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了作案人員的照片後,蘇虞和警方不謀而合尋求國際組織的幫助。主辦方也有強力的證據證明在交付前文物是真品,有了那段調包錄像,基本可以确定為不法分子偷竊文物的犯罪活動。
蘇虞後面幾天的生活歸于平靜,隻需靜候佳音,等到一個好的結果出現。
這段時間金鐘赫回了韓國,蘇虞聽他的三言兩語大概知道金鐘赫是回公司處理一些利益糾紛,金鐘赫也沒多說,蘇虞僅知道這些。
好在這段時間許靳哲來了悉尼,她又有了一個飯搭子。
兩個人從餐廳出來,外面的世界華燈初上,天色未完全黯淡,一輪明月高高挂在暗藍色的夜幕中。
許靳哲的車子停在了餐廳不遠處的停車位,蘇虞微側着臉仰起頭看許靳哲,提議:“我們走一走?”
今天的天氣很舒服,現在時不時有晚風吹過,氣溫沒有那麼燥熱。
許靳哲唇角輕微上揚,看了過來:“你想去哪走走?”
蘇虞聳肩:“就在這附近啊,這麼舒服的天氣太早回去就可惜了。”
許靳哲那張臉要笑不笑,語調欠欠的拖腔帶調:“原來是這樣,我還以為是你幾天沒見到我。”
聽到這段話,蘇虞眉心一跳,一副“你到底在說些什麼”的納悶表情看着許靳哲。
他停了下來,若有所思幾秒後吊兒郎當繼續開口:“是為了想和我多待一會兒的借口。”
蘇虞“呵”了聲,收回看向許靳哲的目光,感覺自己有時和他走在一起挺無奈的:“哇,你這人還真是……”
許靳哲:“真是什麼?”
蘇虞吐了口氣,準确的:“厚顔無恥。”
好像是從許靳哲拒絕拍賣合作後,蘇虞每一次和他相處都能刷新對他認知的下限。高中那會兒的許靳哲至少不會如此臭屁,現在他基本都能把那些語不驚人死不休的話說得波瀾不驚。
好在蘇虞都習慣了,對許靳哲這樣的話免疫。
許靳哲笑得很輕,懶得反駁蘇虞的話。他轉過身面向蘇虞,挑了下眉:“走吧。”
這個點還有不少不同膚色的人走在路上,兩個人刻意避開人群,走到悉尼灣附近。
兩人找了個長椅坐了下來。港灣對面鱗次栉比的高樓燈火通明,璀璨斑斓的霓虹燈倒映在海面,海水拍岸的聲音此起彼伏。
蘇虞放松地往後靠了靠,看着遠處的夜景,問:“你這段時間還去看醫生嗎?”
許靳哲:“嗯。來悉尼前回了美國一趟。”
許靳哲看醫生這件事還是蘇虞從許南洲那裡說漏嘴知道的。如果許南洲沒有說漏嘴蘇虞或許都不知道許靳哲到現在還在治療。
蘇虞歪着腦袋:“那你現在想起了以前多少事情了。”
許靳哲回答得很幹脆:“一半一半吧,現在至少知道了你的存在。”
蘇虞偷偷竊喜,笑起來眉眼彎彎:“真的假的?”
許靳哲沒有一絲情緒平靜否認:“假的。”
蘇虞不屑地嗤笑,身子微微往前傾,手搭在雙腿上撐着腦袋,眨了眨眼睛,開玩笑道:“你要不要代表‘沃象’現在要不要來求下我合作,以雙方名義捐贈文物出去。”
許靳哲覺得好笑,饒有興緻打量了她一眼,指了指自己:“我?求你?”
說完他噗嗤一聲,慢悠悠地一語道破:“文物現在都不知道在哪呢。”
一陣晚風吹過,蘇虞挽在耳後的碎發垂落下來。許靳哲見狀,鬼迷心竅般身子朝她的方向前傾。
一念之間,兩個人的距離貼得很近,他們的氣息交織在一起。許靳哲這個突如其來的動作令蘇虞完全怔住,她反應過來心慌意亂稍仰起臉偏了點頭。
近在咫尺之距,蘇虞随着偏頭的動作鼻尖碰到他的皮膚,又快速從他的下颚蹭過。
她的一隻手忽然被許靳哲握住。
許靳哲的嗓音低沉又帶點磁性,他的聲音在耳邊清晰響起:“别亂動。”
隻見他騰出手輕輕把她臉頰旁垂下來的發絲别到耳後,指腹觸及到耳朵,溫熱的溫度似帶了電的酥麻。
短暫的幾秒,蘇虞被他指腹殘留的溫度放大,升溫,耳朵一下變得灼熱滾燙。
許靳哲波瀾不驚地往後直起身,漫不經心地瞧着她,喉結上下滾動:“蘇虞,你臉紅了。”
蘇虞坐直,心虛的隻敢目視前方:“太熱了。”
許靳哲挑了挑眉,語氣帶了幾分玩味:“是嗎?”
蘇虞無奈到随便扯了個借口搪塞:“許靳哲,悉尼現在是夏天了。”
許靳哲笑了聲,目光一直落在她的身上,毫不留情揭穿她:“悉尼今天最高氣溫二十五度。”
蘇虞無話可說:“……”
第二天下班,許靳哲如約而至在公司樓下等蘇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