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後背出現了一道道鞭痕,有的地方還滲出了血絲。
“這不應該呀!”劉海吓的臉色都白了,“這個道具之前也有人用過,根本傷不到人啊!”
陸謹摸了摸自己的後背,眸色沉了沉:“劉導,你看一下,這真是道具組拿來的皮膚嗎?”
劉海仔細看了一眼,還真辨别不出來。
受條件限制,他們安裝的攝像頭并不多,放道具的地方又是個死角,劉海不好下結論,隻能先喊來醫生給他包紮傷口。
好在都是些皮肉傷,年輕人修複力強,沒什麼大礙。
但是……劉海深深的歎出一口氣,這可讓他如何跟那位難伺候的主兒交代。
醫生給陸謹消了一下毒,開了點消炎藥,囑咐陸謹傷口最近不要沾上水,忌點嘴等等,就離開了。
劉海實在猜不出誰這麼大的膽子,敢在他眼皮子底下耍這些上不了台面的陰招,拍着胸脯跟陸謹承諾,他一定揪出來始作俑者,給陸謹一個交代。
陸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
拍是不可能接着往下拍了,劉海對大家夥旁敲側擊了一番,問他們陸謹做妝造的那段時間,都在什麼地方做什麼事。
每個人都有不在場的證據,他一時間無法确定究竟是誰在道具上做了手腳,隻得讓大家先回去休息。
陸謹并沒有回自己的房間,直接去找了甯言。
甯言看到他,頓了一下。
陸謹陰恻恻的開口:“我的道具是你偷偷換掉的吧?”
甯言申辯:“化妝師可以證明,我那時也在做妝造!”
陸謹冷笑:“你不需要親自動手。”
甯言的助理一天前請了假,現在看來,這隻是為了方便他做壞事。
甯言笑了笑:“陸謹,空口無憑,你可不要冤枉好人~”
陸瑾的眸色沉了沉,實在沒有耐心跟他維持表面的平和了:“甯言,我警告你,不要惹我。”
暴烈的信息素瞬間爆發了出來,他眼眶猩紅,一步步走近甯言。
甯言的臉色白了白,感覺到了強烈的壓迫氣息,身子也像被點了穴一樣,竟是不能動彈分毫了!
他看向陸謹:“這是怎麼回事?”
陸謹的眼睛裡迸射出危險的精光,整個人隐在黑暗之中,仿佛随時要将獵物絞殺的野獸。
甯言察覺出不對勁,張口就要喊人,這時,陸謹兜裡的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他頓了一下,接通。
對面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陸謹,你在哪?”
是甯秋遠。
陸謹盡可能緩和一點語氣:“秋遠哥,我在劇組呢。”
甯秋遠語氣有點急促:“傷怎麼樣了?”
“傷?”思索了幾秒鐘,猜測是劉海告訴他的,回答:“沒事呢。”
甯秋遠那邊雜音很大,呼呼啦啦的。
陸謹的眼神恢複了一點清明:“哥,你在幹什麼?”
甯秋遠:“沒事。”
下一秒鐘,身後的大門突然被人用外力打開了。
陸謹猛的回頭,隻見一個熟悉的身影從夜色中走來,一步步靠近他們。
待看清來人是誰後,陸謹定在了原地:“甯……秋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