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叉戟」已下線
「時x2」:…雲雀的動作還真是快啊。
「時x2」已下線
「金槍魚罐頭」已下線
「十代目的第一左右手」已下線
「極限!」已下線
「椿」重新進入聊天室
「椿」:…真是麻煩的嫉妒。
〔二〕
大庭山茶像隻樹袋熊一樣挂在了身旁黑發少女的身上,淺色的長發垂落在她的身後與少女的黑發交纏,她打了個哈欠,眨眨眼讓眼眶裡的淚水滑落。
“夢子,好困哦~!”
混雜着困意的少女清音聽上去軟綿綿得好像棉花糖一樣,大庭山茶擡手抹去眼角的淚珠,不滿地抱怨起來:“學院祭不應該是随便進嗎,到底為什麼還要在門口接才可以啊!绮羅莉在搞什麼嘛,完全在浪費我的時間。”
“這點我認同你的看法。”
早乙女芽亞裡抱着胳膊,與大庭山茶同是金燦的眼眸微微眯起,端着一副不耐煩的模樣,似乎也很不滿。
“不過,你昨天是去幹嘛了,困成這樣?小心一會把自己輸進去就有趣了。”
少女習慣性地嘲諷看她,但語氣裡隐隐的關心還是透露出她和大庭山茶的關系并沒有她表現出來的那樣惡劣。
“又有什麼關系呢?有夢子在嘛,怎麼都不會輸得太慘,況且賭博這種東西本來就是要有巨大的刺激才有意思啊,我倒是很期待啊。”
大庭山茶懶洋洋地歪頭,愉悅地笑起來,“在這個輸了也能逃離家畜身份的平等學院祭裡,如果有人有勇氣到以我做賭注,那豈不是很符合绮羅莉醬的主張,聽起來就很有趣嘛。”
“我贊同小椿呢。”蛇喰夢子溫柔地笑着,說話的語氣也柔和得讓人聽到就感覺心情舒适,“賭/博這種事…”
猩紅的眼眸一寸寸地睜大,駭人的狂熱情緒在其中如同超新星爆炸一般卷席着要摧毀破壞一切的意志釋放而出。
“就是要為了未知去抛卻一切啊!”她說。
大庭山茶眯起眼笑着,十分認同地鼓掌。
她當初高中選擇了百花王學院,為的就是追求這極緻的愉悅感,況且她作為魔女,在這種絕望與極緻歡愉交織的矛盾環境中總是能得到比往常環境裡更多的快樂。
其實和彭格列他們一起去意大利也能擁有同等的條件,畢竟盛産黑手黨的西西裡島連吹過的風都是混雜着硝煙與血腥味的。
那可比這個學校還更加混亂。
但是——
大庭山茶撇了撇嘴。
實在是太讨厭了。
那群家夥。
明明中學時都還有所收斂,還擔心她會厭惡,現在就完全是肆意妄為了嘛,把黑手黨的作風體現得淋漓盡緻。
隔着一整片亞洲大陸,他們竟然還敢派人派奇奇怪怪的東西監視她。如果不是绮羅莉察覺到了,大庭山茶可能到現在都猜不到自己原來身邊到處都是眼線。
不過嘛…
說生氣嗎?
倒是不至于。
大庭山茶的傲慢讓她根本沒有把他們的愛慕放在心上,做出這種舉動她也隻是覺得真是讨厭又麻煩,但像是更多的,比如憤怒這些她一點也沒有。
因為不放在心上,所以隻覺得是困擾啦。
她翹起嘴角,慢悠悠地附和着蛇喰夢子:“是的呢,賭/博的意義就是未知啊,是絕望還是希望,在沒有到最後一刻時,誰也不知道,這種想想就充滿了樂趣啊!”
早乙女芽亞裡嘴角抽搐了下,習以為常地忽視了又忽然發瘋的兩個人。
她自認為自己已經在賭/博上可以稱得上沉迷,但先遇到的大庭山茶和中途轉來的蛇喰夢子每次都會給她刷新新的認知。
這兩個人是連自我的人生都可以兌換成籌碼的賭/博瘋子,毋庸置疑,早乙女芽亞裡早就在和她們的賭/博中充分地意識到了這點。
而瘋子和瘋子之間也是有區别的。
如果說蛇喰夢子一系列的發瘋行為都是在享受賭博,那大庭山茶可以說是純粹地為了混亂與絕望去豪賭,随随便便地賭上所有的籌碼,甚至把自己的人生也甩到桌案上這些事早乙女芽亞裡不要說聽說過的次數,光是她親眼所見都要有一隻手了。
“所以,你們兩個都沒有參加選舉戰的意思嗎?”早乙女芽亞裡抱起胳膊問道。
“當然沒有。”大庭山茶道,“我和露娜都是學校中立的代表哦,她是絕對中立的荷官,我就是搖擺不定的魔女,無論誰再次當選,我們都不會插手的~!”
“那你真是奇怪的家夥。”
早乙女芽亞裡看她,若有所思地道:“所以學生會那邊也壓根沒發給你籌碼嗎?”
“是哦。”大庭山茶笑眯眯點頭。
“這是約定俗成的事啦…”
“小茶~”
不遠處有男人的聲音響起。
三個人的對話戛然而止,大庭山茶擡眼看向聲音發出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