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酌言不确定這些是不是真實發生的事情，高位者想要改寫點現實的記憶和痕迹實在是再簡單不過了，她現在就可以表演一個。

“那麼為什麼你們會讓作為普通人的朝曦旭去那裡。”

——去面對一名神明。

雖然不知道那個時候到底是怎麼個情況，但要是真的去了話，就現在朝曦旭這個身體豈不是碰一碰就沒了。

“我不知道，名單不是我拟的，我想你也清楚我的實力是混不上高層的吧。”

曲酌言：“我指的是你們為什麼會同意讓她也一起去，不是她為什麼要去。”

“哦，這個啊，去那裡的人都是自願的，比起我們這些被排除在外的人，她們知道的顯然更多。”顧來風聳聳肩，無奈歎了口氣，“結果就是——所有勇于反抗，所有不畏死亡，所有孤注一擲的人都死在那裡，不論是穿越者還是學會了其他世界力量的原住民。”

“但那種無法控制、難以察覺的狂熱的确止歇，甚至變成了難以抑制的悲哀和痛苦，過于相信愛與和平，在極端之後依然還是極端——雖然現在這種極端情緒早已過去，可也不見得是什麼好事。”

“瞧瞧，就連我都可以混上位。”

“反正，當時那群腦子不清醒還有一定風險的穿越者在她們走之前都被一鍋端順手關起來了，孩子們也被送走了，剩下的基本上都是青壯年——現在也留下了不少。”

“大部分人一緻認為她們死了的原因除了害怕和自我安慰，還有一個重要就是當時鎖住那些腦子不清醒穿越者的封印消失了——就在她們進去不久後。”

“所以你完全不請我進去坐一下嗎？”顧來風蹲在窗邊，和貓一起幽幽地盯着她，“我們非要那麼說話嗎？”

“你可以走了。”曲酌言舉起抹布。

“哇，用完就丢啊。”顧來風捧讀道，她舉起赫赫，“她也有話要說。”

赫赫瞪着讓曲酌言想要移開眼神的金瞳，朝她遞出爪子，曲酌言猶猶豫豫地接住爪子——

噬元獸，一種恐怖的生物，什麼都可以吞，随時可以吐，從朝曦旭嘴裡知道這種小動物名稱後，就找機會查了查她的背景。

根據說法不同，有的作品中她是嘴裡連接另外一個宇宙，也有說法是她的胃是一個異次元空間，據說嘴巴裡面可以伸出觸-手，由她留下的傷也不會消失。

“所以——她嘴裡面也是觸-手嗎？”

顧來風露-出了禮貌而又不失尴尬的笑容，她輕咳兩聲，問：“你讨厭觸-手？”

“也沒，你知道的吧，我們那邊有一種看上去像是兔子的生物，它們嘴裡面其實是密密麻麻的尖牙，就是蝸牛那種尖牙。”

顧來風：：）

這她還真的知道，設定裡有寫曲酌言小時候看到有人被那種兔子吞進去後留下了心理陰影的設定。

赫赫是一隻毛色灰蒙蒙的貓，脖子處還有一圈白色的毛領，和設定中的橘貓不大一樣，而且她還有金色的眼睛……這可能是巧合，但朝曦旭身邊就沒有巧合。

“你有什麼要說的？”

曲酌言不懂貓語，也不是特别想和噬元獸精神交流——絕對不是她怕被咬。

“喵。”赫赫嫌棄地拍開她手，繼續攤着爪子。

曲酌言：？

“咳，她讓你伸出手。”顧來風跳下窗，解釋道。

曲酌言：……？

曲酌言伸出手。

赫赫吐-出了一顆一把鑰匙——雖然看上去那像是一個閃亮亮的精緻裝飾品，但曲酌言知道這是一把鑰匙。

“謝了。”曲酌言把手放到她腦袋上，隔着點距離沒碰到，見赫赫沒有動，她便放下手撸了幾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