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呃，那我先走了。”艾蘭壓根就沒打算等到到答複，她不想和這種人多交流，起手就是跑路，但還沒跑兩步就被那個奇怪的中年人叫住。

“等等。”

她腳步一頓，沒回頭，“怎麼了嗎？女士。”

“你的書。”

艾蘭猛地看向自己懷裡，那裡不知道什麼時候空了，而她完全沒有感覺。

“……我不要了。”

“既然已經到她手裡那就是她的了。”

……

艾蘭離開後，阿爾伯塔道：“你怎麼突然對書感興趣了。”

“不知道，就是想要。”女孩翻開設定集，一目十行地掃了個開頭就被攔住，她不耐煩地說：“你有完沒完。”

阿爾伯塔拍拍她的肩膀：“走路不要看書。”

“啧。”女孩相當不滿，但也沒說什麼，隻是收起書，越走越快，沒一會兒又到前頭去了。

而從始至終，她們沒有任何一個人談論過艾蘭。

——

“我想聽你講講魔法。”

“别着急，你還有很多選擇的餘地，不要那麼着急的做出選擇。”

她們坐在公園裡兒童沙地邊上的台階上，看着雙胞胎脫下鞋子興沖沖地跑到沙地裡開始堆沙子，溫特實在是對于這種娛樂沒有什麼興趣，又剛好有話想和朝曦旭說，就和坐在一邊的朝曦旭擠到一塊去了。

“……說實話，我覺得有些奇怪。”溫特不解，“明明我記得之前你還非常期待我學習這個，還自顧自的替我安排路線……雖然隻是口上說說，但我覺得你是認真的。”

“可自從某個時間之後你就不那麼在意這件事了，就像現在一樣，反倒讓我仔細考慮。”

朝曦旭望着看上去已經商量出答案的雙胞胎，道：“你可以先猜猜答案。”

“……”溫特擡眼看向朝曦旭，從她那雙無光的眼眸中她清晰的看到了自己倒影，“我認為是那個讓你不高興後來又高興的存在，不管那是一件事，一件物品，一個人，或者其他的什麼東西——但很明顯就是它。”

“雖然你說你談戀愛了，但我想這隻是結果，不是原因。”

“哎，你還是那麼了解我啊，溫特。”朝曦旭看着她那雙獨特的眼睛，笑了笑，“因為我想起來了不少東西，所以也大概清楚這樁麻煩事會什麼時候結束。”

溫特：“那你現在可以和我講講嗎？以備不時之需。”

“可以啊，你想學習我喜歡的東西——我很高興。”朝曦旭面無表情地說。

完全看不出有多開心，但直覺告訴她她也沒說謊，更何況……溫特不去看朝曦旭割裂的表情和語言，她望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開始合作堆堡壘的雙胞胎，想，每次她這樣的時候自己總是會有點……别扭？

“那我就随便講講吧。”

“不過在此之前，你要知道一件事。”朝曦旭喉嚨中悶出幾聲低笑，這可比剛剛要顯得真心實意多了，“你知道嗎？魔法和神一樣，都是死亡也擺脫不了的存在呢。”

興奮，這個詞用在朝曦旭身上也太奇怪了，但此時此刻溫特隻能用這個詞彙去描述她對朝曦旭的第一感受——她非常、非常興奮，且絕對不是正常的那種興奮。

“也就是說，隻要你學了。”朝曦旭歪歪頭，盯着溫特，“那就會永遠的留下痕迹。”

溫特：……？

這不是她寫同人裡面的設定嗎？？！

等等，朝曦旭的意思是她把這個真實的設定寫在那些同人文裡了……？

“雖然我不認為這種東西有什麼難學的，對你來說這也不會是什麼問題，不過現在你可以當這隻是個故事來聽。”

……算了，雖然朝曦旭有時候腦子不清醒，但是她向來不會在這種事情上拎不清。

溫特放下顧慮，開始聽她講故事——既然她說是故事那就是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