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學後,青井秋河沒來得及去抓萩原研二,就收到了要進行封閉培訓的消息。
負責的老師說這是今年學校新出的規定,希望能讓他們提高成績多争取點名額。
“學生會應該是第一批知道的呀。”老師笑眯眯地看向青井秋河。
被所有同學施以注目禮的青井秋河禮貌微笑:“......”
不,他臉上沒有波動的在心裡反駁,一個會長天天跑去天台憂傷的學生會能知道什麼信息,不停擺都算不錯了。
“大家今晚回家整理衣物,明天學校集合準備集訓。”老師露出親切核藹的笑容,“相信集訓三天是你們一生中最漫長的三年。”
青井秋河:“......”
明白了。
他面如灰鐵地回家,唉聲歎氣地收拾東西。
書、衣物、鞋、毛巾牙刷......頭盔、手套、防彈背心、貓眼監控、警報器、防狼噴霧......零食、飲料......
還缺點東西。
青井秋河對着快要爆炸的行李箱做下判斷。
他手伸進抽屜摩挲莫名戳到塊金屬牌子,青井秋河疑惑地把它掏出來,看清時“啊”了聲。
是萩原研二的校牌。
......撿到都一年了诶。
一直找不到适合的時機還給他,總是想着下次下次,以為未來還長,總有一天能抓住機會,但每一個‘下次’都會在時間磋磨下變成‘永遠也不’,直至勇氣徹底消失。
......等會,是不是太矯情了?不就是忘記還校牌嗎?有必要延伸出這麼多亂七八糟的情緒嗎?
青井秋河甩了甩腦袋,把那股不知從何而起的晦澀心情丢到一邊,校牌放進書包裡,打算等着明天再交給萩原研二。
這回可就不是下次了!是馬上就!
青井秋河握拳.jp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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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接上車嗎?”
青井秋河拎着行李箱,站在大巴面前垂死掙紮,“上個課再去吧?我突然好愛學習,想在學校多待一會兒再去集訓。”
“不行。”
老師鐵面無私拒絕,他擡起青井秋河的行李箱往大巴下塞去,“不要試圖逃跑,競賽班的人隻能被刷下去,不能做逃兵。”
“......不是逃跑,是真的有事......好吧好吧!!我上去就是了!下次一定給他。”
險些被老師扛起塞進座位,青井秋河不得不向下一次妥協。
下次一定,下次一定。
他删掉編輯框裡的内容,想了想改為其他的内容。
【發信人:秋秋空間。】
【萩原君,我去集訓了,大概三天後回來,關于郵件犯人的事我大概有了眉目,等我回來後再議,對了記得把會長從天台抓出來,讓他别再憂郁了,工作要緊:)】
秋河合上手機,恰好對上同學泛着詭異的光的眼睛,他想也不想地露出一個龇牙咧嘴、暗含警告意味的表情,同學便抖抖嗖嗖地扭過身子,一秒也不敢看他。
看吧。
一個表情就能吓退的人,怎麼可能真的做出什麼事,匿名郵件大概率是其他人發的。
青井秋河點開攔截郵件,最新恐吓郵件發送時間是一分鐘前。
這家夥最好不要出現。
他閉眼假寐,否則,他一定會知道,什麼叫做來自米花町土著の鐵拳制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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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去集訓了,會長在天台憂傷。”
萩原研二說道,他的指尖敲打椅背,“現在整個學生會都在我們的掌控之下。”
松田陣平:“......”
松田陣平:“你一定要說這麼中二的台詞嗎?”他斜眼,“我們是來幫秋河辦事,不是來侵占學生會的吧?”
“咳,抱歉抱歉,我一直想說這種台詞看看。”
萩原研二握拳抵在唇邊,輕咳幾聲掩飾自己的興奮,他遞給電腦前的友人一瓶可樂,右手遞來泡芙,嘴上不停為他搖旗呐喊。
青井秋河講了自己收到恐吓郵件的事後,萩原研二立馬行動,他跟了對秋河放狠話的同學一夜,在确定對方隻是手無縛雞之力、除了口嗨外其他行動力和戰鬥力都為零的廢柴(同學:?)、電腦裡也沒有發送郵箱的痕迹後(同學:???)便把嫌疑人擴大到了整個學校。
他要來保衛處鑰匙,盤點了最近一周的監控,根據青井秋河的人際關系和學校最新的學生心理狀況檢測表排查出了幾個嫌疑人。
分别是:被青井秋河追着拒絕的敗犬、青井秋河辭職後氣勢消沉整天在天台憂傷疑似秋河深櫃的會長。
學校監控忠實地記錄下了會長的行蹤,他每天都會在天台蹲着憂傷望天,再憂傷發呆,憂傷離開,不知厭煩地重複這些操作。
“會長應該不是。”松田判斷道。
“不一定,也許他是故意演戲給我們看。”半長發少年冷酷提出不同意見,他擡手指向屏幕,“你看,會長是對學校地形最熟悉的人,他當然知道哪裡有攝像頭哪裡沒有,他故意在監控下露出行程就是為了讓我們掉以輕心,放松警惕,然後殺害小秋河。”
萩原研二:“不要因為會長是熟人就輕易放過,也許真兇就是身邊人,小陣平。”
松田陣平:“......”你說的話有邏輯嗎。
松田陣平嘴角抽搐:“那如果誤判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