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溫德勒困得眼睛睜不開,卡斯帕把血放他面前,看他腦袋都要磕桌上了,好心撐一下:“很困?”
斯溫德勒把重量放他手上:“你昨天,纏我太久了。”
卡斯帕面不改色:“因為你騙我。”見他又要閉眼,卡斯帕直接撒手:“喝完了再睡。”
斯溫德勒趴在桌子上,感覺魂都飄走了:“卡斯帕,我想喝你,”他指尖輕敲碗沿,敲出清脆的聲音,語氣不滿,“你現在可是我的眷屬了。”
卡斯帕在打掃衛生,聞言側眸看他一眼:“你可以喝。”他又沒不讓。
懶蟲血族想得還挺美:“那你過來給我咬一口。”
“餓死你都不會動彈。”
眷屬還是聽他的話,取下口罩過去,勾下衣領,露出潔白的脖頸,吸血鬼立刻清醒:“卡斯帕,你好香。”
三天了,卡斯帕生氣三天了,他一滴血都沒喝到,昨天好不容易哄好了,今天他是真忍到極限了。
别的不說,真餓啊。
他雙眼發紅光撲上去,衣領卻被松開,又擋住了那截脖頸,眷屬壓根就是唬他的,趁機低頭咬住他唇,斯溫德勒掙紮兩下,卡斯帕的腿分開他膝蓋,捏着他下巴親得更加兇狠。
香甜的血液被渡過來,斯溫德勒這才停下掙紮,按住對方腦袋,反客為主,勾着被咬破的舌頭吸吮,眼中紅光更盛。
他是真的餓了幾天了。
卡斯帕生氣也不說重話,也不是冷戰,他依舊關心他,依舊處處照顧,但卻不如以前那樣,每時每刻都帶着情意,而是仿佛在對待一個應該尊重的主人,就連在床上,也真忍住一聲不吭——斯溫德勒第一次嘗到後悔的滋味,他這幾天都縮着脖子過,實在不想再惹他一次了,那也太苦了。
親了會兒,他先退開,卡斯帕迎上來繼續,他偏開臉:“也讓我嘗嘗别的地方呗。”他指尖勾住衣領,冰涼的手指觸碰到溫熱的皮膚,卡斯帕悶哼一聲,将吻落在他唇角,聲音撒下熱氣:“斯溫德勒。”
真奇怪,血族體溫一直都是寒冷的,隻有過于激動時才會有溫度,斯溫德勒很少有這種體驗,可卡斯帕成為血族了,竟然還是這麼溫暖,是因為,他很激動嗎?
斯溫德勒應聲:“嗯。”
他們幾乎要貼在一起對視,相同的紅眸,相似的欲念,連空氣都仿佛焦灼。
吸血除了進食,也與滅頂的快樂密不可分,如果是在床上,這就是情趣,如果在此刻,就是挑.逗。
更别提,他喜歡卡斯帕。
斯特舔上卡斯帕的下巴,往下吻去,手上解開他衣服,卡斯帕壓抑着聲音,握住他肩膀,他一直都會努力克制,可是又克制不住,隻有身體輕顫。
斯溫德勒一碰,他就想蹭上去。
此時正值深夜,他們原本準備出去轉轉,但此刻,還是在這裡會更開心。
斯溫德勒吻過他們契約的地方,毫不猶豫咬下去。
卡斯帕渾身一顫,扶住旁邊的桌子,然後被推坐上桌子,吸血鬼貪得無厭,将他牢牢圈住,滿心都是食物,任由聖騎士獨自沉溺于過分的快樂之中。
真的這麼好喝嗎?
卡斯帕擡頭,看到牆上挂着的聖劍。仿佛從它的劍身上見到自己迷蒙的雙眼——那當然是錯覺,聖劍還在盡職盡責發光,怎麼會反光。
但他大腦混亂,隻有一個想法,想親。
聖騎士是個很純情的人,他認為體驗這種快樂時應該進行親吻,可是帶來這種感覺的行為又不能允許親吻,他糾結不已,就抱緊了斯溫德勒,親吻他的發絲。
這個姿勢并不舒服,斯溫德勒停下動作,舔去剩餘的血當做收尾:“你也想喝嗎?”紅舌舔過唇角,猩紅一閃而過,然後脫下身上的毛衣:“你想咬哪裡都可以。”
他疊上卡斯帕的手,按着他壓在自己的脖頸上,往下撫摸:“這裡可以,”
胸膛,“這裡可以,”
腹部,“這裡有些癢,”他聲音含笑,似乎能縱容一切過分,“不過也可以。”
卡斯帕口幹舌燥,不由得為這番話浮想聯翩,吞咽唾沫,卻仍覺得不夠,絲毫沒有解渴,他想喝些什麼……喝什麼?
斯溫德勒擡眸,眼睫掃開,與他對視,眼中都是笑意:“你眼裡都是欲.望。”
“我還沒被别的血族咬過,不知道是什麼感覺。”
這句話仿佛一把火,引得卡斯帕腦海噼裡啪啦炸起火花,他低頭銜住笑得勾人的血族肩膀,磨牙一般咬着舔着,就是沒咬下去。
“還要我教嗎?”不應該啊,眷屬不應該有吸血的本能嗎?難不成聖騎士在抗拒自己的身份?
斯溫德勒捏着他後頸思索,忽然感覺對方的手摸到了不該摸的地方,扭頭朝下撇一眼:“你不想喝啊,原來如此。”
“那就不喝了。”他将自己的眷屬推在桌上,餐桌上還沒收走的那碗血一晃,紅色濃稠,起了細微的波瀾,還未停下就被另一波掀起,久未停歇。
一隻手掙紮着掃過,終于打翻了碗,紅色濺上雪白,一雙紅眸看着前方,因背上的親吻而戰栗,他揪緊了桌布,齒間洩出破碎的聲音。
“哇哦,你太敏感了,”罪魁禍首一副風輕雲淡的樣子,“我都有些疼了,卡斯帕。”
“我該給你些獎勵的。”血族沒有停下動作,聲音卻不受影響,他扣住卡斯帕的脖子,食指向上掃,擡高下巴,撬開牙齒,讓他仰起頭張開嘴。
額頭上方,一隻手手腕被劃破,手指垂下,紅色的血往下蔓延,爬過如雪的皮膚,從指尖滴落,砸在他額心,流過鼻子,撫過臉頰,香甜氣味往他心裡鑽。
“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