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夏挑眉:“噢…小寶呢?”
許井水滿臉疑問,想了半天:“小寶?小寶是誰…”
就在許井水回答的同時,許母瘋一般同他使眼色,聽完他說的話後一口氣沒提上來,兩眼一翻,直接暈了過去。
“最後再問你一遍,許蘭到底在哪?我的耐心有限,你最好識趣。”
虞夏不想再跟眼前的兩人繞圈子,連自己親孫子小名都不知道,許蘭要是在這個家過得好受重視太陽能從西邊出來。
“我說了啊,許蘭她去鎮上看親戚了…啊!!!”
殺豬的叫聲響徹天際,虞夏起身抹去臉上濺出的血珠,将手上的匕首還給宛婉,聲色冷峻:“下次是舌頭,不愛說實話,那就再也不要說話了。”
“你們是誰?!你們在我家幹什麼?!!”
木門被人猛得推開,從外闖進一青年,約莫二十五六,滿身肥肉,賊眉鼠眼,一講話臉上肉堆跟着顫。
許龍正在别家玩牌玩得高興,卻聽人說他家來了兩個天仙似的姑娘,一想到可能是知道他沒有媳婦,河神特意贈禮,心癢難耐連牌也玩不進去,匆匆趕回來一探究竟。
誰曾想一進門就看見自己的爹被兩女人砍了手指,鮮血淋漓,娘親昏倒在地不知死活。
“兒啊!你終于回來了!!快找河神,快找河神抓住這兩個賤蹄子,她們要殺了你爹啊!!”
許井水聲嘶力竭,看見自己兒子回來就像見了主心骨。
許龍轉身就要跑,宛婉哪能輕易放過他,一個劈腿将他踹翻在地,許龍的身量引來一聲巨響,虞夏覺着地面都震了幾下。
宛婉找來麻繩将許龍和仍在昏迷的許母一起死死綁在闆凳上,扯下他的衣袍分别堵在兩人嘴裡,重新關門落栓,整個動作一氣呵成。
許龍不斷掙紮,宛婉吵得慌,狠狠給了一巴掌,老實了。
許井水頓時慌了神:“你們放了我兒子!有什麼沖我來!”
噢,原來隻心疼兒子啊。
虞夏點頭示意,宛婉手持染血的匕首橫在腦袋和胸口的中間,面露難色:“姐姐,找不到脖子怎麼辦?”
許龍聽罷整個人又開始劇烈掙紮,綠豆大的小眼一直往許井水那邊看,發出求救信号。
許井水緊捂自己失了小拇指的左手,面露猶豫。
虞夏故作思考,不過很快想到了法子,輕飄飄扔下一句:“那就把下巴一層一層割掉,總會找到脖子的。”
“還是姐姐聰明。”
刀刃一劃,血色湧出。
許龍隻覺脖子一涼,身上漸漸發軟,有什麼東西争先恐後從體内流出。
“我說!”
許井水瞪着眼大喊:“我說!我說!你們放了我兒!”
宛婉點穴止血,和虞夏一起等待許井水的下文。
許井水喘了會氣,言辭閃爍:“五日前,許蘭帶着許念回來,我們才知道王武喝酒喝死了。本想給她再找一門親事,可這寡婦是非多,沒人願意要。這不,幸虧河神大人寬宏大量,犧牲自己娶親,正好把許蘭送去。”
虞夏腦子“嗡”一聲炸開,所以前夜的那頂婚轎…
裡面是許蘭!
幾乎一瞬,她沖到一旁猛然掐緊許龍的脖子,溫熱黏膩的液體從她指縫噴湧,許龍面色瞬間煞白,哼哼唧唧求饒,那模樣是宛婉未曾見過的冰霜。
“許念呢?”
許井水隻顧着自己的兒子,嘴上隻喊着不知道不知道。
“看來,我真的不能太好說話。”
虞夏手上用力,“嘎巴”一聲響,許龍歪了腦袋。
“我兒!”
許井水起身大喊,目眦欲裂,瞪着宛婉和虞夏:“你們把我兒怎麼了?你們把他怎麼了?!你們到底是誰?!是誰!”
許母被他這一聲吼叫轉醒,發現自己被五花八門綁起來:“老許?怎麼回事啊!綁我作甚?我可是河神新婦的親娘,誰敢這麼對我!!”
虞夏煩得太陽穴疼,整個人氣壓低到了極點,就像風雨欲來之前平靜黑壓的海平面,連系統也不敢多說一句。
宛婉見狀,提起許井水甩在娘倆跟前,從腰間抽出軟劍橫在三人臉前:“姐姐問什麼,你們老實說什麼,膽敢欺瞞一字,不留全屍。”
許母見狀正欲張口,被宛婉一刀砍在肩膀上,血色灑了一地,想說的話被逼着咽回去,隻能發出一陣又一陣的痛吼。
許井水一驚,濕了下半身,血腥味的空氣瞬時混進尿騷味。
虞夏背對着他們,從紙窗投進的日光呈碎片落進她枯井眸子,耐心已經消失殆盡。
“說!”
宛婉厲聲一喝,許井水顫抖着道出了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