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獨自強,才能取勝。
……
幾個人繼續有一搭沒一搭地閑聊。快至零點的時候,剛好蘇虞和夏沁訂的蛋糕送到了門口。
夏沁和蘇虞拖到還剩一分鐘進到新的一天才急急忙忙跑到門口去取外賣。
新的一天到了。
五月五,立夏,紀随的生日。
她們關上燈,舉起蛋糕嘴裡哼着生日歌,一步一步走向紀随。紀随捂着嘴巴,感動的眼淚唰地從眼眶裡流下來,嘴裡不斷說“我愛你們一輩子”的話。
與此同時,零點剛到的那段時間,紀随的手機信息響個不停,還傳來一道不同的鈴聲。
蘇虞和夏沁看清備注後,賤兮兮地不謀而合說出同一句話:“喲喲喲,是誰啊。”
夏沁:“是梁安聿嗎?”
蘇虞:“是吧。”
紀随無奈地笑了:“你們兩個……”
紀随接通電話,很快電話裡頭響了道低沉的男人的聲音:“生日快樂!”
蘇虞和夏沁識時務閉嘴,留安靜的空間給紀随和朋友電話。
紀随話說的也不多,跟梁安聿道了聲謝後,轉眼看了看蘇虞和紀随她們兩個,轉頭對電話繼續說:“我現在有點忙,待會在打電話給你。”
紀随可不想因一個男人耽誤了她和姐妹們難得的相聚。
夏沁見紀随挂斷了電話,笑着揶揄:“這就完了?”
蘇虞似複讀機重複夏沁的話:“這就完了?”
紀随的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你們兩個,别再繼續調侃我了。”
蘇虞小心翼翼從茶幾上拿起蛋糕,蠟燭的火焰在昏暗的環境下極目耀眼,她端到紀随的面前:“快許願。”
紀随雙手握緊擡在胸前,眼睛微微閉上,過了幾秒,她吹滅了蠟燭,視線裡全部變得漆黑。
蘇虞不敢亂動,生怕撞到什麼東西,直到夏沁打開手機手電筒,打開了客廳的主燈。
忽然的明亮讓蘇虞的眼睛一時适應不來,她用力眨了眨眼,才緩解眼裡方才的不适感。
蘇虞問紀随:“許了什麼願?”
紀随一本正經:“願我們天長地久。”
認識這麼多年,大家早就把彼此當作沒有血緣的家人。她們都希望,這份真摯的情感能夠長久綿長。
蘇虞也經常慶幸身邊能夠有她們兩個這樣棒的摯友,會在任何時期地無條件站在她的身邊。
她們三個的胃口都很小,吃完蛋糕後便躺在同一張床上。
蘇虞被她們兩個擠在中間,動了動身子,找到舒适的姿勢平躺在床上。
三個人處在一起無話不談,話特别的密集,從聊天聊地到聊男人。
夏沁枕着手臂,側了下身體:“我最近認識的那幾個模特特别帥,荷爾蒙爆棚,要不要介紹給你們兩個認識一下?”
蘇虞撇嘴:“不用了,我前段時間也認識了好幾個帥哥。”
紀随撓了撓蘇虞的腰間:“這麼快就另尋新歡了?”
蘇虞連“欸”了三聲:“我有這麼渣嗎,傷心了,我可是單身solo二十三年戰士。”
“也不是不可能,”夏沁玩笑道,随後話鋒一轉,“話說你跟許靳哲怎麼樣了?”
這個問題也把蘇虞問住了,她怔怔地望着天花闆,過了須臾才慢吞吞說:“就那樣吧。”
蘇虞不是遲鈍的人,現在經夏沁這樣問,她也不明白許靳哲對她是什麼樣的情感,特别是知道他失憶之後。
雖然許靳哲偶爾會說些讓人誤會的話,或許會迷惑她。然而蘇虞卻完全摸不清,看不透他這個人的本質。
現在兩個人重新認識也不過兩個月的時間,對彼此都沒有真正的了解,對方過去發生的事情,現在發生的轉變,彼此也僅僅是知道一星半點兒。
蘇虞想,他應該是對她有好感,不排斥和她相處的吧。
要不然也不會因她一句話,遠赴萬裡坐上淩晨的航班來到涼城;也不會主動撥打她的電話說“想見你”;更不會答應她三番五次的邀請。
如果是自己判斷錯誤,蘇虞也覺得沒關系。
如果許靳哲不喜歡自己,那也無所謂。她不會吊死在一棵樹上,而是提升自己,更愛自己,遇到更加優秀的人。
蘇虞眼睫輕顫,直到夏沁再次反問蘇虞才從思考中抽離出來。
夏沁挽住她的手臂,實在好奇:“什麼叫就那樣吧?”
窗外燈火闌珊,夜深人靜,靜到蘇虞都能聽到自己短暫極速的呼吸聲。周遭黑漆漆,她望的那片天花闆也是。
過了幾秒,蘇虞斟酌了下詞語,憑着内心的直覺說道:
“他現在可能走在喜歡我的這條路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