歡樂的音樂在靜谧的夜裡響起,兩人在坐在公園的長椅上,迎着秋風和湖泊,跟着月影和蟲鳴,低頭打着鬥地主。
遊戲很快就開局。
葉暮笙看着界面裡探出的兩個選項,詢問:“你叫地主嗎?”
溫停墨本來也沒想着一定要赢過他,手指在兩個選項上來回切換,無所謂道:“你叫我就叫。”
一個不留神,男生好像點到了什麼東西。
“叫地主。”
三個字字正腔圓地從手機裡傳出,溫停墨吓得手抖,手機差點從手上滾落下去。
他拿穩手機,踢了身旁的人一腳:“都怪你。”
“怪我幹什麼,”葉暮笙看着自己手機中的牌,又看看展示在三人面前的地主牌,酸溜溜地說,“一對二和一張K,你運氣真好。”
說着操控着遊戲朝着溫停墨的人物角色倒了杯卡布奇諾。
“給阿姨倒一杯卡布奇諾。”
溫停墨挑眉:“給地主倒茶說合作愉快?跟我合作愉快,你沒想過另一個可能跟你一塊的農民怎麼想嗎?”
葉暮笙攤手:“地主牌已經換了兩次了,這次是固定給你的,說什麼可能不可能。”
“行吧。”溫停墨瞟了一眼牌。
一張大王,四張二四張K,剩下的清一色順子。
就這樣,随便怎麼打都是可以的吧……
一張大王放出去,沒人選擇跟牌,溫停墨猶豫了一瞬,還是将順子出了出去。
葉暮笙選擇不出,另一個人過了幾秒之後也出了個順子。
“同花順,”葉暮笙有些驚訝,“我還以為在你那裡。”
溫停墨搖頭:“我這兒沒有。”
男生應着,但頭伸到溫停墨旁邊,呼吸搞得溫停墨的脖子癢癢的。
他回頭:“你幹什麼?”
葉暮笙攤手:“兩個炸彈,這還打個屁啊。”
“你看我牌!“溫停墨騰地一下從長椅上站起來,朝着他的反方向退步,手指指着葉暮笙但什麼也沒說出來。
隻見葉暮笙笑眯眯道:“隻是場遊戲而已,而且這把你必赢,看一下怎麼了嘛,我也可以給你看我的。”
他把手機屏幕正對着溫停墨,溫停墨的視力好,看清了界面上的小字。
這牌裡最大的也就隻有兩張A,其餘的全是單牌。
溫停墨看着這牌,沉默不語,良久之後開口:“這就是從不輸歡樂豆的代價。”
“什麼話,”葉暮笙翻了個白眼,“我這名字很正常的。”
男生随口應着他的話:“你說是就是吧。”
遊戲仍在繼續,牌桌上的三人,溫停墨在放水,葉暮笙在滑水,隻有剩餘的一位農民小哥盡職盡責地思考如何獲得勝利。
一輪過去,三人的牌都已經見了底,溫停墨手中還剩下四張二,葉暮笙手裡還剩下五張單牌,另外一位農民兄弟剩下一個對子和三張單牌。
勝負早已決定,溫停墨所幸不出,讓他們打完手中的單牌。
“你擱這放水呢?”葉暮笙見他跳過了兩三次出牌,有些無語,“就剩下一個炸彈,早出了早結束。”
溫停墨挑眉:“我這可是讓你坐實自己的名頭,從不輸歡樂豆,不謝謝我就算了還說我?”
說着男生有些氣急敗壞,手指在屏幕輕點幾下。遊戲界面裡,葉暮笙的角色呆呆地看着屏幕就被砸了個雞蛋。
“滿意了?”
葉暮笙看着雞蛋的蛋殼在角色頭上裂開,露出裡面黃白交織的蛋液,蛋液順着角色的臉流下瞧着又些惡心。
隻見罪魁禍首露出牙齒,溫停墨本來就長得白,在月光的映襯下更是顯得白的過分,露出潔白牙齒再配上嫣紅的嘴唇……
看樣子是要吃人。
溫停墨笑着道:“沒有哦。”
遊戲在幾輪之内結束。
手機界面上彈出幾個大字——地主勝利。
葉暮笙挑眉調侃道:“說好的坐實名頭呢?”
“我突然又不想了,”溫停墨因為赢了遊戲而感到心情愉快地眯起眼睛,“少管你同桌。”
男生裝模作樣地歎口氣:“唉,這就是新手保護期嗎?”
說着他順着這話接着道:“下次别選地主了,跟我選農民帶帶我?”
溫停墨輕哼,一字一頓道:“想,得,美。”
“好了,”葉暮笙将手機摁滅,站起身來看了眼天空,“時間剛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