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才那是怎麼回事?那輛車為什麼停在了我面前?”
大庭山茶抿了口紅茶,她懶洋洋地靠在沙發上,金眸向坐在對面的男人偏移。
他們已經離開了街頭,到了一棟大樓的内部——據迪諾稱是加百羅涅在羅馬的分部,他的房間裡。
迪諾進了房間就開始敲擊鍵盤,似乎是在和其他人聯絡,也似乎是在處理文件。大庭山茶沒有注意他那邊的事,她一進來就有人送上紅茶和糕點,以及她在剛才沒吃到的覆盆子口味的冰淇淋船。
在面對甜品和一個男人之間,自然是甜品更能吸引她的注意力。
也就在吃完冰淇淋後,她才想起詢問那場對她而言有些過于莫名其妙的槍戰。
金發男人敲鍵盤的手頓了下,他側過頭,略微思考了一下,說道:“那輛車裡的人,他們的家族和我的家族有些沖突。他們是那個家族最後的殘黨,打算從那邊逃出羅馬。而他們在你面前停下的話……”
他停頓了一下,打算委婉地,用不吓到少女的方式說出原因。但大庭山茶立刻就明白原因了。
她厭煩地咂了下舌,打斷了他的話:“我知道了,又是一群看到我後失了智的蠢貨吧。”
這種老套的發展,連大庭山茶自己都不會從中感受到任何的情緒了,那種洋洋的得意亦或是習以為常的傲慢都因太常見而感到疲憊,她隻剩下厭煩。
“…”
迪諾沒說話。
他的眼輕飄地,但又看上去極為沉地看過大庭山茶的臉,
“怎麼?”
“不,沒怎麼。”迪諾笑了下,他的表情溫和,“我隻是在想能在今天遇見你真是好運。”
“可我覺得你不是在想這個。”
大庭山茶懶散地看他,“或許你該想些其他的。”
少女的金眸潋滟,她微微沉下尖俏的下巴,唇邊的笑容也在這一瞬間拉長,連帶她的神情也暧昧起來,像是在暗示着某些特殊的意思。
……沒有人能拒絕她。
迪諾清楚。
因為他也是無法拒絕她的人之一。
清晰冷靜的大腦變得昏沉,他發現自己根本無法再把注意力放回屏幕上去,那些往日無比熟悉的文字在他眼前忽然成了一個個奇形怪狀的圖案。
迪諾用力地閉了下眼,聽到了少女那漫不經心的,如同嘲笑他這幅愚蠢模樣的輕笑聲。
溫柔是不适用的。
迪諾猛然意識到和少女相處的關鍵之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