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人道世事無常,才過三四天,齊氏家主就帶着一臉古怪的表情找上了她們。
“齊家主,哪陣風把您吹來了?”蘇筝漫不經心道。
這厮自從那日談判失利後,就一臉憋屈,再沒問候過她。如今卻帶幾個侍從前來拜訪,不知所謂何事。
“青鳥姑娘的兄長故去不久,她還在傷心,有什麼事找我吧。”
齊氏家主讪笑着,小心翼翼地道:“蘇小姐,在下來是想告訴您一件事……”
“嗯?你說便是。”
“就是、就是,哎……”
齊氏家主言辭含糊,半天講不出來,他眼神瞄到後面跟着的随從中那個神色最驚恐的,眼睛上下一轉,喝道:“蠢貨!還不過來說你做了什麼!”
那個随從被點到,哆哆嗦嗦地走上前跪下,開口就求饒道:“小姐恕罪!奴才不是有意的!”
蘇筝莫名其妙,靜待他下文。
那随從驚恐道:“奴才原是奉命打探義舍的探子。有一日,奴才無意中看到院裡走出一個外出采買的女子,她……似乎是我家二叔那個逃跑的女兒……我昏了頭,回來後把這事說給我二叔聽。誰知、誰知……”
他頓了一下,把頭往地上一磕:“他大肆宣揚,把義舍所在之地傳了出去!奴才得知時已經遲了,隻得上告家主!小姐恕罪!”
蘇筝話聽到一半,便暗叫不好。青鳥從前就是因為那些離家女子的族人在義舍前搗亂生事,才匆忙搬離,如今被這人的二叔大嘴巴一說出去,又過了這麼些天,青雲閣那邊怕是已經不好了!
她立刻反應過來,冷笑着質問:“你那二叔怎麼知道義舍在哪?難道不是你告訴他的?”
這人要是真的心存善念,必當不會将義舍暴露出去,他八成是見到自己堂姐妹在閣裡,想把此事報給二叔邀功,于是将義舍之事說出去。沒想到那二叔竟也是莽人,這才使得事情失控。他在那日見識到蘇筝和青鳥的厲害,怕到時候青雲閣出事,她們追根溯源查到自己,這才慌忙前來負荊請罪,和他二叔撇清關系。
那随從還在求饒,蘇筝卻是懶得與他多費口舌,事已至此,現在不是追究的時候。
她匆忙别過齊氏家主,找到剛取到骨灰盅的青鳥和桃符,她長話短說,将目前的情況告知二人。青鳥、桃符皆是面色一變。
事不宜遲,蘇筝從齊氏順走一把劍,雖隻是普通法器,但足以禦劍飛行。她自己用這把普通的劍開路,讓青鳥帶着桃符禦使紫虹而行。
三人趕回青雲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