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簡星眠家裡陰暗的黑色裝修風不同,陶亭辜的住處以粉色為主色調。
商殉到時。陶亭辜正坐在沙發上,邊咬着剔透的葡萄,邊抱着平闆玩貪吃蛇。
陶亭辜今晚畫着淡妝,美甲塗的肉色,他穿着件粉白相間的蛋糕裙子,裙擺很蓬松,上面嵌着兩圈毛茸茸的比心泰迪熊。
底下是網格款白色蕾絲長筒襪,白皙的腿腹軟肉被蕾絲網格勒出淺淺的紅痕,看起來很嬌軟。
穿着黑色皮衣、咬着煙的商殉:“……”
感覺自己和陶亭辜活在兩個世界。他在現實,陶亭辜活在二次元童話裡。
陶亭辜:“商殉哥,我給你發的照片看了呀?”
他一邊說着,端了兩杯紅酒過來,遞了一杯給商殉。
他在商殉的酒裡,下了春/藥。
還在不易發現的角落擺了攝像機。陶亭辜心髒跳得飛快,他要偷偷拍點商殉對他動手動腳的照片,去跟姐妹們吹噓自己怎麼玩狗的。如果發網上,網友也會罵商殉然後同情陶亭辜,這是他吸粉的好機會。就算商殉解釋,陶亭辜是聖潔小白花,而商殉名聲那麼壞,沒有人會相信商殉。
“拍得挺好。”商殉坐在沙發上抽着煙,懶懶回應着,語氣卻比平時重一些,像是心情不佳。
陶亭辜趁勢過來環住商殉,動手揭開商殉衣領的扣子,在商殉耳邊甜膩地道:“商殉哥,天氣這麼熱,我幫你解一下扣子好不好呀。”
商殉原本不會正面回應陶亭辜,互動就像上班黨帶着班味的交公糧。
他來找陶亭辜,是在簡星眠那裡受了悶氣,很氣。如果和一個人處不來,他不會強迫自己繼續這段關系。
經過簡星眠的事,他覺得不如找陶亭辜,刷完積分早點出小世界。
在陶亭辜的目光專注在商殉身上時,商殉将兩杯紅酒互換位置。他一向戒心重。
商殉:“你不是說做噩夢睡不着,現在還怕?”
“商殉哥我撒謊了。”陶亭辜眨眨眼睛,甜甜道,“我就是想你了,才把你騙來,商殉哥會怪我嗎?”
“那我現在走?”
“商殉哥别打趣我了。我自罰一杯吧,哥接受的話就把酒喝掉,不能接受就算啦。”陶亭辜一面說着,小鹿眼裡泛起些紅,讓人不忍苛責,畢竟是刷積分神器。
最後兩人都喝了紅酒,陶亭辜見商殉喝了,眼神難以抑制地喜悅了些,他盡量克制着,保持平日裡的嬌羞感,道,“其實還有件事,想找商殉哥幫我弄下的。”
商殉:“什麼事?”
陶亭辜:“幫我穿個耳釘吧,覺得會很漂亮。”
很快,陶亭辜端出一套道具,是穿耳釘用的,還有消毒藥水和說明書,準備齊全。
陶亭辜乖乖坐在商殉面前,閉起眼睛,手指捏着裙擺上的裝飾小熊。
打耳釘也不痛,還有親密接觸,還不輕輕松松拿下商殉?
頂光将商殉的陰影投落。商殉拿消毒藥水噴了噴手指後,戴上黑色的無菌手套,說話時的呼吸噴灑在陶亭辜耳後,帶來一陣無形的壓迫感:
“舌頭伸出來。”
陶亭辜有種不妙的預感,但很快他覺得自己多想了,乖乖地伸出舌頭。
打耳釘……
跟伸舌頭有什麼關系?
死舔狗。
唔。
肯定是想偷偷跟我舌吻。
陶亭辜心裡像灌了蜜,下巴忍不住擡了一些準備迎合。
“啊!”陶亭辜忽然叫出聲。
舌頭最脆弱的地方突然被涼而硬的東西抵住了,還有兩根手指捏住舌肉。
“給你打個舌釘,怎麼樣?”商殉咬着煙,眼睛輕眯,居高臨下地看着陶亭辜。
失去對身體的掌控後,陶亭辜突然就害怕起來,他睜開眼睛直接就哭了出來,隻看到一根長而粗的舌釘抵住他的舌頭正中……
好粗,他會不會被攮死?
但漸漸回過神後,陶亭辜看着釘子,不受控制地繼續哭,但他又害怕,可又忍不住想打:“痛不痛?嗚嗚嗚嗚泥怎麼會知我喜歡……”
商殉點着煙,在煙霧裡意味不明地笑:“你不是有乳/釘麼,你喜歡刺激點的。”
陶亭辜注視着商殉,眼淚還未幹,看起來可憐兮兮的。他先是愣了幾秒,緊接着像是有什麼東西捏了一下心髒,酥癢細麻的感覺迅速蔓延開來。
有小衆愛好得到支持的驚喜感,陶亭辜呼吸已經加快了,心髒越跳越快,耳根一陣陣燒紅。
商殉看起來懶散對什麼都不關心,但居然心思缜密到能精準猜出他的喜好。
非常恐怖的偵查力,能滴水不漏踩住他的xp。
“試一下進去的位置。”商殉兩隻手指夾住陶亭辜的舌尖,試完位置後,短暫地收起舌釘。
緊接着,商殉修長的手指托住陶亭辜的舌尖,将涼冰冰的棉球蘸着麻藥,塗抹在那顆柔軟的舌頭上。
商殉垂眸看了眼,手中的器官很紅,像一顆熟透的草莓,感覺會捏出甜美的汁水。連舌頭都比簡星眠的舌頭溫柔配合,想到簡星眠,商殉忍不住舔了舔後槽牙,愈發煩悶。
陶亭辜像是受驚的小鹿,呼吸急促,很緊張,舌頭微微顫抖。
暴露在空氣間時,吹到冷風時涼涼的。
但是商殉夾着舌片的兩根手指卻很燙。陶亭辜覺得自己的舌頭又變得燙燙的,麻麻的。
商殉:“舌頭。别抖,别卷我手指……”
“乖孩子,放松。”
但在銀釘抵住舌面的那一刻,陶亭辜再次一瞬間神經繃緊,這次是真的要穿釘了。
可舌頭還被手指禁锢,本能地又感到害怕和抗拒,眼淚立馬出來了,喉間發出細微的嗚咽聲:“唔……唔……”
商殉按下陶亭辜緊繃的肩膀,夾着煙懶懶道:“我不會讓你痛,隻會讓你感受穿刺的爽。”
陶亭辜吸了吸鼻翼,然後才慢慢收了眼尾的淚,喉嚨有些幹渴,深呼吸了一下,在商殉的引導下竟慢慢放松下來。
商殉整個人周身環繞的氣場很強大,随意地靠坐在沙發上時,也很有安全感。
或許是商殉的手指很平穩,動作專業。說話時語調也緩而慵懶,一點猶豫和緊張感都沒有。
感覺商殉能解決所有問題。
長釘穿過舌肉時,陶亭辜眼眶泛紅,牙齒虛虛咬合。
明明他是想羞辱商殉的,但是發展卻有些不可控了。忍不住在商殉的引導下,慢慢信任商殉。
“滴答。”
透明的涎水順着舌頭淌下,滴在商殉的手套上,濕答答的,是穿釘時的生理反應。
陶亭辜感到一陣羞恥,睫毛微微發顫,臉頰紅得像是要滴出血來。然而商殉卻仿佛并不介意,隻是在專注地進行手中的動作,青年拿着長釘的手指骨節分明,修長如玉。
薄薄的鏡片後,五官很斯文,看人時睫毛垂着。修長的手指間,青煙徐徐上升。
商殉的氣息像是無形的網,逐漸束縛住他。
陶亭辜隻覺腦中空白,眼睛因為剛才的刺激還有些發紅,愣愣地看着商殉,忍不住用目光描摹着商殉的一切。
陶亭辜還在暈乎乎的時候,“穿好了。”商殉輕笑說道。
他單手捏住陶亭辜的舌肉,另一隻手慢條斯理地将舌釘的銀質帽扣擰上,動作優雅而從容。
随後,商殉脫下手套,丢在一旁,夾着煙遞至唇邊,喉結滑動了一下:“你很勇敢,乖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