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随是獨行來悉尼看演唱會,在異國他鄉人生地不熟的情況下蘇虞也不放心她,也跟着買了張門票。
很快紀随回複了蘇虞的信息。
紀随:【其實也沒有什麼要去的地方,明天在你那裡放好行李咱倆去逛逛街和吃飯。】
蘇虞回了個“OK”的表情給紀随。
翌日。
蘇虞九點多從睡夢中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她翻了個身,伸手夠了夠床頭櫃上的手機。
蘇虞眯眼看了眼時間,把手機丢在一旁,扯上被子蓋住頭。
約莫過了五六分鐘,蘇虞才舍得從床上爬起來,洗漱完後直接進了書房參加線上的工作會議。
蘇虞坐在辦公桌前,順利彙報完FIRB(外資投資審核委員會)的審批進程,以及和其他在澳合作商的談判進程等工作,她便一直轉動手中的電容筆,認真聽其他人講話。
一早醒來就開會,蘇虞就感到疲憊,何況今天還是周一,還要工作四天。
這兩天得陪紀随,蘇虞不得不在工作上趕進度。
會議一結束,她就蔫巴着臉走出書房,下樓手沖了杯咖啡繼續上樓工作。
紀随下午才到悉尼,蘇虞隻要提前二十分鐘左右去機場接機就行了。她規劃好時間,又繼續埋頭處理手頭上的工作。
臨近下午六點,蘇虞到達悉尼機場。
機場裡人來人往,不同膚色,不同語言,有熱戀的情侶在難舍難分,也有獨自一人踏上啟程之旅。
蘇虞看了眼航班信息,無聊至極,在航站樓刷了幾分鐘的視頻。
又一波人湧出來,蘇虞擡眸,遠遠望向那波人。估計紀随也在這堆人群中。
蘇虞收回手機,讓司機跟上自己去找一個方便尋人的位置。她其實臉盲,感覺從她面前的人經過長得都一個樣,除了一些長相特别出衆的人路過,她才會發現,哦,原來和其他人長不太一樣啊。
紀随一眼就看見定定站在那裡的蘇虞,于是伸出高高的手,邊喊了聲蘇虞的名字邊走過來。
紀随直奔到蘇虞的面前,猛地抱住,她看了眼蘇虞,心疼道:“你怎麼瘦了?”
蘇虞笑:“有嗎?”
紀随認真地點頭:“有的。”
司機帶走紀随的行李,兩姐妹緊跟在後頭。許久沒見面,兩個人走到一塊,紀随不停地吐槽工作,嘴裡的話題就沒停下來過。
蘇虞有時候不得不同情打工人,也是在同情她自己。
何叔送她們兩個到蘇虞的住處,天色完全暗了下來。
蘇虞從早上醒來後就馬不停蹄地工作,除了喝了杯咖啡和些許水果,今天一整天都沒吃過東西。
蘇虞趁紀随在整理行李的空隙洗了個熱水澡,待兩人出門,已經是晚上八點多。
坐上車,蘇虞給何叔報上預約好的餐廳地址。
她歪頭靠在紀随的肩上,歎了口氣:“好餓好餓。”
紀随:“我也就吃了一頓飛機餐,而且巨難吃。”
蘇虞安慰她:“咱兒待會吃好吃的。”
蘇虞預定的餐廳在市中心,她特地跟餐廳預約了私人包房靠窗的位置,為的就是方便觀看夜景。
于她而言,擁有一個賞心悅目且不嘈雜的位置吃飯,這頓飯才有意思。
紀随從外面接電話回來,一進門,滿臉不可思議地朝蘇虞望去。
她滿臉震驚,不小心冒出了句髒話:“你猜我見到誰了。”
蘇虞試探:“你愛豆?”
紀随搖頭,否認:“再猜。”
蘇虞再答:“美國總統?”
紀随繼續搖頭,蘇虞指了指自己,弱弱道:“蘇虞?”
紀随被她的回答逗笑,也不繼續賣關子:“許靳哲啊。”
蘇虞表情僵住,懷疑她說的話:“你确定沒看錯人?”
紀随無奈“欸”了聲:“肯定不會看錯,那麼高挑的人我一眼就看見了,他跟一個男人過了。”
紀随繼續說話:“到現在我都不可能忘記他這号人的,他轉學到我們隔壁學校後,出名到連我們學校很多人都知道隔壁轉來了個高富帥。”
紀随學校裡有些人甚至為了弄清許靳哲長什麼樣,特地去他們學校門口蹲人。
蘇虞倒是知道紀随說的這個。
蘇虞:“好吧。”
她以為紀随見到了誰如此震驚,還以為是美國總統。
紀随見她如此淡定,問:“你咋這副表情?”
蘇虞沒跟紀随提起過她在悉尼見過許靳哲的事兒,畢竟也不是什麼值得慶祝的事情,而後她坦白:“我見過他,我拍賣會的對家。”
長時間盯着屏幕工作,又是戴着隐形眼鏡,吃飯到中途,蘇虞覺得眼睛發酸的難受。
她從包裡拿出護理液去衛生間卸掉隐形眼鏡。
蘇虞盯着鏡子裡的自己,松上一口氣,慶幸眼球沒有紅血絲。她包好廢棄的鏡片,又抽了張紙巾擦剛洗的手。
整理完畢。
從衛生間走出來,蘇虞就迎面撞上從走道拐角出來的許靳哲,她停下腳步,猝不及防地和他對上視線。
她尴尬讪笑:“真巧啊。”
許靳哲似是沒料到在這裡會碰到蘇虞,拖腔帶調“哦”了聲:“是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