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
要不是什麼?
唐清钰腦袋一痛,像無數根針紮入她的腦海。
這個太子有問題。
唐清钰坐在趙玉芙旁邊,面不改色地一直挺過那一陣疼痛。
劉氏皇帝宣布開宴。
和趙家親近的家族的女眷圍了上來 ,主要是向着趙玉芙的,
作為趙氏嫡女,不卑不亢,笑着應對這些人,時不時回應幾句話。
唐清钰借着趙玉芙的光,也被身旁的人誇了幾句。
比起趙玉芙大家族嫡女的風範,唐清钰顯然更加圓滑,八面玲珑。
在人群裡姐姐東,姐姐西的。
嘴甜地把一群大小姐哄的團團轉。
“這位姐姐的璎珞是玉寶軒的新品吧。”唐清钰拉着旁邊一位姐妹說道。
可能巧合,這位女子的家中曾和和鎮國府有點淵源。
苟禦史之女,苟雙。
苟雙倒是開心,不枉自己提前幾個月訂的璎珞,還真有眼光。
立馬和唐清钰熟絡起來。
“這位就是小清钰吧,當初你可是雙姐姐,雙姐姐叫着。”
不知道為什麼,唐清钰聽到這個稱呼時,不禁想落淚。
唐清钰本來不太關注這些飾品,但是前些日子,陪趙玉芙逛玉寶軒時,掌櫃像沒有眼色一樣,一直在向唐清钰推一些需要預訂飾品的圖紙。
直到看到苟雙帶着那個璎珞的圖紙,一愣神,款式很新穎,新穎到不像這個時代能做出來的東西。
苟雙隻當她比較了解這些飾品,仗着自己的身份,把唐清钰拉走,一起再談論最新款的飾品。
“小清钰,你看看這些圖紙,你喜歡哪一個,到時候定制出來,送你。”
苟雙拿出像是早已準備多時的圖紙,一張一張和唐清钰分享。
緊盯唐清钰臉部表情。
唐清钰斜着瞟了一眼,默默挪了一個位置。
從劉氏皇帝角度看就會發現,唐清钰擋住了苟雙。
苟雙拿來的的圖紙都些異曲同工,樣式不同,但設計和她脖子上帶着的璎珞一樣,都不像這個時代産物。
“雙姐姐,這些東西好看,曾經我好像也有一個,對吧?”
苟雙近年來苦于唐清钰被監視,連一個接觸機會都沒有。
唐清钰在詢問苟雙,她的記憶有問題對嗎?
苟雙料到唐清钰問的問題有暗示。
每句話都要過個腦子。
“對,這個花樣是魏國一個小地方的元素,有機會小清钰可以去看看。”
唐清钰聽到這,微微一笑。
“有機會我會去的,畢竟見識一下外面的世界,挺好的。”
唐清钰要一個跑出去的機會。
她的第六感告訴她,那個機會就在面前這個人身上。
“甯遠王子挺帥的,不知小清钰見過嗎?”
苟雙話鋒一轉,開始犯起了花癡。
唐清钰指甲扣了扣酒杯上的花紋。
配合苟雙道:“哦,姐姐。我還沒見過呢。”
苟雙神秘地挑了挑眉,說:“等下你就會見到的,不是我們國家要和他們國家聯姻嗎?”
“真的嗎?”唐清钰也聽說過這個甯遠大王子。
甯遠大王子作為甯遠那個小國的儲君,可謂是一代賢明的仁君。
自小熟讀各家典學,天資聰慧,力壓其他甯遠王子。
不過當初甯遠為了和劉氏王朝交好,曾将這位大王子派來做過質子。
唐清钰是這樣聽人說的,但是記憶根本沒有這東西。
沒關系,自己還活着說明還有活着的價值,等着背後的人慢慢漏出馬腳。
坐在上面的劉皇,看着下面的小輩,按站隊一波一波的,眼中帶着一抹慈愛的微笑,隻是這笑意不達眼底。
唐清钰這孩子從小就聰明,畢竟是那一種人。
再忍忍,自己的目的終會達到的。
劉氏皇帝劉尚看着唐清钰身旁那一位女子,禦史之女,當初就派人去查過她的身份,沒有異議。
對于南歌那孩子,畢竟是自己的孩子。劉尚将手上握着的棋子泯滅,這是剛剛和帝師下赢的最後一個棋子。
殘損的粉末在無人注意是,流向地面。
等唐清钰利用價值完盡,就讓她和這個棋子一樣吧。
……
等到每個國家、家族向聖上獻壽禮的時候。
唐清钰剛剛和苟雙交流完,回到趙玉芙身邊,百無聊賴。
趙玉芙抓住唐清钰到處摸東西的手,沖唐清钰搖搖頭。
聖上面前失儀,是大忌。
搞不好會連累家族。
唐清钰到看懂了趙玉芙的眼神,無所謂的挑了挑眉。
主打的就是不想讓趙玉芙好過。
當厭惡一個人時,連帶她的一切行為都感覺惡心。
比如唐清钰看趙玉芙,連帶她的呼吸都是一個錯誤。
唐清钰比較惡劣,當着趙玉芙的面,将酒杯裡的酒倒在趙玉芙的身上。
趙玉芙開始生氣了,抽掉唐清钰手中酒杯,将那塊打濕的衣裙藏在其他衣物裡面。
沒想到唐清钰如此頑固不化,趙玉芙全當自己的好心喂了狗。
直到趙家獻禮,趙玉芙一秒恢複淡然地笑容,上前和她的父親母親一起,在聖上面前恭賀祝壽。
唐清钰的身份複雜,趙家恭賀不會帶她的。
但她一貫會自己找樂子。
看着中心的趙玉芙,小心翼翼維持她大家閨秀的體态,每一步、每一個動作都要小心,隐藏好那塊被打濕的衣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