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曦旭偏過腦袋,慢吞吞地補充:“那一次戰役是我親自下場的。”
暗統區,一個典型的由下至上的稱呼,總之就是曾經被尼莎那邊侵占的區域,按照更嚴謹的說法,那至少要三個月以上,但朝曦旭的說法非常微妙——她曾經居住在暗統區,居住以及親自下場——聖子在她來到之前下場的次數比她所有的前任加起來估計還要多,畢竟尼莎那些年屬實颠,但也不是什麼情況都可以讓她下場的,不然其他人真的就是吃白飯了。
“呃……”曲酌言緊急搜索曆史知識,原諒他對這方面實在是不感興趣,“斯堪亞?這片區域是三十年前被奪回的,當時由哪誰……駐守來着?”
完蛋,沒印象——沒印象就是真的沒聽說過,曲酌言猶如每一個考前不複習教材還被鎖在外頭的學渣一樣絕望。
“克裡斯蒂安·懷特。”
“哦……對!我想起來了,她就是那個非常出名的活了幾百歲然後不小心把自己作死的神使。”
曲酌言又如每一個從來不記正經職務稱呼,背景信息,一個勁關注花名八卦風-流韻事的學渣一樣恍然大悟。
“當時帶着那孩子的是克裡斯蒂安·懷特的教女。”
那就不奇怪了,雖然說給新入神殿聖堂的人取名算是主教和祭司的任務,但前者通常由手下層層傳遞上來,然後一次性批發取完,後者……祭司真的好少,尤其是聖子那會,但顯然聖子不可能一個個的給她們取名,所以基本上都讓自己去挑一個名字。
但真正可以被稱之為教女的也隻有親口取名還帶在身邊的那些人,而克裡斯蒂安·懷特……為了保持穩定的情緒,想也知道她已經很多年沒有産生新的人際關系了。
“她叫溫特·懷特,這也是她所承認的名字。”朝曦旭輕輕倚靠在曲酌言肩頭。
“噢……”曲酌言調整了下姿勢,讓她可以更舒服地靠着,至于為什麼溫特·懷特也到這個世界還成為了小孩,其實她倒不怎麼在乎,“她們沒見過面?”
朝曦旭:“你們也沒見過面。”
奇怪的類比,但卻當即讓曲酌言支棱起來了,她轉頭看向朝曦旭,“我也認識她?還挺熟?”
“嗯。”
曲酌言沒有等到她下一句話,也沒有繼續追問,她控制着主角前進幾步,而沒有像實際上那樣一出幻境就拔刀——她當時一句廢話都沒多說就直接動手,更沒有檢查屍體之類的,畢竟現實不是遊戲,沒有那麼多時間給她浪費。
『面具人:不動手嗎?』
『舍爾卡:你是什麼東西?』
曲酌言不想選這個選項,但奈何選項有限,除了直接動手就隻有這句話了。
『面具人:我誕生于不應該誕生的情緒中不應該誕生的惡念。』
『舍爾卡:好好說話。你一個普通人為什麼會控制夢魇襲擊我,又為什麼會在這個地方。』
『面具人:我想嘗試着對你動手,但顯然失敗了,至于為什麼在這裡這種事情……惡念在罪惡和錯誤的神明腳下會實現的更順遂一些。』
『不是尼莎的信徒,對神也沒有什麼敬畏之心,不是神使,不是附身于他人的情況,氣質讓人印象深刻……奇怪,但我應該沒見過這樣的人。』
屏幕上主角的心理活動成功讓曲酌言有點上揚的嘴角平直下來,她默默按下不動手。
面具人歪歪腦袋,原本挺直的背脊微微前傾,将後頸暴露在她眼前,半晌,卻見舍爾卡遲遲不動手。
『面具人:不動手嗎?』
她臉上白色的面具将額頭到脖頸都包裹的嚴嚴實實,半長的金發随着她轉身的動作拂過金屬的質感的面具上,她背對着舍爾卡指向了一個方向。
『面具人:好了不浪費你時間了,你的目标在那邊。去吧,好孩子。』
曲酌言控制着主角跟在後面轉身離開的面具人身後打轉,卻發現面具人沒有任何要動的意思,她飛速存檔,離開這間房間,然後卡着視野看到她離開了這間房間不久後,面具人張望一番後,原地掏出一枚金币開始抛着玩。
她将視角下拉,放大,眼前出現的景象讓人沉默。
那枚金币兩邊分别印着艾莉安娜象征物和尼莎的象征物——不是,她私底下居然有這種小動作嗎?還有,這種金币是可以印的嗎?