沈鴻樹歎了口氣:“沒吃早飯。”
姚婋:“你家距離這裡也不遠啊。”
沈鴻樹皺了皺眉:“你怎麼知道我家在哪裡?”
姚婋:“路過,吃了碗面。”
沈鴻樹轉過頭去,她基本上不聽課,隻是自顧自地寫自己的試卷,老師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當沒看見:“哦,我不住在那裡。”
姚婋轉了轉眼珠子,“要不以後我幫你帶早餐吧,你喜歡吃三鮮包嗎?就是你得給我一角錢跑腿費。”
沈鴻樹啧了一聲:“天天賺高二高三的錢還不夠,還把主意打到你同桌身上是吧?”
姚婋:“喂,才一角錢,多劃算啊,别人可沒有這個價錢,我是看在你平時會給我解題的份上才給你一角錢優惠的。”
沈鴻樹拉開校服外套的拉鍊,從已經起球、但仍然幹淨整潔的藍色衛衣胸前口袋裡掏出用白紙包裹着的七角錢,緩慢地疊放在姚婋的抽屜裡:“好好好,那你幫我帶吧,兩個三鮮包。”
姚婋喜滋滋地接過硬币,用大拇指彈起硬币,硬币在空中翻轉,落在桌面上時她一把拍住,揭開手掌,硬币是徽章的那一面:“得令。”
沈鴻樹搖了搖頭,她扭過頭去繼續看題,右手支撐着眉毛,遮住了她無奈的笑意。
上官旱魃和她的同桌擠到姚婋的面前,“喂,外校生,幫我買包辣條。”
上官旱魃初中也在女高讀書,所以她管姚婋叫作外校生。
姚婋一看生意來了,拿出本子就讓她們往上記賬。
“因為是小本買賣,所以要先給錢哈。”
上官旱魃輕哼,将硬币拍在姚婋的桌子上:“知道了,又不會少你的。”
硬币拍在桌子上,微微顫抖。
顫抖時蕩出重影,金屬的聲音回蕩在耳邊。
“鈴鈴鈴——”
鬧鐘響了,時針指向了六點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