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會查清楚濁氣一事,給諸位一個交代。”顧清珩神色認真,再次承諾。“恒一,前些日子我與疏尋出山時,也在外遇到過濁氣,我得離開山門,屆時這門中事物得麻煩你代為處理。”
恒一應下,衆人離開紫極仙阙。恒一和顧清珩走在後面,想到那日玄虛秘境的場景,恒一仍覺得有些後怕。
“那天要不是你,蕭疏尋還不知道會怎樣呢。”恒一看着腳下說道。
顧清珩在心裡翻白眼,他死了那小子都不會死,他都能想象到,晚去一會蕭疏尋倆眼一瞪,大招一開,誰能傷得了他啊。
“濁氣不是小事,總之清屏山各項事務還得靠你了。”顧清珩停下步子神色認真地看着恒一。
恒一也轉過身正視着他:“放心。”頓了頓又問:“不過,這濁氣來無影去無蹤的,你準備從何查起呢?”
這問題還确實把顧清珩問住了,看起來似乎真是毫無規律可言。而且也不知道遇到的這些濁氣到底是鬼桀還是鬼濁,那本書上還被人撕去了一頁,若真是有人在煉化鬼濁,那更是不好查了。
顧清珩想了一會實話實說:“也沒有什麼太明确的方向,走一步看一步吧,先去之前出現過濁氣的地方看看再說。”
“萬事小心。”
恒一原本是不怎麼喜歡這位掌門人的,來往也少,關于蕭疏尋程澤那些事他是聽過的,覺得閑月閣的人太勢利,不過近來親眼所見這些事,倒是有了些改觀。
顧清珩獨自去了玄虛秘境,剛進到秘境裡就碰到了先前被他附身的那隻胖兔子。
“你這小東西,吃這麼好。”顧清珩把兔子抱在懷裡揉搓了一頓,揣着它往裡走。順着記憶一直走到木妖當時出現的地方,木妖當時受了傷這會怕是不會再出來的。
顧清珩放走兔子,轉而環顧四周回憶當時竄出濁氣的地方。順着方向看去剛好是蕭疏尋攔住程澤的那棵樹,樹幹上還有不若留下的劍痕。
“難道真是程澤?”顧清珩隻覺得頭大,一個練攝魂術的蕭疏尋已經夠棘手了,怎麼還有個玩濁氣的程澤呢!
不過一切也隻是猜測,顧清珩拖着步子回到閑月閣,院裡圍着不少人,看這時辰應是各自練功的時候,圍在這做什麼?
人群讓出一條路,顧清珩擠過去才看到圈中心是蕭疏尋和程澤,倆人看樣子已經打了幾個來回了。
顧清珩沉下臉:“怎麼回事?你倆沒完了?”
一個時辰前,正是早訓時候。太陽倒是好,練到隅中還覺得有些熱。蕭疏尋打了幾招也是一身汗,收了劍程澤的聲就從身後飄來:“師弟,你這竹步劍練得還真是好,切磋切磋?”
程澤此話一出,一側的人都圍過來看熱鬧。顧清珩轉過身收起了不若,唇角微揚似帶嘲笑:“怎麼?仙試上的幾招不夠師兄琢磨的?”
程澤哂笑一聲:“蕭疏尋,仙試上你不過是僥幸罷了!”
“是嗎?”蕭疏尋邁開步子走到程澤面前站定,微微湊近身子壓低聲音:“師兄若是不靠劍上的東西,确定能接我三招?”
蕭疏尋站直身子微微歪頭,似笑非笑地看着眼前人,程澤被這一句激怒,提劍就往蕭疏尋刺去。蕭疏尋側身躲過,一身傲氣直言不用劍也能勝了程澤,倆人纏鬥在一起。
而那時候,顧清珩應該正在揉兔子。
“真是胡鬧!”顧清珩聽了回答,甩袖走到兩人中間,蕭疏尋衣裳劃了幾個口子,程澤嘴角也挂了紅,顧清珩皺着眉:“都給我回屋面壁思過去!”
蕭疏尋嘴角笑意不減,一雙眸子還緊緊抓着程澤,轉身收起了笑擡腳要走。
變故是一瞬間發生的,程澤看着蕭疏尋的背影,就那一瞬間,他擡手将那股濁氣狠狠地打向蕭疏尋,快到顧清珩都來不及反應。
不過還好有昨天顧清珩渡給蕭疏尋的那股靈氣護着心脈,蕭疏尋皺了皺眉看上去沒什麼事,顧清珩松了口氣轉身瞪着程澤:“你做什麼?!”
程澤也很意外,不可思議地看着自己的手心,不可能啊,那人騙他?
“帶程澤去幽居門思過,什麼時候解釋清楚什麼時候再出來。”顧清珩派人将程澤帶走,跟着蕭疏尋回到屋裡。
還以為蕭疏尋沒事,結果進門就咳出一口血半跪在地上。顧清珩趕忙拉過他的手摸脈,那股靈氣隻擋住一半,另一半被蕭疏尋不動聲色的壓制着,直到此刻。
蕭疏尋隻仰頭看了一眼顧清珩,話續不出半句便倒在人懷裡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