熱身完後,蘇虞和許靳哲登上發球台,她把計分卡拿給球童幫忙計分。
幾個小時後,蘇虞很久沒高強度的運動過,一套下來額頭上泛起了層薄汗,她喘了口氣,看向許靳哲揮杆。
蘇虞吸了口氣,調整了握杆的手勢,準備好一切,不急不躁一揮杆擊球出去。
她視線緊緊追随飛出去的球飄向目的點。
半小時過後,蘇虞拿捏了比賽,直接取勝許靳哲。途中還打了個人生中第一個老鷹球,整個人開心得不行,給球童和其他工作人員不同的小費。
比完賽,蘇虞走到許靳哲旁邊,朝他挑了下眉,得瑟不行。
“怎麼樣?姐厲害吧。”她說完,笑着警告道:“說真話哈。”
許靳哲點了點頭,目光幽深地看她:“嗯,厲害。”
蘇虞伸出食指戳了戳他的胸口:“你也有紅包。”
許靳哲詫異道:“那謝謝蘇老闆了。”
蘇虞聽到“蘇老闆”這個稱呼,啧的一聲,對他擺擺手:“叫蘇老闆就免了。”
走到淋浴間門口,許靳哲願賭服輸,擺出一副财大氣粗的姿态:“說吧,賭注是什麼。”
蘇虞撅着嘴思考了下,這個賭注不能太過分,她現在實在想不出來啥。她擡眼,眉眼彎彎,語氣輕盈道:“暫時想不出來。”
許靳哲輕笑,勉強說:“行,那我先欠着。”
徹底收拾完天色漸晚,天際線一半昏一半藍,海浪拍打岸石的聲音若隐若現。
蘇虞從儲物櫃拿上包,看見許靳哲散漫不羁坐在沙發上,吊兒郎當翹着二郎腿。
他擡眼漫不經心睨來視線,舉起屏幕亮給她看,慢條斯理道:“許南洲問你去不去和他跟那個歐巴吃東西,就在附近。”
聽到許靳哲說“歐巴”這兩個詞,有種不符合他言行的怪異感,蘇虞忍不住笑出聲。許靳哲瞧她,冷然道:“笑什麼?”
蘇虞收斂笑容,一本正經說:“我都行啊,看你。”
許靳哲勾起唇:“那走吧。”
蘇虞問:“去哪兒啊?”
許靳哲一噎:“找他們兩個。”
許南洲和金鐘赫在隔壁的狩獵場打獵了一下午,抓了隻山羊和野豬回去,在主人家的農場烹饪了這些戰利品。
球童把他們的球包搬回到車上,許靳哲側過頭提醒她:“安全帶。”
蘇虞“哦”了聲,不慌不忙系上安全帶,按捺不住好奇問許靳哲:“你弟多大了?我以前見他的時候還挺稚嫩的。”
“比我小一歲半,”他話鋒一轉,“你們以前見過?”
蘇虞讷讷道:“嗯,六七年前吧。”她也忘記大概是什麼時候見過許南洲了。
車子開出高爾夫球館,往一條小路行駛了一段距離,人煙越來越稀少。蘇虞透過窗戶凝視着外邊的風景,烏漆嘛黑一團,隻看得清映在車窗上她的臉蛋。
蘇虞扭回頭,開了句玩笑:“怎麼這麼偏?你該不會要拐我吧。”
“……”
一秒、兩秒……許靳哲默不吭聲。
靜谧的車廂上方仿佛千萬隻烏鴉飛過。好吧,蘇虞承認這個笑話很冷很尬,她硬着頭皮幹笑了聲緩解這該死的尴尬。
大概過了一分鐘,許靳哲哂笑了下,如剛通上網回答她的話:“不至于拐走你。”
蘇虞:……
許南洲和金鐘赫待的狩獵場其實離他們打高爾夫球的地方不算近,還需要再開十分鐘左右的路程。
勞累了一個下午,沒過一會兒,蘇虞打了個哈欠,眼皮躍躍欲墜。她強撐着困意聲若蚊音問許靳哲還有多久到達目的地。
她的聲音太輕太小,許靳哲壓根就沒聽清楚,隻确切她張開口說話了,隻好木楞地反問:“你說什麼?”
蘇虞咬着字音一字一句回他:“請問還要多久到。”
許靳哲:“快了。”
車子繼續行駛了幾分鐘,在一塊鐵門前停下。蘇虞眨了眨眼,睹見許南洲站在門口等候他們。
鐵門拉開,許靳哲一路開到停車位停下,提醒她下車。
下了車,蘇虞伸了個懶腰,觀察四周的環境,幾棟房子高矮不一排列在山腳下。
蘇虞和許靳哲跟在許南洲的身後走進一個棚房下。
金鐘赫正半彎着腰拿着扇子扇烤架上的炭火,見到他們三個過來,直起身歡迎道:“快進屋坐坐。”
蘇虞看了眼棚子下的長椅,不想再多走幾步進屋,緩緩坐在椅子上,将整個身體放松下來。燒烤架上升起騰騰濃煙,幾縷煙霧飄散過來,她難受得有些熏眼。
金鐘赫走過來體貼地問她:“要喝水嗎?”
蘇虞擡眸看了金鐘赫一眼,搖頭,坦言問:“有果汁嗎,随便什麼水果榨的都可以。”
金鐘赫頓了下,不太敢肯定:“應該是有的,我去問問農場主。”
蘇虞本是過來做客,不想麻煩他:“算了,不麻煩你了,我待會兒自己去問問。”
許靳哲從屋子裡走出來,在蘇虞的旁邊坐下,悠閑自在拿出手機随意瞥了眼。待金鐘赫離開後,他轉頭對蘇虞毫不客氣道:“我也想喝。”
蘇虞不敢相信自己耳朵:“什麼?”
許靳哲擡了擡下巴:“果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