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姐姐…”
“姐姐,醒醒…”
虞夏雙眸微睜,眼前漆黑一片。
“姐姐,你醒了?”
耳邊傳來宛婉的關護之聲:“餓不餓?我去幫你熱粥?”
“不用了,我不餓。”
虞夏拉住宛婉:“昨晚我暈倒後,你送我回來的?”
她還依稀記得昨夜那灼心的痛意,不過嘔出一口血後便不省人事,之後發生了什麼一概不知。
宛婉松了一口氣:“是江翊送你回來的,你滿身都是血,快要吓死我!幸好都是别人的血,姐姐你沒受傷。”
别人的血?
虞夏的手不自覺拂上脖子,那裡光滑一片,沒有痛感。
身上也無半分不适。
怎麼可能…
江翊昨晚明明劃傷了,還是帶毒的…
宛婉什麼也沒檢查出來嗎?
是江翊他刻意掩去?
他到底想幹什麼?
“系統?系統?”
“……”
她嘗試聯系系統,一片靜默,連電流聲也沒得了。
虞夏頭皮發麻,心情很是複雜。
“姐姐怎麼了?哪裡不舒服嗎?”
虞夏搖了搖頭:“我沒事。對了,昨夜來得還是那些殺手嗎?”
“應該還是同一批人。不過這次來得人實力很強,尤其是領頭的那個,跟江翊打得不相上下。他們不但搶走了劉秀和那護法的屍體,而且江翊帶來的侍衛…”
宛婉頓了頓:“沒一個活下來。最後還是因為天亮,他們才退去。”
“你可有受傷?”
“姐姐不必擔心我,一整晚江翊都讓我留在床邊守着你,他攔在外面,沒讓一個人進來。”
虞夏心中嘲笑,裝,讓他裝。
strong男。
“那…洞中其他姑娘的屍身呢?”
“姐姐放心,今早江翊花錢讓收屍人好生安葬了。”
宛婉扶虞夏起身,幫她簡單洗漱後遞上一盞熱茶:“江翊說,他已處理好了一切,等你起來我們即刻啟程回長安,且已經傳了消息回大理寺,隻要捱過兩三個晚上,援兵會到的。”
她附在虞夏耳邊:“我也通知了我的暗衛,離這最近的也要兩天多的時間才能到,不過姐姐你放心,我會保護好你的。”
熱茶順口腔滑下,整個人覺得都暖和舒服了幾分,虞夏放下茶盞:“我相信你,走吧。”
.........
“駕!”
“駕!”
江翊前頭帶路,虞夏和宛婉共騎一匹,三人快馬加鞭,隻一天的時間,近乎趕了快三分之一的路程。
大半天的路程,并未有殺手埋伏。
宛婉将虞夏扶下馬背,飛快撇了一眼轉過身喝水的江翊,眼珠轉了一圈。
不對。
這兩人之間氣氛不對。
從早上到現在,一句話也未曾說過。
難道說…
宛婉努力壓下自己語氣裡的欣喜,跟虞夏咬耳朵:“你們吵架了?”
虞夏活動着身子,輕描淡寫道:“沒吵,打了一架。”
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江翊披馬甲的事情還是不告訴宛婉為好。
況且以宛婉的腦子,估計自己都能看出來。
“什麼?!”
宛婉驚呼一聲竄起身,後又反應過來自己過于失态,不過好在江翊隻是往這邊淡淡掃了一眼,并未說什麼。
宛婉克制自己音量:“他可欺負你了?”
“放心吧。”虞夏吐了口氣:“他雖然赢了,但也沒占多少好處。”
“不是,不應該啊,他…”
宛婉腦袋有些轉不過來:“他不是喜歡你嗎?那怎會與你交手呢?”
“可能生氣了吧,畢竟我捅了人家一劍。”
虞夏随手折了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裡,整個人頓時痞裡痞氣的:“在胸口。”
宛婉:“……”
“不是啊那更不對了,你不是也喜歡他嗎?這麼個喜歡法嗎?往死裡喜歡?”
虞夏挑眉:“私人的小癖好,不行嗎?”
“行的行的。”
宛婉點頭如搗蒜,兩眼霎時放光,一把抓過虞夏的手,情緒有些激動:“姐姐,那你也捅捅我吧,我不還手,還比他耐捅。”
“也往死裡喜歡我。”
虞夏:“……”
“哒哒哒…”
馬蹄聲在身旁響起,宛婉擡眸,江翊坐在馬背上背着欲落夕陽,居高臨下地看着她們,聲線多了絲從未有過的冷漠:
“繼續趕路。”
宛婉收起了水袋,剛要拉虞夏上馬,一個轉身不見了身影,再往前方一瞅,江翊帶着人已經駕馬跑遠了。
等會。
江翊剛剛是提着姐姐衣領子提上馬背的嗎?
宛婉駕馬跟上。
翻着白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