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虞一走出寫字樓就看見停靠在路邊的那輛黑武士,許靳哲穿了一身黑,襯衫的袖口挽起,露出半截緊實的手臂。
他虛靠着車身,見到蘇虞遠遠喊了一聲,散漫地擡眸望了過去。
蘇虞走到許靳哲面前說了句“走吧”,許靳哲習慣性地替她打開車門。
見到蘇虞站在原地一動不動忽然回頭,似乎在尋找東西,許靳哲問:“怎麼了?”
蘇虞故作輕松搖搖頭,笑:“沒事。”
坐上車之後,許靳哲提醒她系上安全帶,懶懶擡了擡下巴:“想吃什麼?”
蘇虞“啧”的聲,遲鈍了幾秒:“想吃家常菜。”
蘇虞很久沒有吃到家常菜了,她從未下過廚房,因為每頓都是在餐廳吃的,所以也讓家裡請的阿姨不用做飯了。現在吃膩了外面的食物,忽然很想吃一頓家常菜。
隻不過蘇虞不太清楚悉尼哪些地方的家常菜好吃,就怕沒有攻略的直接去唐人街随意進入一家飯店結果踩雷。
她拿出手機打開小紅書,在搜索框輸入“悉尼家常菜”,點擊搜索,彈出來的都是做菜教程。
許靳哲無意瞥見蘇虞屏幕搜索出來的内容,沒禁得住調侃她:“你這樣還不如我做給你吃。”
蘇虞眼睛一亮,轉過頭來,興奮地問:“真的可以嗎?”
半個多小時後,車子停在許靳哲所住小區的地下停車場。
許靳哲打開後備箱,輕松把後備箱滿滿當當的食材勾在手上,下巴稍揚:“幫我關一下後備箱。”
蘇虞淡淡“哦”了聲,連跌忙關上後備箱,跟在許靳哲身後。
兩人走到電梯口,看到許靳哲摁了下二十樓層的按鈕。電梯上升的速度很快,不到一分鐘兩個人出現在許靳哲房子門口。
許靳哲推開門,蘇虞的心情忽然變得舉措不安,站在門口不清楚要不要換鞋。許靳哲似看透她的内心,直截了當:“不用換鞋。”
大門關上後蘇虞悄悄地觀察他房子的布局,二十樓的采光很好,光線傾灑在客廳裡。房子的裝修風格是極簡的黑白灰冷色調,裡面整潔幹淨,擺放的生活用品不多,看起來沒有什麼煙火氣。
許靳哲轉過身看在廚房裡的許靳哲,提議:“我幫你吧。”
她也不太習慣什麼忙都不幫白蹭一頓飯,與其百無聊賴待着不如給自己找事情做。
許靳哲把食材放到島台上,對蘇虞說:“你坐着吧,我下廚時不喜歡别人插手。”
蘇虞撇撇嘴,坐在沙發上。聽到“别人”這個詞,蘇虞腦海裡又忽然浮現出半年前醉酒後許靳哲來接自己的情景。
那天晚上真是每次想起來都是要尴尬到扣腳趾,在床上亂跳的地步。
那晚蘇虞也不知道自己怎麼想的,看到許靳哲的頭發就特别想上手摸。可能是許靳哲的身高過于高挑,平常說話都要擡頭看他。現在他在自己眼底下,有那麼幾分頑劣的想法了。
後來蘇虞還真的鬼迷心竅伸手揉了揉他的頭發,和想象中的一樣,很柔順,不幸運的是被他打住。許靳哲當時的語氣有點兇,喝醉後的蘇虞對語氣全都柔化了,聽不出他兇巴巴的語氣。
蘇虞不顧太多伸出腦袋湊到他耳邊,問了句“那我是别人嗎”,許靳哲沒有作答這個問題。後來蘇虞累了,直接趴在許靳哲的肩膀上,遲遲回了句“許靳哲,除了你我不會抱其他人。”
她的聲音很輕,也含糊不清,像蒲公英風一吹就散,也不知道許靳哲有沒有聽得見。
蘇虞閉了閉眼,刻意不去想半年前喝醉酒的畫面,可是腦子不聽勸,那些情節一直堆積在腦海裡揮之不散。
蘇虞閑得無聊,扭頭把手臂搭在沙發椅背上,架着下巴目光往廚房看去。
許靳哲這座房子的廚房是開放式的,可以看到他背對着自己慢條斯理正切着菜。
他兩邊的袖口都挽到胳膊,露出半截白皙壯實的手臂,手上的動作有條不紊一上一落。
許靳哲生得高挑,得彎着腰腦袋才碰不到上方懸挂的櫥櫃。他黑襯衫的下擺緊緊塞在褲頭,布料緊貼着肌膚勾勒出身材的形狀,腰到肩膀的位置呈出明顯的倒三角。
蘇虞暗自肯定許靳哲的身材想必也是極品的存在。
她望着那道高大寬厚的背影,心中有感而發,許靳哲是她這些年來少見的皮囊和身材堪稱完美的絕色。
盯着那道背影,也是莫名的覺得和他待在一起是安全的,放心的,能夠使她安心。
蘇虞也不知道是不是自己這段時間來處理的事情太多,一邊負責文物追蹤工作,又忙于公司的工作而導緻的壓力過大,會莫名其妙地疑神疑鬼,總覺得身後有雙眼睛在注視她。
蘇虞坐着也是坐着,有些閑不住的站起來。她第一次來到許靳哲這個房子,環顧了一圈,問他:“我可以參觀一下你的房子嗎?”
許靳哲依舊背對着她:“看吧。”
得到同意,蘇虞擡腳往許靳哲房子的其他地方參觀。他的房子是一梯一戶,空間很大,因為許靳哲不常在悉尼,這座房子的東西不是很多,顯得很空蕩。
蘇虞站在走道上,每個房間的門都緊閉着,她也不好意思去打開别人的房門。
蘇虞往回走,生出一個邪惡的想法,随意喊了聲:“許靳哲,你家怎麼還藏了個女人?”
說完她面不改色地看了眼廚房。
許靳哲聽到這句話後立馬停下手中的當作,蹙起眉頭,急匆匆走出廚房,叉腰站在沙發旁,尋思道:“什麼藏了個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