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特自覺找到原因,搖搖頭:“不這樣的話,我就要在遊戲裡被異獸痛揍啊。”
他攤開手,笑得無奈:“現實也就算了,遊戲裡我還是想玩得開心,最好誰也打不過我。”
“是這樣嗎?”卡斯帕似乎相信了,“那再來一次吧,我不會留手的,但如果您受不住請告訴我。”
他還是有些猶豫:“如果來不及,您感覺痛的時候喊出來,我就會停手。”
不想斯溫德勒疼一下,可是,他怎麼做得到阻攔他呢?
刀出現在掌心,斯特這一次得償所願,一直打到躺地上,累得一根指頭都動不了了。
卡斯帕開了訓練場的私密模式,也躺在斯特身旁,與他緊緊挨着:“您真的不用修複劑嗎?”
斯特張開手劃了兩下,挺開心的:“不用,卡斯帕給我抱抱,就可以充電了。”
卡斯帕抱住斯特,覺得自己才是在充電:“您不疼嗎?”
“你當初一步步爬上軍團長,你在戰場上就不疼嗎?”
“您是雄蟲,您無需如此。”
每次傷到斯特,卡斯帕的心都要抽痛,他也逐漸意識到,從之前開始,心髒的疼,不是什麼病,而是因為他被斯溫德勒牽引着,他為斯溫德勒而痛。
“要是我不是雄蟲呢?”身邊的閣下忽然說,聲音飄過耳邊,随即消散。
然後他反應過來自己說了什麼,笑着敷衍過去:“不是雄蟲,我就做卡斯帕的好兄弟,卡斯帕肯定不會問我疼不疼,而是下死手操練對吧?”
卡斯帕抱緊他:“不會。”
“我愛您,即使您不是雄蟲,我也愛您。”
斯特的笑僵住了。
肌肉的酸痛和傷口的疼,在這一刻,忽然放大了幾倍一般,他分不清是那裡在疼,隻覺得渾身都是傷,連帶着心髒也忍不住抽搐。
快樂自耳中鑽入心中,悄悄盤踞在隐秘之處,烙下卡斯帕的話語,可或許是那顆心太單薄,一烙透底,整顆心都蜷縮起來,火燒得疼。
斯特閉上了嘴,有些後悔在莫維星一時沖動答應了卡斯帕。
他很少會有愧疚這種情感,也向來沒心沒肺,可是卡斯帕……
他心中五味雜陳。
他們抱了會兒,盡管卡斯帕不舍得,斯特還是站起來,喝了修複劑活動筋骨:“你沒工作了?”
“有,但不會和之前一樣那麼多,前幾日是其他幾個軍團的新兵闖入爾普裡星獵場,搶奪獵物,這幾天一直在忙這個,已經驅趕出去,商定好賠償了,不是什麼大事。”
其他幾個軍團的新兵,一聽就是借口,肯定是那些軍團想來個下馬威,是卡斯帕太年輕了嗎?所以從繼位起就伴随着腥風血雨,可是他殺魔花螳螂時,也沒有蟲出來挑釁啊。
難不成是覺得魔花螳螂才是第一軍的基石和最大戰力,所以袖手旁觀,坐等第一軍敗落,趁着卡斯帕沒坐穩位子頻頻動手,搞垮一軍。
這次隻用些新兵,估計在試探。
但怎麼沒在星網上聽到什麼風聲……
斯特打住思緒,他不幹涉第一軍的事。
他對卡斯帕的影響似乎很大,還是不插手為好。
“我們還有多久到極光星?”
“15号到達,中途要在巴斯爾星修整,也補充一下雄蟲專供食物,您的零食都給我了,已經不夠了。”
“我不愛吃那些,味道太重了。”
“有清淡口味的。”
“吃不慣,”斯特抓住卡斯帕的手,玩他手指,“我喜歡看你吃。”
“那我吃給您看?”
“說定了,對了,巴斯爾星有什麼好玩的嗎?”
他們走出訓練場,無視其他雌蟲羨慕的眼神,卡斯帕為他介紹:“巴斯爾星是大型中轉星,隸屬第六軍,C級星,那裡商業發達,各種産業皆有分布,巴斯爾有兩處特殊景點,其中一處為極夜,終年無光,是蟲族最大的夜間娛樂場,而另一處則為極晝,終年無夜,并無常駐民,但原生物種獨特。”
“您可以去可以去巴斯爾星購物,請盡情使用錢财,這些都是我能給您的最簡單的禮物。”
卡斯帕又補充道:“極夜城會有演唱會,蟬族音樂可緩解精神疲勞,且聲音動聽美妙,您或許會感興趣。”
“聽起來不錯,”斯特摸着下巴,“那你會陪我嗎?”
“如果您願意,希望我能一直在您的視線當中。”
斯特還以為會聽到希望允許他一直看着自己呢。
斯特默默放下手,别開臉,他就不該問這種問題,最後别扭的還是他。
卡斯帕怎麼這麼會戳他。
卡斯帕一直注視他,見他别開臉,視線滑到他耳尖,心想,閣下又變紅了,好漂亮。
周圍還有軍雌,如果現在親上去,斯溫德勒也不會拒絕,但卡斯帕隻是在心中想想,他已經很滿足了。
身側的手突然被抓住,卡斯帕低頭看一眼,又擡頭,斯特正視前方,仿佛隻是什麼大不了的事,于是勾起唇角,也握緊了。
他能感受到周圍蟲的目光,心想,這是他的閣下,誰讓你們沒有閣下呢?
至少現在,是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