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星緯身居高位,淡淡地看着跪着的周冀。
“叫謝承志來。”幾個字敲擊在周冀的心頭。
謝承志上書為廣平侯正明也不是一天兩天,當時沒想到這件事會落在自己身上。
“聖上。”
“廣平候的案子你有什麼要說的。”魏星緯問道。
“當初說廣平候的那些證據都是僞造的,世人皆傳廣平侯死于畏罪自殺。可是不是,當初他可是帶着三千精甲從敵國的包圍殺出一條血路,怎麼可能自殺。他是死于他殺!”謝承志悲痛着,這背着幾年的污名終于可以洗清了。
有些不明白内情的人大吃一驚,廣平侯在先帝還在的時候可是魏國的守護神,當初說廣平侯通敵賣國的時候,大多數人都不信,直到一些官員将證據公布天下,廣平侯畏罪自殺,門客被牽連,衆人才不得不信。
沒想到幾年前的那個是争對廣平侯徹頭徹尾的陰謀。
若不是如今聖上廣開言路,這件事根本不會翻出來。
謝承志繼續說:“所以我要指控魏國周冀殘害忠良。”
“胡說,你有什麼證據?”周冀知道再任由他說,自己要完了。
反駁了謝承志,對魏星緯說到:“聖上,這些年臣對魏國這麼樣,你是看在眼裡的,臣怎麼會做出這等事情,定是他想誣陷于我。”
謝承志拿出一踏信,呈給魏星緯。
“聖上,這是我這麼多年搜集的證據。反駁了每一條說廣平侯通敵賣國的證據,還有周冀如何欺上瞞下、陷害忠良、貪贓枉法、結黨營私的證據。”一字一句極具穿透力。
魏星緯一封一封看,殿下的周冀直喊冤枉。
看完,魏星緯看着周冀,将手中扔在周冀的臉上。
“你還有臉說冤枉 ,你看看你做的這些好事,一件一樁,朕今天坐在這聽你辯解。不會像廣平侯那樣,一句話都沒讓他說,就輕易定罪。”
周冀撿起信件,臉色越看越差。
“聖上,臣這些年對魏國這麼樣,你是看在眼裡。臣才從南方,所有事都親力親為,沒有功勞也有苦勞啊。”
試圖談起自己的功勞,喚起聖上的一點憐憫。
唐清钰在人群中,嘴角一鈎,正愁找不到切入點,白給的。
吳傑明在隊伍的末尾站了出來,說:“聖上,臣要告發周冀利用職權,肆意斂财,南方赈災銀被他如數收入囊中。”
吳傑明跟着兵部侍郎混,撈了一個一官半職。
魏星緯看着出現了新面孔,問:“說說看。”
“臣從小與母親走失,再一次偶然的機會得知母親在南方,原本想着有周國師出馬,定是能将南方迅速安定,再去看母親也不晚,沒想到臣與母親永遠天人兩隔。得知母親死亡的消息我悲痛欲絕,一打聽,才知道這一切都是因為周冀将赈災銀據為己有。 ”
“赈災銀被吞這麼大的事,我怎麼一點消息都不知?”魏星緯問着下面的官員。
“聖上,他在胡說八道,我從來沒做過這種事。還望聖上明察秋毫。”
這件事,周冀真的冤,自己不會傻的自己負責這件事,自己把它搞砸。
說來也巧。
“聖上,南方急報。南方大批災民準備造反。”殿外,一個士兵沖進來,彙報。
周冀瞳孔放大,士兵,士兵……
他明白了,這是一個連環計,回頭看靠前的兵部尚書的位置。
好啊,坑我。
“周冀還有什麼好解釋?”魏星緯問道。
“聖上,一定是别人想害我,望聖上明察秋毫。”
此時,周冀還有幾分理智存在,沒有将其他涉及廣平侯的人全部說出來,他知道自己下獄被救出來還有幾分希望,但如果說出來,将徹底玩完。
魏星緯現在正眼都不想看周冀。
周冀也是老臣,隻是自己在位是他做事很好也懂進退,沒想到自己在外征戰,他倒是自己快活起來了。
“你和史淮将軍去搜查周府。”
魏星緯點着殿下的吳傑明。
“是。”
吳傑明知道,這就是唐清钰給的梯子,能不能把握住就看自己了。
吳傑明跟着史淮将軍,魏國一向重武輕文,何況吳傑明一個芝麻小官,史淮将軍隻是簡單地交代了兩句,便分開收索。
吳傑明裝作不經意間邁進周冀的書房,實則目标明确。
那天,唐清钰說過,一定要做死周冀,一旦翻身,大家都得死。
吳傑明在書房裡左翻翻右翻翻,東瞧瞧西敲敲,終于摸到了一個機關。
緊接着一個暗格出現了,是一塊令牌。
這塊令牌,非常重要,唐清钰說的,隻要他将這塊令牌收出來,聖上面前一定留名。
“史淮将軍,這是我收出來的東西。”
吳傑明拿着一塊令牌和一踏書信。
雖然吳傑明沒有打開過那封書信,但對裡面的内容了如指掌,因為這些書信是從他的衣袖裡拿出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