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日清晨虞夏和宛婉到了許家村,許家村不大,居民也沒多少,很快打聽到了許蘭家在哪。
虞夏暗自松了一口氣,還好一切都還算順利。
兩人按村民的指路來到一座略顯簡陋的農屋,院子胡亂擺放着各種破爛的農具,屋門半敞,從裡面流出濃郁的酒氣。
宛婉推開門,拉着虞夏進去,兩人不約而同捂住口鼻。
迎進門便是一張四方木桌,桌上四散倒落着酒壺,飯菜也不知放置多長時間,都看不清是什麼,滿是馊味,甚至已經有嗡嗡蠅聲。
往裡是一張木床,床上斜躺着一個人,地上歪扭着一個人。
宛婉心一跳,連忙上去查探,還好隻是吃酒昏睡了過去。她轉身又去隔壁房轉了一圈,發現了女子和小孩衣物,許蘭和小寶來找虞夏時穿過,她暗暗留意,認得那些。
隻是…
宛婉收起沾了灰塵的手,來到虞夏跟前:“姐姐,許蘭姐的父母喝高了酒還在昏睡。許蘭姐和小寶都沒在家,而且…”
虞夏眉尾一跳:“怎麼?”
“許蘭姐的屋子好像很久沒住人了,櫃面上都落灰了。”
虞夏抿唇,後拿出兩顆藥丸,指向睡得昏天黑地的兩人:“辛苦你一下,把這醒酒丸喂給他倆。”
宛婉應聲,醒酒丸入嘴後,不到幾分鐘的時間許蘭的父母齊齊轉醒。
許父眯瞪着眼,盯着憑空出現在自己家裡的兩位年輕貌美的小娘子,一時之間看得癡迷。
細皮嫩肉的一看就是從長安城裡來的小娘子,這許家村什麼時候來過這麼美得似天仙的人物?
許母倒是很快反應過來,站起身問:“你們是誰?幹什麼在我家?難不成趁我們醉倒想偷東西?”
偷?
東?
西?
虞夏、宛婉:“……”
見自己丈夫不附和,許母掃了一眼,才發現他的目光猥瑣正一動不動盯着别人看。
“诶呦!”
許父捂着腦門,惱火道:“死婆娘,你打我作甚?!”
“我都算打輕的!你盯着人家看幹什麼?怎麼,就憑你這死人模樣你以為人家看得上你?不知哪來的狐狸精,把你勾得五迷三道,诶呀大家快來看看啊!狐狸精找上門,這許井水要抛棄糟糠之妻啊!”
許母這一絲滑連招使得是十分順手,她那極具穿透力的大嗓門不僅喊的人頭疼,還叫來了其他的村民,一個個踮腳昂頭地往屋裡看。
宛婉“啪”一下關了門。
關門的巨響吓了許母一大跳,她壯着膽子指着兩人開罵:“哪裡來的小賤蹄子?弄壞了我家門你們賠得起嗎?我告訴你們,這是許家村,我們家是得河神大人庇佑的!隻要我告上一狀,你們通通吃不了兜着走!”
她越說越嚣張:“隻要你們倆跪下向我求饒,我便放過你們。”
“不止跪下求饒!”許井水哼哧哼哧起身坐在床邊:“還要你們每天服侍我們直到滿意為止!”
“許蘭在哪?”
虞夏面無表情質問,并不打算跟他們掰扯。
聽見許蘭的名字兩人同時愣神眼神躲閃,許母眼珠子轉了幾圈又開始喊叫起來:“許蘭?這沒有叫許蘭的!”
說罷上前就要動手推搡:“滾出去!這裡不歡迎你們倆個狐狸精!賤人,滾出去!”
“宛婉,動手。”
虞夏忍無可忍,宛婉上前三下除二卸了許母的下巴。
許母連嚎叫都來不及喊出,隻能跌倒在地,喉嚨發出斷斷續續的嗚咽,滿臉驚恐。
許井水一看這架勢瞬間清醒,他哆哆嗦嗦:“你們…你們别過來…别過來昂,有話好好說…”
宛婉眸中噙滿威脅之色:“許蘭在哪?”
“她…她…”許井水撇向倒在地上的許母,試圖接受傳遞的眼色。
“說!”
宛婉一把鋒利的匕首抵在喉前,吓得許井水雙眼緊閉哭爹喊娘:“許蘭去鎮上探望親戚去了!我都說了别殺我!”
許母這時也認清了形勢,縮在角落抖得像鹌鹑。
虞夏坐在凳上漫不經心問:“為什麼騙她?”
“哪有騙她…”
宛婉手上用力了幾分。
“難道不是因為你寫信謊稱病危她才回來?我看你身體好的很啊。”
許井水咽了咽口水:“我…我…是因為我們夫婦倆太思念女兒…對,因為很久沒見她太想了!所以隻能想這麼個辦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