萩原研二扭頭:“......作為賠償,學生會的工作我全接手。”
深受學生會壓迫的松田陣平倒吸一口冷氣,不敢置信地看着半長發少年:“......”瘋了吧?
萩原研二半夜來到他家把他從床上拉起來,長篇大論了一大堆以‘青井秋河安全’為中心的話題,并在松田陣平再次入睡前決定要不惜代價地把犯人抓出來。
被萩原研二叫來的朋友熟悉網絡,畢生宏願是能成為響當當的黑客,因此他毫不猶豫地答應了。
看着友人娴熟入侵的樣子,松田陣平覺得不存在的手铐有點癢。
他舔了舔牙齒,提醒兩人這個行為有多可铐。
“如果被發現會坐牢,以後也沒法考警校了。”松田陣平咬緊字音道,“hagi,你想做警察吧?”
“嗯。”
半長發少年的眉眼掩蓋在劉海裡,看得不太分明。
“秋河讓我們靜觀其變,他不是說有眉目了嗎?”松田說,“如果你因為幫他的事入獄,秋河的心情——你有想過嗎?”
“......”
想過的。
萩原研二握緊拳頭,目光在屏幕上漫無目的地飄蕩。
他明白自己的行為有多離譜,踩着紅線翩翩起舞,也清楚自己強行把會長拉入嫌疑人的行列有多勉強。
可是......
可是......
“我想幫他,小陣平。”
萩原研二苦笑,他緩緩擡頭,在摯友面前吐露出自己日夜輾轉反側下得出的結論。
“我喜歡他。”
“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我想替他剔除掉所有的危險......即使他并不需要。”
“也因為我喜歡他,所以我會做出很多沖動的、不像自己的事情。”
“......抱歉。”
驟然失去所有動靜的房間裡,萩原研二掩面,“我今天有點失控。”
友人拍了拍他。
“我說,你既然擔心他,為什麼不直接去找他?”
萩原手指無意識蜷縮,他撐開指縫超絕不經意地看着友人,無聲說了句:“對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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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們就來參加集訓了?”
青井秋河坐在被褥上,總結了一遍他們的計劃。
他收拾好東西後接到了松田陣平的電話,卷發少年告訴他他們做好了計劃,既然犯人反複提到競賽,那有很大幾率會在集訓時動手,因此他們索性抓住報名的末班車,火急火燎地趕過來準備抓住犯人。
“地方真不錯。”松田陣平張開四肢躺在榻榻米上,舒适地吐出一口長氣,“遠離城市的同時還能擺脫學生會,真不賴啊。”
察覺到不妙的青井秋河:“......等等,你們沒告訴會長你們也來了的事嗎?”
“嗯?沒有啊。”松田陣平打着哈欠,“跟他說不就來不了了嗎?”
“......”
明白了,跟去其他城市參加組會時溜去景點遊玩一個性質。
隻是可憐會長的憂傷要加倍了。
青井秋河嘴角抽搐,他指向一直做蘑菇狀蹲坐在角落一聲不吭、像隻冒煙番茄的萩原研二,“那他是怎麼了?”
秋河擔憂地上前伸手探了探,“發燒了嗎?”
手貼上額頭的刹那萩原研二似乎顫了顫,秋河仔細瞧了瞧,半長發少年的膚色肉眼可見地升溫變紅。
“我叫老師來看一看吧。”青井秋河皺眉,他拉開推門......推開......推............推不動。
青井秋河面無表情地看着單手就把門控制得死死的,上一秒還仿佛高燒不治的萩原研二。
“你好了?”
“我沒發燒。”
在友人面前零幀起手出櫃的尴尬後知後覺地襲來,萩原研二大腦加載過度,面部皮膚高溫不下,整個人都像是菜市場等待顧客帶回家的紅色番茄,從裡到外紅了個徹底。
他輕拍兩下緩解尴尬,把臉紅的原因推卸給飙車趕來,同時十分刻意地轉移話題,問起青井秋河恐吓郵件的事。
“一直有在發。”
青井秋河點開郵件,依次念着标題,“......三天之後你死定了......給你三天時間想清楚......三天後一定讓你跪在我面前......三天......三天......”
他總結着:“他大概強調了十幾次三天之後,我覺得他要麼是無間道粉絲,要麼,他隻是單純地想在集訓結束時看我的笑話。”
“什麼意思?”萩原研二問道,松田陣平也跟着坐起來。
“啊,你們還不知道嗎?”
青井秋河掏出老師發給他們的能當做兇器使用的厚重的資料,露出同款核善的笑容,“相信未來的三天,一定會是你們兩個的人生中印象最為深刻的三年。”
萩原研二:“......”
松田陣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