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了寫這些書信,他還專門去模仿周冀的筆記。
史淮将軍瞧了這些東西一眼,說:“你收着吧,等下帶給聖上。”
作為一個老将,這點功勞他還不放在眼裡。
等吳傑明回去的時候,周冀已經下獄,隻有聖上和衆大臣還等着。
“聖上,在周府搜出來的東西。”吳傑明說着,将手中的東西遞給了魏星緯。
除了一些吃回扣的賬本,還有一堆通敵賣國的信件。
至于那塊令牌,周冀一個文臣不認識,但魏星緯曾經天天和劉氏王朝的軍隊接觸,怎麼可能認不出這塊令牌是什麼。
“當初,廣平侯究竟是怎麼回事?”魏星緯看完這些東西,尚存一些理智。
隻是有點懷疑,這證據太過充分,所有矛頭都指向周冀。
就像當年廣平侯。
“聖上,伍大人求見。”魏星緯身旁的太監說道。
魏星緯當即還愣了一下,沒想起伍大人是那位,随後意識到。
站起身子,前去迎接,可謂給這位兩朝元老足了面子。
眼見伍老要行禮。
“不知伍大人前來有什麼事?”魏星緯邊問邊扶起伍老。
伍老,說:“臣自知所犯罪行深重,今特來向聖上自首。”
魏星緯回答:“伍大人是兩朝元老,為這魏國江山所做的事,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您有什麼事,但說無妨。”
“當初廣平侯一事,我也有責任。”
此話一出,魏星緯重新坐在龍椅上,皺着眉頭。
“當初,廣平侯遇害後,臣去查過,本來有些眉目,但周冀那個賊人仗着聖上的恩寵,用臣家中老母威脅臣,不要再查下去。如今老母已逝,臣也了無牽挂。但這件事,讓臣寝食難安。現在也算了卻心事,可惜愧對聖上和魏國百姓,臣也沒有證據,隻有以死明志。”
魏星緯在他說完後,立刻叫到:“攔住他。”
可惜,伍大人今日好似就是沒打算回去,直奔最近的柱子,在衆人未反應過來,一頭撞死在上面。
殿中的氣氛開始凝結,雖然衆大人的手上并不幹淨,但也是第一次在殿下見到忠臣死社稷。
魏星緯也不想看到這場景,歎了一口氣,說:“将伍大人的遺體安置好,封左柱國。”
所有的大人還是有眼力見,全部跪下。
眼見時機到了,朱太師和徐尚書齊聲說到:“奸臣周冀,欺上瞞下,霍亂朝綱,懇請聖上念及國家大義,誅殺奸臣,以正朝綱、安民心。”
有了這兩人開頭,所有大臣齊聲說:“懇請聖上誅殺奸臣周冀。”
魏星緯看着這朝廷,自己在最高位,大臣的跪拜,但這江山社稷,終究不是君王一人的。
“傳朕旨意,将周冀極其黨羽下獄,秋後問斬。”
人群中的唐清钰掩下眼神中的神情,父親大人,你也有今天。
所有事情圓滿結束,隻是有點小尾巴還沒處理完。
在唐清钰回周府拿自己的東西的路上,被一個人攔了下來。
“哥哥,你是要問清钰什麼問題嗎?”
眼前赫然是唐清钰回宮時分開的劉睿宸。
劉睿宸臉上還挂着虛僞的笑,隻是眼中多了幾分冰冷和殺意。
“我要問的事情可多了。比如,我的令牌怎麼在周冀的手中?還有這一切都是你的算計?”
“哥哥,你的令牌?是魏國君手上的令牌嗎?天呐,你怎麼把這麼重要的東西給丢了?”
劉睿宸靜靜地看着唐清钰演戲,今日這麼大一場戲,讓劉睿宸重新看待唐清钰這個人,她的話也隻能信一半。
“至于我的算計?哥哥是在說伍老嗎?”唐清钰笑盈盈道。
劉睿宸沉默了一會兒,問道:“你什麼時候知道的。”
“知道什麼?知道伍老和哥哥認識?甚至他是哥哥的老師?當然是從第一眼就知道了。不然,你們就該像看傻子一樣看我了。”唐清钰面對劉睿宸的殺意毫不在意,繼續說道,“你猜的沒錯,我早料到伍老必死的結局。”
話還沒說完,唐清钰的脖子上就被橫着一把劍。
眼前劉睿宸終于不是僞君子那副面容了,臉上有意思愠色。
“哥哥何必發怒?這也是伍老自己的選擇。有的人選擇苟且偷生,但有的人會選擇清白于世,不是嗎?”
唐清钰移開脖子上的劍,說道。
劉睿宸眯了眯眼睛,“我發現,你真冷血,也真可怕。我期待你最後的下場。”
說完,不想和唐清钰再周旋下去,離開了,仿佛就是為了問唐清钰兩句話。
唐清钰站在原地,陽光已經被烏雲罩住,光芒照不到她的身上。
“我的下場?粉身碎骨那又如何?冷血才沒有破綻。哥哥,感情用事,你終究會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