塞西諾特地将銀色跑車停在了距離美杜莎酒吧兩個路口的巷子裡。她轉頭問後座的飛坦,打算怎麼辦。
“我和你進去。”
“車和由美子呢?”
“有人來回收。把留美子的包也留在車上。”
眼見着飛坦下車、插着兜朝着美杜莎酒吧後門的方向走,塞西諾連忙跟上他。她先把半身圍裙系好,然後從手提包裡取出一隻裸粉色的口紅,準備把銀色名牌上“由美子”三個字塗掉,先湊合着用。
飛坦伸手拿走塞西諾手裡的銀色名牌,輕輕一抛,扔進了街邊的垃圾桶。
塞西諾不解地看他。
此時,一個身着美杜莎酒吧侍應生制服的男人從酒吧的後門走出來,徑直朝着塞西諾走來。他在和塞西諾擦身而過時,把一塊銀色的名牌塞進了塞西諾的手中。
她看了一眼名牌,上面印着“服務生:伊莎貝拉”的字樣。
再回頭去看那個和她錯身而過的侍應生,塞西諾發現對方肩膀上有一對小惡魔翅膀一樣的裝飾,像天線一樣,是什麼都市新潮流嗎?
塞西諾将名牌别到胸|前後,問飛坦:“我是服務生,你呢?”
“客人。”
“哪有客人從後門進……”塞西諾腳下打了頓,意識到了問題,“我和你,好像風格不搭。”
“拜金女服務生找客人,還考慮搭不搭嗎?”飛坦瞄向塞西諾手腕間挎着的手提包,“這個多少錢?”
“……一百萬戒尼。”真是該死地和剛剛擁有的新人設對上了。
飛坦驚訝地挑挑眉,把這隻手提包上上下下仔細看了一遍:“憑什麼一百萬戒尼?這隻包用了人皮還是這家店強買強賣?”
“這是走秀款。”
“什麼款?”
“土大款。”
眼見要走到美杜莎酒吧的後門,塞西諾直接挽住了飛坦的胳膊,臉上挂起甜美的笑容。
後門守門的警衛打量着這大美女向下就着打扮古怪的矮個子的高低差組合,心想這位名叫伊莎貝拉的服務生為了錢也挺豁得出去的。
塞西諾朝警衛抛了個甜而不膩的wink,然後壓低聲音狀似親密湊到飛坦的耳邊:“你肌肉别鼓,忍住了,不要在這裡就殺人啊。”
“進門松手。”飛坦咬牙切齒道。
“你找個高級卡座點了高價酒我才能松手。”塞西諾夾在飛坦胳膊肘裡的手指頭疼得快沒知覺了,“戲都做了,就做足一點好嗎?”
她都多少年沒打過這種工了,回首那段死亡密集的歲月都要生理反胃。她拿出專業的工作素養陪他,還要受他這份閑氣。
引着飛坦走向高級卡座,揚聲叫了幾杯花裡胡哨的酒水,塞西諾便佯稱要補妝,離開了飛坦身邊。
服務生們的休息室和化妝間通常會設置在員工通道的盡頭。塞西諾穿過聲色犬馬的夜場,走向那處煙霧缭繞的昏暗走廊。
走廊口守着的警衛并未阻攔她,但是在她經過他們身邊時,其中一個人調笑着摟了一把她的腰,另一個摸了一下她的屁股。
這破地方髒手髒腦的習慣估計天塌下來都改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