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謹認真的想了想,回答:“我暫時還沒有想好,你先給記賬上。”
語畢打開車門:“好了,甯總讓一下吧!”
甯秋遠瞥了他一眼,産生一腳把他踹出去的沖動。
但他尚存一分理智,知道目前的情況,讓陸謹送他回去最為合适。
因為他不想讓第二個人看到他這副黏糊糊的糟糕模樣。
陸謹似乎也拿捏住了他尊嚴至上的弱點,臉上的笑容愈加張揚放肆。
兩個人在空氣中對視了幾秒鐘,火星子都快要把車子燃着。
最終,甯秋遠煩躁的駕駛座上起身,身形搖曳的坐回了車後座。
陸謹第一次感受到了甯秋遠作為上位者的愉悅心情。
即使對方仍舊的傲慢冷漠,并沒有做到令他完全滿意的程度。
扣上安全帶,一腳油門,把車子飛快開出了停車場。
甯秋遠傾躺在車後座,身體越來越熱,隻能死死的咬住嘴唇,幾乎要咬出血來了。
陸謹從車視鏡裡看了他一眼:“送你去哪裡,醫院,還是——”
“不去醫院!”甯秋遠高聲打斷他,“回我家!”
從男人方才的通話中,陸謹知道他被人下了東西,這個模樣還不去醫院是想找誰幫忙解決。
這樣想着時,陸謹的眼神漸漸的陰冷了下去。
“我有私人醫生”,甯秋遠幽幽開口,打斷了他的胡思亂想,“他在趕去我家的路上。”
他完全可以讓程臨安過來接他,但對方距離會所比較遠。他這種情況在外面多待一秒鐘都是危險,權衡之下才選擇讓陸謹幫忙。
與此同時,讓程臨安往他家趕,縮短他中途等待的時間。
說完這句話,他似乎花光了所有的精力,重重的躺回了椅背。
藥效越來越強,尤其他剛才還經曆了一場暴力的單方面毆打。
他此刻的身體像一個膨脹的熱氣球,輕微的觸碰一下就會爆炸。
後背的汗水起了一層又一層,襯衫完全浸透。
他能很明顯的感覺到,自己支撐不了多久了。
吃力的掀起眼皮,催促陸瑾道:“開,快點。”
陸謹的速度已經飙到快190碼了,難得理智:“甯秋遠,你瘋了啊。”
甯秋遠的意識瀕臨潰散,又熱又煩,大聲道:“開!”
陸謹被他這一嗓子吼毛了,猛的回頭,憤怒道:“草,甯秋遠你——”
聲音戛然而止,因為他看到車後座裡,面容英俊的男人不知道什麼時候撕開了襯衫,扔在了座位上,整個上身都光裸着,胳膊上的襯衫夾松垮垮的挂在手腕上,喉結上下翻動,費力的呼吸着空氣。
這讓陸謹嗓子有些幹緊,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什麼了。
車子熄火,緩緩停了下來。
甯秋遠感覺不到駕駛的颠簸了,擡起頭,輕飄飄的瞥了一眼陸謹:“愣什麼?”
“開車。”
陸謹回過來神,煩躁的低罵了一句,轉身,把車子重新打着了火。
甯秋遠沉沉的閉上眼睛,竭力維持着最後的理智。
其實,陸謹的情況也不比他好到哪裡去,後頸的阻隔貼已經起不了作用了,抑制信息素在不斷的外洩。
他不敢想象,自己的發熱期撞上被下了東西的甯秋遠,會發生什麼要命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