ZX系Omega出現在亞聯盟赫城的消息最終還是傳開了,不僅是來自世界各方勢力,亞聯盟各大世家族也都伺機而動,那張曾在新聞上出現的帶着面具,且身體有部分貓态特征的ZX系Omega照片,現下幾乎是人手一份。
連續半月,裴鑰的手下也沒有調查到一點線索,自那次入侵數據中心大樓之後,赫城再沒有絲毫有關ZX系Omega的行蹤痕迹。
一個長有貓耳貓尾的Omega出現在任何地方都招搖,赫城的數據監控無所不在,按理說不可能找不到一點蛛絲馬迹,裴鑰懷疑那家夥早已經逃出赫城躲在了某個不知名的國度。
傍晚,裴鑰開完會回到辦公室,看到沈湛發給他的有關于ZX系Omega的相關調查研究資料。
這段時間沈湛對ZX系Omega的研究極其深入,半月前他托裴鑰的人脈關系從聯盟生物研究所拿到了ZX系Omega的毛發樣本,這半月來閉關研究分析,這是目前最新一項有關ZX系Omega的研究數據。
ZX系Omega的信息素可以在對方毫無察覺的情況下操縱對方的欲望,間接控制對方的精神,因為信息素沒有任何味道,所以即便是精神力再強大的Alpha也會防不勝防。
因此沈湛建議裴鑰,日後若跟ZX系有交手的機會,一定要事前給自己打一劑高強度的信息素抵制劑,這是聯盟軍隊裡Alpha用來防止被高階系Omega敵人引誘發情所使用的藥劑,以及,在抓住ZX系Omega之後,要第一時間為他戴上腺體封閉圈。
此外,沈湛還提到了辨别ZX系Omega的方法,除了對毛發進行複雜的鑒定,還有一種最簡單直觀的方法,便是拔對方一根發絲點燃,若火焰是藍色,便有八成可能是ZX系Omega。
裴鑰看完郵件全部内容,想到的是目前對ZX系Omega的一無所獲,目光愈加陰郁。
他以為ZX系Omega一心想要自己的命,肯定會再找上他,他為給那隻貓創造下手的機會,這段時間出行都經常不帶保镖,但依然沒把人等來。
裴鑰關上電腦,這時許覽在外面敲門。
許覽給裴鑰送來研究所的新藥,裝在一隻銀白色金屬盒内,由裴鑰的指紋開鎖,裡面裝着兩粒膠囊。
研究所應裴鑰的要求,新藥在原有基礎上加大了劑量,但副作用也更加明顯,心髒鈍痛時間加倍,肢體失力時間同樣會延長,前者還可忍受,後者則危險,比如當初被ZX系Omega襲擊時,正處服完藥肢體失力時間,差點因行動遲緩而丢了命。
裴鑰拿起一粒膠囊放在指間端詳,他從七歲就開始用藥,每月三次,二十年來從未間歇,他有些懷疑自己未來心髒治愈了,常年累月的藥性又會在他體内蓄積成另一種病狀。
除新藥外,許覽還帶來了一個和ZX系Omega有關的消息,這個月十五号,Y國一地下拍賣所會有ZX系Omega被當做壓軸品拍賣。
這并不是秘密,消息就是那個地下拍賣所放出的,裴鑰前幾日就有耳聞,不過他覺得荒謬,ZX系Omega堪稱世界級瑰寶,多愚蠢的人才會将他當商品拿出來競拍,這多半是拍賣所故意借全世界尋找ZX系Omega的這股熱潮提升拍賣所名氣。
不過許覽的話很快便讓裴鑰重視起來,他稱預約當晚參與競價的人員名單裡,有來自世界各國的權貴财閥,其中包括亞聯盟幾大世家,其陣仗絲毫不亞于一場世界頂級盛宴。
誰都知道ZX系Omega出現在那拍賣所的概率有多低,隻是ZX系Omega的誘惑實在太大,即便隻有百分之零點幾的可能,也足夠令世界瘋狂。
“那家地下拍賣所背後有當地最有權勢的家族做倚仗,自從放出要拍賣ZX系Omega的消息後,直接高薪雇傭一支全Alpha傭兵守着拍賣所,除了這張已經預約當晚競拍席的顧客名單,任何關于ZX系Omega的消息都守的密不透風。”許覽陳述道。
裴鑰打開了許覽遞給他的一張人員名單表,密密麻麻的世界各國商政界名流。
雖然Omega一直作為一種高級資源在黑市暗網被交易,但畢竟是為人不恥的人口賣賣,而裴鑰發現亞聯盟那些滿口人權的上層精英及慈善家,居然也有在名單之内。
貪婪映射在名單上的每一個字裡,當然,也在他裴鑰的欲望裡。
“已經這麼熱鬧了,錯過豈不可惜。”裴鑰冷笑,“那拍賣所一次彙聚那麼多人,到時候要拿不出什麼讓人滿意的拍賣品,會有人等不及的讓它付出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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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裴鑰推掉應酬回到安久所在的公寓。
洗完澡靠在床頭,裴鑰服下了新藥。
窸窸窣窣的動靜從一旁傳來,裴鑰不睜眼也知道剛上床的小情人鑽進了被窩裡,這會兒一條腿繞過他的腰,直接騎趴在了他的胸口。
裴鑰睜開眼,一垂眸就看到下巴擱在他胸口上的安久,少年雙膝跪在他腰兩側,絨軟的薄被遮到後頸,此刻他微仰着臉,一雙無害的眼睛溫和的看着他。
“轉移一下注意力會不會讓裴哥舒服一些。”安久眨了眨眼睛小聲問,顯然早就看出裴鑰身體不适,但很自覺的沒有過問緣由。
裴鑰額間早已布滿汗光,但漫不經心的聲音還和往常無異,他低笑道:“怎麼轉移注意力?”
安久湊上去親了親裴鑰的嘴唇,小聲說:“這樣行嗎?”
少年貼身的姿勢動作如此撩人,偏偏此刻眼神又格外清澈,裴鑰盯着少年溫柔的眼尾,心頭升了點溫,笑道:“顯然不夠?”
安久再次湊上去要親,裴鑰手掌直接按在了安久的後頸,被動變成肆意野蠻的主動掠奪,安久沒跟得上換氣,難受的想要擡頭時,裴鑰直接翻身将人壓在了身下。
這種事仿佛真能夠轉移注意力,事後裴鑰回憶起來,驚奇的發現在做的過程中,他似乎真的遺忘掉了藥物副作用帶來的鈍痛感,全程激烈酣暢,全然沒有肢體失力。
安久低喘着靠在裴鑰胸口,白淨的皮膚暈着還未褪盡的紅潮,眼角濕潤脆弱,裴鑰垂眸靜靜看着少年的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