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希望在止虹星的婚禮上也是一樣。
到了莊園入口,出租車不能再往前,止雅隻好下車,她打電話給凡妮莎,一直顯示忙線,沒有辦法,她隻好拖着行李箱走在上坡路上。
還好她今天穿的是運動鞋,并且箱子也不太重。
但是止雅的身體素質顯然沒有那麼好,走了五分鐘就氣喘籲籲的停下,前方的路一眼望不到盡頭,止雅深吸一口氣,取出包裡的礦泉水喝一小口,再次嘗試聯系凡妮莎。
電話打不通,看來今天她很忙。
止雅忍不住咳嗽,大口喘氣,嗓子被柳絮噎住似的呼吸不暢,她掐着自己的虎口讓自己保持冷靜。
慢慢呼吸。
不要着急,慢慢呼吸。
“滴——滴滴——”
鳴笛聲。
止雅擡頭,凡妮莎正坐在車裡沖她招手:“雅雅,你怎麼不在市區找個地方休息,等我來接你?”
“怕你着急,畢竟是哥哥婚禮。”止雅終于喘勻了氣,強裝鎮定。
“其實媽媽也幫不上什麼忙,在現場也是添亂,你上車吧,媽媽帶你上去。”
止雅坐上了車,隻感覺活了過來,小腿肌肉一抽一抽的,她在凡妮莎看不到的地方偷偷按揉。
“媽媽,我給你打了好幾個電話。”
“我算好了你的到達時間來接你,手機沒有充電,可能是關機了,就在後座上,幫我拿一下。”
後座果然有一部手機,止雅按了按開關,已經黑屏了,看樣子是關機了。
“沒電了。”
“不用在意,”凡妮莎年紀大概有四五十歲,歲月沒有在她臉上留下太多痕迹,仍舊端莊優雅,“媽媽沒有什麼事要忙,關機也好。”
凡妮莎将車掉頭,直直往山上開,就像她真的是特意下山接止雅一樣。
但不是的,止雅看向窗外,媽媽不是特意來接自己也沒什麼,至少現在是自己坐在車裡。
到了地方,凡妮莎讓止雅先進去,順便拿走了她的手機:“媽媽借你手機打個電話。”
“好。”止雅的行李箱在車上,她不想在S市過夜,希望吃過飯後可以順利離開。
莊園裡熱鬧非凡,止弘揚的朋友本來就多,加上每位賓客可以帶兩名家屬,所以參加宴會的人實在多,也因此宴會由一天變成了七天。
來的人除了雙方親人,更多的是商業夥伴,聽說止虹星和他的妻子是商業聯姻,如今一看就連婚禮都像是招商現場。
在觥籌交錯的大廳裡,止雅神色恹恹,趕路到現在,她已經很累了,隻想坐下休息一會兒。
找到一張單人沙發,剛坐下還沒開始休息,不速之客就來了。
“呦,這是哪家的小姐,人家婚禮,穿的這麼寒酸就來了?”
端着紅酒杯的女孩不過十六七歲,看着年紀很小,穿一身紅裙子卻不顯妖豔,隻是增添俏皮之感,說出的話卻是不符年級的市儈,她身邊還有個頭戴白色珍珠面紗的女孩,看起來很是柔弱,她拉着那個紅裙少女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對不起,她不是故意的。”說完半強迫半懇求的帶着那少女走遠了。
被莫名其妙罵了的止雅:……算了,她已經沒力氣多計較什麼了。
正放空,身後又傳來踢踢踏踏的腳步聲,正鬼鬼祟祟的靠近她。
再好的脾氣也經不住這一而再再而三的折騰,止雅終于要生氣了,她猛地回頭想看看又是誰要搞什麼鬼,一回頭就看見一張熟悉的不能再熟悉的臉。
“紅豆?”“學姐?”
兩個人異口同聲。
真是巧了,在這也能遇見。
止雅隻知道斂紅豆家在S市,沒想到她也來參加止虹星的婚禮。
“真的是你,我剛剛在後面還以為看錯了呢。”
斂紅豆自顧自拉來一張椅子坐在止雅身邊,白皙修長的雙腿乖巧的并攏,坐姿端正:“我一進門就看見你了。”
斂紅豆沒有說謊,止雅的休閑服在一衆華麗盛裝中是一股清流,幹淨素雅,在這裡反而是獨特的。
“新郎官是我哥。”斂紅豆拿過一個抱枕來放在腿上,以防止走光,“我媽媽非要我穿這條裙子,我怎麼抗議都沒用。”
一定是她壓力太大,聽錯了。
“新郎官是你哥?”止雅問,強裝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