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謝。”劉欣佳接過手帕,擦過嘴唇旁的酒漬。
擡頭匆匆看了一眼唐清钰,迅速低下頭,臉色比剛才更紅了。
“公主殿下,你喜歡看戲嗎?”
“啊?”
“我請你看一出好戲。”
唐清钰神秘地将食指靠近嘴唇,做出“噓”的動作。
回來有一段時間的劉庭舟臉色發黑,握緊茶杯瞪着唐清钰。
唐清钰看到他的衣角有一抹紅色。
不禁對他笑了出來。
這個蠢貨。
在劉庭舟看來,唐清钰的笑是對他挑釁。
正想生氣,轉念一想。
等着吧,等下你就笑不出來了。
劉庭舟心裡得意到。
“報。”
劉庭舟安排的太監到了。
嘴唇勾起一抹笑,能在聯姻之前弄死最好,防止出什麼幺蛾子。
“什麼事?”劉尚被打攪了興緻,盯着這個太監。
他今天最好有什麼要緊的事,不然……
小太監踉跄地跑到劉尚旁邊,在他耳邊低聲說一些事。
劉尚若有所思朝唐清钰看了一眼。
唐清钰也不知害怕為何物,還和劉尚舉杯。
劉尚說:“公孫愛卿,在否?”
“在”一個中年人站了出來。
一頭美鬓,還挺愛美的。
唐清钰在心裡吐槽。
“公孫愛卿節哀,剛剛下人來報,在太和亭看見令媛的……”劉尚特意沒說完,相信對方懂了。
公孫侍郎猛地跪下,“聖上,請為老臣做主啊!”
喊的情真意切,老淚橫流。
“儀兒在何方?”
劉尚看了一眼太監,太監立馬領會到,回答道:“公孫大人,老奴領你去。”
“愛卿,朕也去,一定還愛卿一個公道。”
劉尚都走了,那些大臣及女眷也跟着走。
至于唐清钰拉着劉欣佳走在最後面。
劉欣佳被這個消息驚了,手上還攥着唐清钰給的手帕。
到達公孫儀死亡的地方。
不同于唐清钰一個人在這個地方的時候。
有了皇帝的來臨,周圍多了無數盞燈籠。
黑暗的夜幕在此時猶如白晝。
公孫儀的屍體躺的草坪上。
草坪充斥着雜亂無章的腳印,在屍體的衣服上還有一個的腳印。
唐清钰站在人群外,假裝站不下了,拉着劉欣佳一起站在了草坪裡。
仵作驗完屍,低聲向劉皇和幾位大人彙報。
大理寺卿顔少祥和三皇子說了些什麼。
唐清钰在外圍聽不清,也看不清。
人群突然安靜下來了,前面的人紛紛轉身看向唐清钰。
讓出一條仿佛專門為唐清钰留下的道。
唐清钰清楚的看到公孫侍郎跪在地上,涕淚橫流。
唐清钰松開劉欣佳的手,沿着這條路走到劉尚跟前。
“聖上。”唐清钰行禮。
劉皇及随行的大臣都不說話,旁邊的大理寺卿厲聲喝道:“唐清钰,你是否殺害了公孫儀?”
唐清钰立即跪下:“聖上,臣女之于禽獸,見其生,不忍見其死;聞其聲,不忍食其肉。何況人呢?”
唐清钰繼續說:“臣女隻是一介孤女,猶如浮萍,誰都可以來踩臣女一腳。不知是誰将此事引到臣女身上,足以看出此人的用心險惡。”
唐清钰恰逢時機的紅了眼眶,說:“聖上聖明,臣女自小尊崇家訓,發揚父兄遺風,望聖上為臣女做主。”
戲說來就來。
這伶俐的嘴,如果劉庭舟不是當事人的話,一定會拍手叫好。
可惜,但今日這件事不落實在唐清钰身上,那麼自己就會倒黴。
因為他就是向劉皇舉報唐清钰的人。
“這手帕作何解釋?”大理寺卿拿出一條令唐清钰非常眼熟的手帕。
這條手帕特殊之處就是上面繡着一個“清”字和一條魚。
“這是在案發現場附近發現的,這應該是你的吧?”大理寺卿銳利的眼神透過唐清钰看穿她的靈魂。
“嚴大人,僅憑一張手帕,就輕易斷了臣女的罪,若這樣斷案,大理寺的監獄裡恐怕關着不少無辜之人吧。”
唐清钰回怼道。
顔少祥也不理會唐清钰的挑釁,示意讓手下繼續尋找線索。
找到了,唐清钰給他們留下的另一個驚喜。
“大人,屍體手中攥着一枚玉佩。還有,這把作案的匕首并非凡品。”
大理寺卿接過物品,仔細端詳這三件物品。
在衆人沒說話之際,劉庭舟心到急了起來。
“唐清钰,現在人證物證皆在,你還有什麼要狡辯的?”劉庭舟質問道。
唐清钰看着魚兒上鈎。
心中諷刺地笑着。
“敢問三殿下,人證何在?”
劉庭舟擡起頭,說:“本宮親自看見你和公孫儀會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