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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6章 太陽雨·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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坐下後,金鐘赫開口的第一句話就讓蘇虞愣了愣:“蘇虞姐,你最近怎麼也開始愁眉苦臉了?”

蘇虞“啊”了聲,這都能看得出來,而後慢慢地吐出問題:“很明顯嗎?”

金鐘赫肯定地點頭:“十分明顯。”

蘇虞讪笑,随意找個理由糊弄:“可能是工作太忙了。”

金鐘赫了然,問她想喝什麼,蘇虞一如既往要了杯拿鐵。她看向金鐘赫,完全看不出來這個人發生了什麼:“你有什麼話想跟我說。”

提到這個,金鐘赫就唉聲歎氣,眼巴巴地看着蘇虞:“我想退圈了。”

蘇虞沒想到金鐘赫會有這個想法,整個人發懵地又“啊”了聲,詢問原因:“為什麼?”

金鐘赫有些委屈:“公司待遇不好,給的資源也不好,完全不給我們發展的機會。”

金鐘赫笑了笑,故作輕松:“其實還不止這些,很多都一時半會兒說不完。

“我不知道該怎麼說。”

蘇虞頓了頓,弱弱地問:“你喜歡舞台上的自己嗎?或者是熒幕離的自己嗎?如果喜歡就堅持自己所熱愛的事情。”

金鐘赫:“在喜歡和不喜歡中間徘徊吧,我主要是舍不得一路陪我走來的粉絲。”

蘇虞:“對呀,所以啊,人生總會有低谷,總有一天也會涅槃重生的。”

金鐘赫欲言又止:“可是……”

蘇虞:“嗯?”

金鐘赫眼眶泛紅:“蘇虞姐,我被公司前輩職場霸淩了。”

蘇虞有些詫異,聽金鐘赫前面那樣說蘇虞覺得都不是什麼難事,完全沒有必要扯到退圈這個地步,但是現在又聽到他說自己被職場霸淩,蘇虞一時無措,不知道該怎麼安慰他。

蘇虞開始可憐金鐘赫的遭遇,怪不得之前問他發生了什麼打死也不肯說。

蘇虞沒有經曆過此情況,毫無經驗之談,隻能說:“如果有下次,你保留好證據,直接報警,拿出一副‘同歸于盡’的氣勢給他們。”

金鐘赫被她這番話逗笑了,表情也沒有剛才那般惆怅。後面蘇虞又給金鐘赫說了許多,教他如何應對,如何處理。

雖然金鐘赫比她年紀差不了多少,到頭來他見的世面沒有他們這些常年混迹職場的經驗多。金鐘赫他們這個職業身份無非就是展現自己的藝術實力,其他方面都是有專門的人打理。

金鐘赫聽完後心情也沒那麼焦慮,指了指手機,征求蘇虞的意見:“姐,我可以發條和你有關的朋友圈嗎?”

金鐘赫很小就當練習生,為了能登上舞台,沒日沒夜拼命的訓練,終于在十八歲的時候有了出道的機會。後來組合解散,大家各奔東西轉到不同的領域,熱度也跟着分散。愛豆吃青春飯,金鐘赫随着年紀的增長也開始轉型賽道。

這些年來時間都貢獻給了事業,很少有社交的時間,也沒有什麼真心朋友,到了大學才遇到許南洲這個人,到了後來,又遇到同頻的蘇虞。

在金鐘赫的心目中,蘇虞是前輩和知心姐姐的存在。

蘇虞爽快答應:“可以。”

另外一邊。

許南洲看到金鐘赫的朋友圈,笑嘻嘻地點贊和評論,随後看了眼懶洋洋坐在沙發上的許靳哲,不知當講不當講。

考慮了半晌,許南洲又看了眼朋友圈,撓撓頭,喊了一聲:“哥,我好像引狼入室了。”

許靳哲無動于衷,耷拉着腦袋,眼睛微微閉上。許南洲見許靳哲沒有理會自己,走到他身邊:“哥,你聽到沒有。”

許南洲一字一頓說出下句話:“你,被,撬,牆,角,了!”

就問你怕不怕,對方是個條件優越,來勢兇猛的競争對手。

許靳哲緩慢掀起眼皮掃了許南洲一眼,懶懶道:“有屁快放。”

許南洲懶得說話,二話不說直接拿起手機塞到許靳哲手上,讓他自己看,撇撇嘴:“你自己品吧。”

許靳哲眼睛落在屏幕上,快速閱覽了在最頂方的朋友圈——謝謝你,告訴我要保持熱愛。

文案下面是蘇虞和金鐘赫的合影。

許靳哲皺了皺眉,看完後把手機丢給了許南洲,嗤之以鼻:“就這事兒?”

他還以為是多大的事情呢。

許南洲一副“你不懂”的浪迹情場高手得出高深結論的表情看着許靳哲,心裡為自己哥哥捏了把汗。雖然許靳哲條件的确不錯,但是人家金鐘赫也不錯啊,如果他是蘇虞,肯定不會喜歡一個悶油瓶。

十多分鐘後,許靳哲帶上鑰匙走到玄關。許南洲見狀他要出門的作勢,問:“你要去哪兒?”

許靳哲瞥了過來,笑:“我去哪兒還要跟你報備了?”

許南洲忍氣吞聲:“那我今晚吃什麼?”

許靳哲:“自己上熊貓點外賣。”

許靳哲沒有繼續搭理許南洲,這麼大的人了如果連吃飯都不會那就廢了。

坐上車之後,許靳哲給蘇虞發了條微信,問她自己今天繼續在寫字樓門口等着?

蘇虞發了個地址過來,許靳哲點進去掃了眼,很快把手機丢到中控台,一路狂奔到她發過來的地址。

咖啡館周圍都沒有了停車位,許靳哲在百米之外找了個位置停靠車子。

許靳哲熄火後打開車門走下來,拍了個照發給蘇虞。他收起手機,往咖啡館的方向走了幾步,忽然腳步一停定在原地。

遠遠看見蘇虞和金鐘赫談笑風生走出咖啡館,兩個人站在門口不知道說些什麼,忽然蘇虞張開手往前抱了下金鐘赫。

許靳哲唇角一僵,心裡明明很清楚他們之間沒有任何關系,擁抱在國外也是常見的打招呼方式。

可有那麼一瞬間。

也許是心思敏感,許靳哲覺得自己有種被人背叛的感覺,不爽的情緒忽然湧了上來。明明她曾說過隻會抱他一人,憑什麼金鐘赫也能享受到這樣的待遇。

現在這種偏愛沒了,忽然覺得自己是沒有被堅定選擇那個可憐人。

可是他又沒有任何資格,任何身份來生氣,也不能憑一己私欲去束縛她。

他認為自己跟小孩子般,為了一個東西而喪氣。

許靳哲就靜靜站在原地,繼續觀看蘇虞和金鐘赫在咖啡館的一舉一動。他眼眸漆黑,看不出什麼情緒,而後扯了下唇角,譏笑了聲。

許靳哲轉過身子走了幾步,剛拉開車門,聽見蘇虞遠遠喊了他一聲。他背後一僵,還是轉了回去。

蘇虞和金鐘赫不知何時分開了,她朝許靳哲小跑過來。

直到她走到許靳哲的面前,笑了笑。許靳哲一言不發,把車門拉開,先一步鑽進車廂。

蘇虞見他沉默,連招呼也沒打鑽進車裡,她聳聳肩,自己拉開副駕駛的車門坐上。

蘇虞看了眼許靳哲,問:“咱們去吃粵菜?”

許靳哲臉上沒有一絲多餘的表情,整個人看起來十分冷漠,他冷冰冰地敷衍回了句“嗯”。

蘇虞得到回複後,又向他報了串地址,許靳哲還是用相同的語氣回了相同的話。

一時間,蘇虞總覺得氣氛和不太對勁,側臉瞥了眼許靳哲。他表情漠然,加上剛才他的反應冷淡至極,現在不說話時看着更顯冷漠。

蘇虞恍惚了下,這種感覺像是回到剛重逢之初,面對不熟的人所展現出不冷不熱,少跟我套近乎,漠然到拒人千裡之外的模樣。

兩個人走進包廂,許靳哲還是替她拉開椅子才坐下,蘇虞習慣性道了聲謝。兩個人兀自沉默着,狹小的空間裡氣壓這會兒變得極低。

蘇虞點完餐後擡眼看向許靳哲,把菜單推給了他:“你怎麼了?”

許靳哲語氣沒有任何溫度:“沒事。”

蘇虞見他不肯說的态度她也不便再問。

這一頓吃得蘇虞格外煎熬,平常兩人還是會聊聊天,但是現在她為了緩解氛圍說些好笑的事情他有時候敷衍回一下,就像是顧及到禮貌,有時選擇閉嘴沉默,似沒聽見,隻是點頭,隻有她在唱獨角戲。

跟以往不盡相同。

後來蘇虞幹脆也不說話,心裡納悶怎麼隔天不見他忽然又變成以前那副樣子,問了他是不是有什麼事也隻會說沒事。

蘇虞能怎麼辦,她又不是許靳哲肚子裡的蛔蟲能清楚他心裡的想法。

蘇虞突然被他這樣冷落心情也變得不舒服,事有因必有果,她必須弄清楚許靳哲究竟是何原因才會如此。

兩個人走在一條無人的街道,看見許靳哲獨自走在前面,蘇虞不傻,明顯感受到他刻意地在和自己拉開距離。

路燈把他們的影子拉長,周圍是汽車的鳴笛聲,兩個人都較勁般誰都一言不發,空氣瞬間變得緘默。

蘇虞無語笑了聲,他表現得這麼明顯不就是表明在跟自己置氣,她追上去問許靳哲:“你到底怎麼了,冷漠寡言的。”

許靳哲比她高了半個身,居高臨下睨視了她一眼,眼神薄情又冷淡。他笑了聲,蘇虞聽得是一股滿滿的嘲意:“有嗎?我不就是這樣的性格。”

蘇虞白了他一眼:“有沒有你自己心裡清楚。”

蘇虞的直覺告訴她,許靳哲這副态度必定跟金鐘赫有關,可能他是看見了自己抱了金鐘赫,要不然也不會這樣。在幾小時前他發來的語音,聽起來都不是這般态度,至少沒有現在如此強烈的隔閡。

蘇虞邊這樣想邊覺得自己給自己貼金了。

蘇虞試探問了句:“你是因為我和金鐘赫吃醋了?”

得到的是許靳哲口是心非的否認:“不是。”

蘇虞吐了口氣,納悶道:“那因為什麼?”

許靳哲語氣照舊冷淡:“沒什麼。”

近段時間來蘇虞的事情多到讓她喘不上氣,又是文物毫無下落,又是感覺有人跟蹤,到了現在面前的人跟置氣死活不肯說原因,得到的永遠是嘴硬的回答。

蘇虞對他這樣的态度忍了很久,本來就很煩了,現在他這樣自己又因他而情緒波動。

一時之間,蘇虞也開始生氣,原以為能跟許靳哲待在一起,至少自己能夠安心,到頭來冷水潑了一身,被冷落了一番。

她停下腳步,怒火被一下點燃,語氣也沒有之前的好聲好氣:“那我問你為什麼要冷落我,你給我個原因,别讓我浪費時間在這裡跟你玩心理博弈。”

許靳哲笑了聲:“浪費你時間?我跟你置哪門子氣。”

蘇虞閉了閉眼:“嘴硬到底會讓你得到什麼?”

許靳哲的眼睫微動,介于他在這段感情中沒有名分,他沒有勇氣坦蕩說出來,生怕讓蘇虞誤認為他矯情。讓她覺得自己是個占有欲強,會影響她社交,會影響她生活的一個人。

或許是孤漠冷僻的性格造就擰巴的他,遇到事情時,不喜歡分享情緒,隻會沉默想解決辦法。

他别無他法,他不能對蘇虞撒氣,試圖掩藏自己的情緒,需要時間來捋順,說服自己,把自己哄好,再告訴她我沒事。

在蘇虞問他發生何事,許靳哲不擅長表達情緒,更不能因為一件小事跟她吵個破天荒,她是自由的,不能因一己私欲束縛她的生活。

事到如今,許靳哲也不掩藏,說話幹脆利落:“是,因為你和金鐘赫,你抱了他,我吃醋了,行了嗎,滿意了嗎?”

聽到許靳哲終于承認了,蘇虞覺得可笑,指着他的胸口一字一句仰頭說道:“許靳哲,你無非就是看見我和金鐘赫走得近了,你嫉妒了不爽了。”

蘇虞說着說着情緒漸漸失控,音量也拔高了幾分:“許靳哲,你既不是我戀人也不是我男人,你自己問問自己有什麼資格吃醋。”

“沒本事的男人覺得自己的地位岌岌可危才會吃醋。”她像是沒有解氣,帶了若有若無的嘲諷語氣看着他繼續往下說,“許靳哲,所以你也覺得自己是沒本事的男人嗎?”

許靳哲話挂到嘴邊又咽了下去,沒吭聲。

蘇虞也是有脾氣,她也不是大度的人,不想包容他這少爺脾氣:“我之前是不是告訴過你,你要是喜歡我的話直接來追我,我可以給你插隊的機會。現在呢,我熱臉貼冷屁股你當我是舔狗耍呢。”

我們都坦蕩承認自己的感情又何妨。

蘇虞心中莫名升騰一股火,她明白許靳哲在這段感情裡默默付出了很多,清楚兩人心照不宣的情感。

可是她不想讓他們之間的感情變質,發展成病态的關系。

蘇虞說得胸膛劇烈起伏,眼眶泛紅,擡起手發出清脆的聲音。

“啪——”

她的巴掌精準落在許靳哲的臉上,一時在氣頭上沒有控制力道,他的臉泛起極其明顯的鮮紅印子。

巴掌落下後,蘇虞愣了愣,才知道自己動怒後沖動地做了什麼,心忽然又變軟了下來,想問他疼不疼。

蘇虞感覺有天使和惡魔飛在腦袋上,一個告訴她要立刻道歉,一個告訴她要硬氣,服軟是解決不了問題。

兩個想法在腦子裡嗡嗡作響,讓她心煩意亂。

許靳哲扯了下唇,笑問:“解氣了嗎?”

蘇虞怔怔盯着他鮮紅的巴掌印,嘴唇微微張開又阖上,沒發出任何聲音。她往後退了一步,不知道她是不是太沖動了。

許靳哲向前走了一步,一把抱住蘇虞,将她擁入懷裡。他語氣也沒有前面的冷漠,帶了點讨好的意味:“對不起,是我錯了。”

我不應該這樣對你,應該有話直說。

許靳哲抓起蘇虞的手,看着那泛紅的掌心,心疼問道:“手疼不疼?”

蘇虞推開他,吸了吸鼻子,極力恢複平靜:“我們各自冷靜一段時間吧,大家好好重新審視這段感情是否有繼續的必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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