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茗的手拍了拍趙一的已經痊愈了的肩膀,想了想,随後又從自己的背包裡面拿出來了繃帶,将趙一的肩膀壓在地上,不讓她站起來。
“别動。”胡茗秉持着既然學了就學到底的心态,在趙一身上開始了繼續的嘗試。
趙一看着胡茗的腦袋在她身上來來回回的纏繞,她的腦袋還時不時的會蹭到趙一的鼻子,惹得趙一的鼻頭有些發癢。
“别亂動。”胡茗認真地在給趙一包紮着并不存在的傷口,她花了一些工夫,終于搞定了這份嘗試。
完成後,她擡起頭拍了拍趙一沒有被包紮的地方,眼睛還亮晶晶地看着趙一,眼神裡面好像在問:老師,我做的怎麼樣?
趙一撫摸着包紮部位周圍的動脈,能感受到正常的脈搏跳動。她有些意外胡茗居然可以一下子就完成了:“你做的很好。”
胡茗聽到後,點點頭并驕傲地擡起頭,表示贊同她說的話。心裡暗自誇獎自己:那是,畢竟是我嘛。
完成自己工作的胡茗用手撐住地闆,用力一頂,從地上站了起來,她微笑地看着地闆,暗自吐槽:這個訓練能不能給點心理準備,哪有這樣随随便便把人家直接丢出去的。
站起身的時候,胡茗眼前一黑,同時還晃了兩下身子,險些沒有沒站穩:這個世界也猛地站起來會頭暈,要注意點。
“沒事吧?”
“能有什麼事啊,就是猛的站起身來,有些暈罷了。”胡茗笑着挪開了趙一想要攙扶她的手,有些無奈,“我哪有那麼脆弱呀。我是哪國的公主嗎?”
趙一收回了她的手,将身旁的椅子抽了出來放在了胡茗身後,做了一個鞠躬的動作:“公主殿下,請坐?”
胡茗也沒有客氣就那麼坐了下來,沒好氣地看着趙一,翹起來了二郎腿:“就你會說話。最近情緒很穩定。”
就連胡茗這種粗枝大葉的人都看出來了,趙一現在的情緒非常穩定,甚至有的時候還能調侃自己。和剛開始那些形象相去甚遠。
“嗯。因為我們一直在一起。”趙一将椅子直接拖了出來,一屁股坐了下去,用手将胡茗的腿放了下來,一臉認真,“公主殿下,注意形象。”
胡茗用腿輕輕向前踢了踢趙一的小腿,言簡意赅:“我是你的情緒穩定器?就像那小孩一樣?”
“可以那麼說。”趙一的眼神沒有回望胡茗,隻是這樣呆呆地看着胡茗的手,還時不時碰碰她。
“你是小學生嗎?”胡茗看着趙一的動作有些好笑。
“不,我是大學生。”
胡茗看着趙一一臉認真說這話的樣子,忍不住笑了:怎麼會有人一本正經地說這話。
“怎麼現在肯告訴我了。”胡茗有些好奇,之前趙一什麼也不願意告訴她,現在怎麼随便問問都能告訴她。
“我的記憶并不完整。”趙一點了點自己的腦袋,坦白道,“從前的趙一隻記得一件事情:依賴你。你離開我太久了。久到我隻能依賴于我我的本能了。”
————
第二天的一大早,胡茗就收到了來着教官的集合的訊息,不過不是通知,而是強制。
“醬醬,想必大家都已經到了吧!”殷悟溪教官特别開心地喊道,擴聲器将她的聲音傳到了各個角落。
胡茗聽見聲音後,顫抖了一下,身下是硬邦邦的地闆,她發現自己并不在床上,連忙爬了起來,打開光腦,上面顯示時間早上6點。
胡茗打了一個哈欠:昨天聊的太晚了,也不是聊的太晚,隻是趙一說的那些讓自己一下子無法接受。思考了很久,好不容易才睡着。結果還沒有睡多久,就被傳送了。
胡茗環顧四周,發現了很多人都躺在了地闆上,大部分人已經摸索着起來了,還有一部分人就這樣躺着跷二郎腿,并不想起來,也有人半蹲着身子,目視着前方。
胡茗的記性不錯,她敢肯定比之前看見的人數多了一倍。
她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這個學校真的動不動就把人丢到虛拟世界,能不能給點個人隐私!萬一她在洗澡怎麼辦?
胡茗不知道的是,虛拟世界會給裸體的人自動穿上服裝,這是人性化設計,畢竟要保護個人隐私。
場館裡面充滿了細碎的聲音,在殷悟溪教官開口說話後一下子就消失了。
“咳咳,長話短說。接下來由我來宣布擁有出賽資格的人員:蔣溪汶,趙一,嚴錦,肖柯,姜虞……胡茗……總計以上68人。”殷悟溪字正腔圓的念道,“以上如果有不願意參賽的同學可現場提出,如果有疑問也可以現場提出。”
一隻手升了起來,是一個女生,長發飄飄,就站在胡茗不遠處的前面,胡茗可以很清晰的看見那個女生的背影。
“講。”殷教官眼皮都沒有擡一下,直接說道。
“教官,我想知道究竟是怎麼決定人選的,還有正常測試并沒有告知我們是選拔賽,我對此表示不服。如果是告知的情況下,大家會更加謹慎。”陰柔的聲音娓娓道來,堅定的語氣充滿在整個話語中。
胡茗看着眼前的她:這個人沒通過嗎?
“席漾。”
胡茗記得她聽過這個名字,在參賽名單上面。而教官後面的話也證實了胡茗的想法。
“你在參賽名單上。”殷教官的語氣毫無波瀾,隻是在陳述一句話。
“是,我知道。我想要在一個公平的環境下,得到這個名額。”席漾義正言辭,她站得很直,就像她追求的公平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