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且你絕對想不到,剛剛審判局竟然破天荒的放出任務明細,不過不用猜也知道是S級執行官處理的案子......“薛鏡刷着手環上的新聞,興奮道。
“天啊,這簡直太帥了,我的天啊,像你這種人是不會懂的。”
“他這麼做一定有他的道理,别問,問就是,我是他的毒唯。”
薛鏡還在花癡中,遲峴冷漠的回了句,“哦”,向前走去,他确實不懂。
“待會上的曆史課,你急什麼啊”薛鏡不解,
“你現在都不願聽我發發牢騷嗎?”
遲峴不理,默默翻着自己的虛拟手環,好像在查閱着什麼信息。
“沒愛了,遲峴!!!”薛鏡不滿的抱怨着。
來到教室,薛鏡馬上跑到第三排最右邊靠窗的位置,并招呼遲峴過來一起坐,“嘻嘻,還好來得早,老位置沒被占。”
遲峴倒是對坐位沒什麼特别的講究,反正無論坐哪他都是睡覺的。
遲峴剛想趴下,薛鏡一把把他拉起,“這節課你得先忍着。”
遲峴疑惑,臉上有點點愠色。
“小道消息,聽說來了個新的曆史教授,他們說他很嚴格的,動不動就罰抄,而且還會上課點名回答問題,超級恐怖。”
“像我這樣清澈愚蠢的大學生,怎麼可能回答的出來啊,噩夢啊、惡魔呀簡直是。”
薛鏡神色充滿恐懼,遲峴“哦”了一聲,沒說話,還是趴了下去。
“呵呵,白說。”薛鏡抿着嘴吐槽着。
上課鈴響了
“同學們,我是你們班的曆史代課老師,我叫承最。”
講台上不知道什麼時候站了人,同學們都循聲望去,隻見一個身穿白襯衫搭配簡單西裝褲的男人,簡單卷了一下襯衫袖口,然後拿起筆在黑闆上寫着自己的名字,筆走龍蛇,鐵畫銀鈎。
寫完轉身,推了推眼鏡,他戴着一個金色的,長方形的,半框眼鏡,金框在鏡片下面,顯得這個老師格外文雅,富有書生氣質,再加上他那半紮丸子頭的棕色中長發,簡直撩人心弦。
“希望大家以後多多關照”聲音溫柔遣倦。
薛鏡心裡忍不住誇贊道,“不是,這......長得也太.....太不錯了吧。”
此時的遲峴兩耳不聞窗外事,一心隻覺書桌好,若是書桌換成床,他願長睡不複醒。
承最講課很生動有趣,大家看似認真的聽着,其實隻是聽着而已,知識進沒進腦子的無所謂。
“好,那我們來抽查一下剛剛講的内容吧。”承最微笑着看着衆人,鏡片下的眼睛是淺棕色的,很容易看得出眼底的使壞勁兒。
很顯然,清一色的低頭族,甚至還有人蹲在了地上,利用課桌擋着自己,承最不禁笑了笑,“那就......坐在最右邊靠窗的同學......”
薛鏡心跳加速,腦子一片空白。
“......的旁邊的那個趴着睡覺的同學來回答一下吧。”薛鏡輕松的呼出一口氣,懸着的心還是放下了。
他把遲峴搖醒,遲峴還有點被吵醒的煩躁感,不善的看着薛鏡,眼神冷的好像在說,“你最好有事。”
“老師叫你回答問題。”薛鏡一副讓他自求多福的樣子,眼神閃躲,然後坐姿端正看向前方。
遲峴深吸一口氣,慢慢的站起身,臉上還有剛剛睡覺壓出來的睡痕。
他沒動,就幹站着,然後看着老師。
承最推了下鼻梁上的眼鏡,他的鼻梁高挑,眼鏡不一會兒就好像是被固定住了。
“不知道。”遲峴的聲音在安靜的教室裡格外大聲。
“我都還沒問呢。“承最帶笑的看着他。
“你問了我也不知道。”
承最低眉勾唇哂笑一聲,“睡得如何?”
“沒睡夠。”遲峴如實回答。
承最倒是沒料到他會這麼說,也沒追究,擡頭看了眼虛拟時鐘,微微點頭,“待會放學來一趟辦公室。”
“就在這棟樓的三樓,312。”承最補充。
所有人都同情的看着被叫起來回答問題的同學,薛鏡甚至舉起三根纖細的,骨節分明的手指當作拜神的香,雙手交疊握拳,左手比了個耶,右手豎起食指,虔誠地拜了三拜,嘴裡念念有詞,像是在祈求他平安。
别問為什麼是手指,因為他上課除了人在,什麼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