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在胡歸樓濃煙四起的那一刻,虞夏蒙好臉,同宛婉和焦房源已經趁亂摸進胡歸樓的後院了。
江翊自知進去無用,于是和何蒼帶着人手候在暗處,時刻盯着任何風吹草動,等虞夏她們得手。
青疏腳底生風,很快趕上了虞夏等人。
“守在這裡的侍衛大多被引至樓前救火,剩下的我一會引開。”
“雖然但是,你的這張臉還是讓人吓一大跳。”虞夏盯着竹林小院的情況,轉身時看見青疏悄聲吐槽。
青疏無奈聳肩。
“放火的時候沒傷着人吧?”
青疏搖頭:“放心吧,都是在沒人地兒點的,等火燒起來的時候有人的地也跑光了。”
宛婉拉了拉焦房源,後者附耳過來:“一會青疏引開那些侍衛,你在暗處把他們都處理掉。”
焦房源拍拍胸脯:“沒問題。”
“大家注意,準備...”
虞夏打了“上”的手勢,青疏扯亂了衣領,起身站在暗處,對着剩下的侍衛怒吼:“你們是死了嗎?沒發現樓裡走水,不知道來救火嗎?”
侍衛聽見聲音往前挪動了幾步還是看不真切人臉,試探性問道:“主…主子?”
青疏主動走近,藏在半明半暗中。
是許孤的臉。
他強忍怒火:“還要我再說第二遍嗎?”
“不敢不敢!”
侍衛們看清半張臉後迅速低下頭,匆匆跟在青疏身後。落在最後的侍衛面色閃過一絲疑惑,史羅不是去給主子報信沒多久嗎?主子這麼快就來了?
或許主子就在附近呢?他搖了搖頭,打消自己的疑慮,麻溜跟了上去。
青疏快步走到拐角後,聯合焦方源很快解決了這些侍衛,拉到角落稍作掩蓋,遠遠瞧見前樓的濃煙淡了下去,順手朝後院雜物間又添了幾把火。
原本已經變弱的腳步聲又開始淩亂起來。
青疏和焦方源相視一笑,兩人擊掌後守在竹院門口,等待在裡頭探險的兩人。
.........
“主子!”
許孤剛喂許大山喝完藥,窗戶外便傳來史羅的呼喊,他一擡眼,隻瞧見後者滿臉的焦急。
“許大哥,你吃了藥早些歇息,我先走了。”
許大山點了點頭,他靠在床頭,目送許孤同史羅一起離去。
小石頭,真是長大了呢。
都可以保護他了。
“什麼?!”
許孤一聲驚呼後立馬壓低聲音,害怕驚擾到許大山:“怎麼燒起來的?!”
“聽紅姨說,是有人鬧事故意點的。”
“那人呢?”
史羅噎住垂頭:“讓給跑了…”
“人來我們地盤鬧事放火,最後還能被放跑?!你們是一群蠢貨嗎我養你們有什麼用?!”
“要不是墨衣沒了今天的事會發生嗎?!會眼睜睜看着那人逃走嗎?!!”
許孤氣得胸口疼,他揮了揮手:“算了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你來找我小院可有人把守?”
史羅連連點頭:“有的有的主子,一半的人去了前樓救火,不過還剩下一半人把守。”
許孤聽後隻覺頭腦發昏,心跳飙升。
鬧事放火…半數人把守…
怎麼看都像是沖着他來的。
“不好…”
似是想到什麼,他突然朝外狂奔:“備馬!去大理寺!!”
駿馬在長街疾馳,惹得狗吠不止,零星夾雜着幾句謾罵。
跑過橋頭很快便看到了大理寺的石雕大門,許孤從馬背上跳下來,不顧門外守衛的阻攔就往裡面沖,一條纖細的胳膊從拐彎處伸過來,攔住了他的去路。
李蓮擋在許孤身前,面色愠怒:“你是何人?為何不經通傳夜闖我大理寺?”
許孤臉色臭得發黑,渾身散發的氣息像是要吃人,但李蓮沒在怕的,挺直了身闆與他對峙。
眼下十萬火急,許孤也不想耽擱時間,忍住暴走的沖動:“我找你們江大人。”
李蓮撩了撩發絲,很是敷衍:“今夜是我當值,我們大人不在,有事明天來吧。”
“....”
許孤氣急,猛甩袖子帶着史羅騎馬離去,那噼裡啪啦的,極其擾民。
“啧啧啧...”李蓮靠在門口:“好家夥,這玩意兇神惡煞的...不行,我得給他記一筆。”
她從随身背着的小布包掏出紙筆,奮筆疾書:“慶和二十四年五月十二日,許家家主許孤夜闖大理寺後當街縱馬,噪音遠超規定範圍,十分擾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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