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此同時,身上的憤怒信息素一點點收斂了起來,變回了一隻溫良無害的小白兔。
甯秋遠一看他這副擔驚受怕的模樣,臉色更難看了,把他緊緊的護在了身後。
陸謹伸出手,抓住他一邊的衣角,小聲說:“秋遠哥,我害怕……”
甯言看到剛才還要吃人的野獸突然披上了羊皮,嗤笑出了聲:“真是一個敢裝,一個敢信啊~”
陸謹躲在甯秋遠身後,目光繞過甯秋遠,釘在了甯言身上。
甯言的笑容更加放肆了。
甯秋遠眸子裡一片寒冷:“是你傷了他?”
甯言聳了聳肩,反問:“我說不是,你相信嗎?”
問到點子上去了,甯秋遠還真不信。
劉海今天晚上打電話,告訴他陸謹受傷了,還沒說出詳細經過,甯秋遠就挂斷電話,匆匆趕了過來。
這件事的始作俑者是誰,他不用猜就知道。
此刻看甯言這麼一副志在必得的模樣,更加笃定了心中的猜測。
說是一個字都不想跟他說了,甯秋遠大步流星走到了甯言身邊,對方仍舊一副嬉皮笑臉的模樣。
但是下一秒鐘,整個人飛沖了出去,重重撞擊在了門闆上。
甯言愣住,幾秒鐘後,胸口傳來陣陣鈍疼,劇烈的咳嗽了起來。
甯秋遠這一腳踹的毫不留情,甯言都快要咳出血來了。
然而,他怒氣未消,躬身一把揪住了甯言的衣領,在他還沒有反應過來之前,攥緊拳頭子又用力砸在了他的胸口。
甯言被揍懵了,口中湧上來一股子粘稠的血腥味,踉跄着跌倒在了髒髒的地面上。
甯秋遠的眼刀掃在了他身上,用警告的語氣說:“你以後不要再碰他。”
甯言擡起腦袋,緩了好一會,才費力的張口:“呵,甯秋遠,我碰了會怎麼樣?”
“不知道,應該不會殺了你。”甯秋遠回答:“但不緻死的其他折磨方法,還有很多。”
甯言的眸子閃爍了一下,劇烈咳嗽了幾聲,到底沒有再挑戰他。
他知道甯秋遠不喜歡暴力,但必要時,會以暴制暴。
陸謹沒想到甯秋遠會這麼直接幹脆,一腳将罪魁禍首踹了出去。
擱他還要跟這神經病多廢幾句話才動手呢。
嘴角不可抑制的上揚,又努力壓平,他走到甯秋遠身邊,拉了拉他的胳膊:“秋遠哥,沒事的,我傷的不重……”
甯秋遠看着差不多了,點頭:“嗯。”
他不崇尚強權和暴力,但這要建立在他的權益不受到損害的基礎上。
眼看他們要走,甯言嘴硬着喊了一聲:“甯秋遠,你既然這麼寶貝他,那就把他看好了!”
“隻要他出現在我前面,我可不保證以後還會發生什麼事!”
甯秋遠的臉色沉了沉,像看垃圾一樣,瞥了他一眼:“你盡管試試。”
語畢帶着陸謹離開。
深更半夜的,劇組人員都已經休息,甯秋遠來時也沒提前打招呼,隻能先跟陸謹擠一個房間。
兩個人回到屋裡後,他的臉色還是有點難看,陸謹垂頭,雙手絞着手指,半晌跟他低聲道歉:“對不起,秋遠哥,讓你擔心了。”
甯秋遠不知道在想什麼,打量了他幾眼,薄唇微啟:“先把衣服掀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