幹了什麼壞事年級第一是想不出來了，葉暮笙的手指在屏幕上敲擊着。

[星星在等一個人：？？？]

[星星在等一個人：這麼晚了不睡覺有什麼事嗎？］

另一頭，溫停墨看着手機上的消息，挑眉回他。

[moonlight：看消息。]

[星星在等一個人：看了，你找我吃飯有什麼事情嗎？]

[moonlight：沒事就不能找你嗎？]

[星星在等一個人：可以。］

“這天聊不下去啊……”溫停墨無奈歎氣，将手機放在一邊，整個人趴在桌子上，手撥弄着桌子上的擺件，嘟囔道，“不上道。”

[moonlight ：就單純想叫你吃頓飯有什麼問題嗎？]

[星星在等一個人：沒有。］

[moonlight ：你就不能多打幾個字嗎？]

這回對面連消息都懶得打了，直接發了個“可以”的表情包。

[moonlight ：……]

溫停墨站起身來，将手機往床上一扔，随後躺在床上眼睛直愣愣地看着天花闆。

葉暮笙看着手機屏幕上的消息，思索再三之後還是打字到：你能打電話嗎？

[moonlight ：可以。]

這兩個字剛發出去，對面一通電話就打了過來，男生差點拿不穩手機，手忙腳亂地按下接聽鍵。

手機裡傳來葉暮笙那略帶沙啞地聲音，裡面帶着些疲倦與無奈：“這麼晚了幹嘛不睡覺，這都兩點多了。”

溫停墨笑道：“你不也沒睡？天天熬夜還好意思說我。”

“别造謠，”葉暮笙把電腦關機，走到床邊，輕聲，“就這一天，我平常都早睡早起的。”

男生有些驚訝：“你還早睡早起啊？”

葉暮笙：“……我不用睡覺的是嗎？”

溫停墨“哎呀”一聲：“用用用。

他轉移話題道：“你猜我會帶你去哪？”

葉暮笙配合着他：“你帶我去哪？該不會要把我帶到深山老林裡面吧。”

那頭的人認真思考了一會兒，莞爾一笑：“還真有可能哦，你要不要求求我？”

“為什麼要求你？”葉暮笙奇怪。

隻聽見溫停墨接着道：“你求我不把你賣到深山老林裡面啊！”

男生被他這句話逗笑，深吸了一口氣，整個人放松一下：“好，我求你。”

“嗯，”溫停墨應道，“知道了。”

溫停墨又話鋒一轉：“你明天……不對是今天，什麼時候有空？”

葉暮笙反問他：“你呢？”

溫停墨回憶着自己的時間表：“我好像沒什麼安排，主要看你。”

“下午吧，去吃晚飯。”葉暮笙指了個時間段，“五點到七點。是去哪兒？”

“保密。”溫停墨語調裡透露着些興奮，但過了一會之後又變回懶洋洋的調子。

他長長地打了個哈欠，聲音漸漸變小，嘴裡輕聲說着什麼。

葉暮笙聽着手機屏幕，挑眉：“睡着了？”

對面沒有人回他，傳來的是一串綿長的呼吸聲。

男生沉默良久，再次開口：“同桌？”

“墨墨？”

“真睡着了啊……”葉暮笙低頭看着手機屏幕，忽地輕笑一聲，“還真是……”

他剛想挂斷電話，就聽見那頭傳來了些聲響。

聽着像是人在睡夢中的夢話，聽不太清楚。

葉暮笙挂斷的手指一頓，靜了幾秒，默默地将音量鍵調節到最大。

那頭的聲音變得清晰起來。

隻聽見那睡夢中的人說了三個字。

“葉暮笙……”

這頭，男生的瞳孔猛地收縮，葉暮笙瞪大眼睛，呼吸都急促了幾分，他壓着嗓子輕聲開口：“我在。”

在睡夢中的人自然聽不到他在說什麼，隻是接着剛才的話道：“對不起……”

“葉暮笙……對不起……”

男生的手在發抖，他用另一隻閑着的手緊緊抓着身旁的被子，想要抑制自己的情緒。最後實在是抖得太厲害了，葉暮笙擡起手放到唇邊，一口咬了下去。

一陣刺痛感直沖大腦，葉暮笙整個人被逼得眼淚都流了出來，牙齒還在不斷施加着力道。

一股血味在口腔裡蔓延開來，葉暮笙終是放松開了身體。他将手移開擡到自己眼前，那一圈牙印已經破了皮，不停地有血從裡面溢出。

不是很多，男生心想，整個人躺在床上，慢慢地勾起嘴角。

葉暮笙一點點地将手上的血舔幹淨，幹完了這些之後男生才重新拿起手機，那頭的夢話仍在繼續。

“葉暮笙……對不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