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井秋河手指一頓。
“啊不是在纏着你,不要誤會!半個月前就有在應聘司機職位,但是駕照一直沒下來所以沒有入職!今天正式入職而已!”
怕被誤會是死纏爛打的斯托克,萩原研二連忙解釋道。
青井秋河看了看幾小時前正在歡迎新人入職的工作群,無聲歎了口氣,他把背包往肩上提了提,“走吧。”
“您和他的關系是?”
“高中同學。這是我們的畢業冊,上面有我的名字,還有他寫給我的賀卡。”
“您還有其他證明關系的方法嗎?”青井秋河面帶歉意地說道,“我們沒辦法貿然讓您進去,這是我們的工作職責,請您諒解。”
門外的女生嘴唇蠕動,“沒有……我們沒有什麼特别關系。”
她再也忍不住眼淚,掩面痛哭起來,“我……我甚至沒能告訴他我喜歡他……”
“……”
青井秋河不可避免地流露出幾分感同身受的痛苦,他掏出紙巾遞給女生。
萩原驅車載着他和另一位同事來到神奈川整理逝者遺物,他們的工作開始沒多久,一個女孩就找了上來。
女孩子說自己是逝者的高中同學,暗戀他已久,今天才得知同學離世的消息,倉惶着趕來希望能把未能表達的心意傳遞給逝者。
可逝者父母極力反對。
他們言辭激烈不允許女孩踏入家門半步,甚至撥打了數個電話來表達他們的決心。
青井秋河共情女孩也無法違背逝者家屬的意見。
他隻能抓住女孩給出的身份并不可靠這點,來委婉地勸女孩離開。
如果能幫到她就好了……
看着女孩哭泣的臉龐,青井秋河在心裡想着。
“——那個,請問你是叫坊千恵子嗎?”
藤原次郎的聲音沒有前兆地在身後響起,秋河和女孩同時望去,青年手中握着一封信,他眨了眨眼,“上面寫着,坊千恵子收。”
……解決了。
青井秋河目送女孩離去。
藤原次郎在遺物中翻到了封未寄出去的信件,他和另一個同事商議了聲後決定把信送給女孩。
“就當是替他們彌補遺憾。”萩原研二說道,“生前沒能傳遞的話身後總要傳遞到。”
“人還真是脆弱啊。”同事搖頭歎息,“指不定哪天就是最後一面了,死後才知道對方心意也是夠慘的。”
“……”
青井秋河扯了扯嘴角,跟着附和,“是啊。”
“真可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